孟達聞言,搖頭嘆道:“永年。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跟我施障眼法了,別人不知道你,我孟達卻知道!如今西川猶如大廈將傾,想你張永年身懷異才,滿腔抱負,到頭來卻只能成為庸主的殉葬之品你甘心
張松聞言,冷哼一聲,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怒道:“我不甘心,你孟子敬便甘心了麼!?”
孟達長嘆一口氣,言道:“咱老兄弟倆啊,誰也別說誰!如今孝直從川內抽身而去,僅剩你我尚還在此處為庸主看家護院,你且說說,這蒼天為何獨獨待你我如此之薄?”
張松沉默半晌,搖了搖頭,笑道:“未必!!”
孟達見狀一愣,急忙說道:“永年有何良策,可速說來?。
但見張松斜眼掃了孟達一眼。嘿然道:“川地之險,雄於天下!如果沒有熟識地形之人,任他百萬兵馬,也休想入”!法正雖然居住在川中有一段日子了,可他終歸是扶風郡人士,外來之人,如何能為曹軍引路?。
孟達愣愣的看著張松,卻見這醜男嘿然一笑,道:“子敬稍後,待我前去取一物與兄觀看。”說罷,便見他走到書架之旁,從其中取出一張錦圖,嘿然笑道:“子敬兄請看”。
孟達心下雖有疑惑,但還是將錦圖緩緩的展開,只是掃了一眼,孟達的眼睛就直勾勾的不能從上面挪開了,過了半晌,但見孟達方才慌慌張張的言道:“這這是,西川四十一州的詳圖?”
但見那邊的張松點頭言道:“不錯!子敬啊,你可仔細看看,這張地圖,是我花費”十間詳加繪製而成,其中報討了慈州的地利險要。山川彼曰。屁遼 險隘,郡縣兵營,庫府錢糧,盡皆詳敘其中 ”
孟達詫異的看著張松,不由的大驚失色道:“原來永年你早已是有了棄劉璋之意?此圖。此圖如此精確,誰若得此,誰便是等於得、得到了半個益州啊!”
張松聞言微微一笑,接著輕聲道:“這些年,我一直在準備,並且也在考慮,該將此圖獻給何人思來想去,我心中也逐漸定下了兩個人選。
孟達聞言忙問:“是哪兩個人?”
張松聞言,淡然言道:“一個是許都的曹昂,一個是利南的劉備對於這兩個人,我一直是猶豫不決啊。”
見孟達似有不解。張松慢慢言道:“你看,許都的曹昂胸有韜略,年紀輕輕的便繼承了曹操大志,手握雄兵百萬,良將更有千員,方眼天下,幾可謂是無人能敵!德陽殿之變,一舉挫敗大漢四百年之聲威,銅雀臺大宴,得憑天意,盡籠天下人心,而且他年紀尚只有三十餘,可謂前程漫漫,足矣稱得上是當今世上的第一霸主!可是 ””
張松輕輕的搖頭嘆氣道:“可是此人勢力太大 我雖有獻降之心,但恐他不會以我等為意啊”
孟達聞言,方要說話,卻見張松又道:“於是 我便是又想到了西川的劉備,此人性格敦厚,是漢室後裔,昔日有傳言,曹操當權時,也曾將劉備立為第一對手他如今勢弱,我若獻西川於他,則劉備必然以我為重!可是唉,他的勢力又未免有些太小了0”
話音方落,便見孟達搖頭嘆道:“永年啊,我一直以為你是多謀之士,怎麼到了這個關口卻犯糊塗,劉備的荊州之地,夾在曹昂與孫策之間,可謂如虎在臨,早晚必為鯨吞!這劉備入川 不也是屈居於劉璋的客卿之位嗎?更何況,你適才也說了,經過德陽殿和銅雀臺,天下漢佐已失,劉備雖有雄才,卻未愕其時!不可輔也!還是歸順曹昂,獻上西”方為明哲保身之正道!”
張松聞言,沉默了一會,方才言道:“可是可是曹昂勢大,他能以我等為重嗎?”
“嗨!”但見孟達猛然將法正的書信往張鬆手裡一堆,笑道:“你且看看孝直書信,此上說曹昂禮賢下士,不但沒有難為於他,還封他為蜀郡太守,散騎常侍、領建武將軍!法正方才歸順,寸功未立,便能得此殊榮,足見曹昂此時對西川思渴之心,試問你我若是助曹昂奪川成事,日後不說封侯拜相,但最少也是位列開國勳臣之班吧?”
張松愣愣的看了孟達一會,接著拿過法正的書信,細細的讀了讀上面的文字,半晌後方才點頭道:“不想曹昂居然如此禮賢下士,實在是超乎我之想象,若如此,我之擔憂當屬無憂矣,也罷,就將此圖獻給曹昂,你我在川中為內應,助他奪川,也可全了你我一腔抱負!只是如今川內防守甚嚴,此圖又當如何交給曹昂呢?”
孟達聞言笑道:“此事容易,我明日即刻表奏主公。趕往葭萌關助張任對敵,然後尋機奔往曹營,便可”
話剛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