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站起來,不論是在她的面前還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她都要陪著他。
歐陽文殊沒有想到寶妹會撲上來,女子的馨香襲入胸臆間,一陣滌盪,兩隻手一時間失措不知放在哪裡,卻在感覺到頸邊的濡溼之後,終於難忍心動的環住寶妹的柳腰,貼近自己,讓他此一時放縱吧。
靜謐的時光在身邊緩緩的流動,兩個相擁的人本是為了慶賀,卻在溫暖彼此的過程中不依不捨,寶妹撒嬌一般的將手臂環的更緊,小聲咕噥道:“還要我先摟你,你才肯碰我。”
歐陽文殊只覺得腦袋被硬物砸了一下,暈乎乎的,心中無奈又好笑,不由將手臂環的更緊了一些。
御哥的小伎倆(三)
御哥因著歐陽文殊做的小人磕掉了大門牙,雲柳喜和樓清儒好心好意的找來了合適的獸牙打算改裝一下給御哥安上被他炮轟之後不了了之,御哥逼著樓清儒給歐陽文殊治療,就是為了在治療的過程中欣賞歐陽文殊被折磨的死去活來的樣子,好滿足他那卑劣而又無恥的心,這話出自最不可能說出此話的老五香王歐子夫。
整個寶家山莊,現在當家的主人就剩下四位爺和寶妹,葉傲天去了北方還沒有歸來,也不知道是被什麼事情絆住,而老二花乾也是突然急走至汴京和御哥他老爹,竟成首富御南風御老爺子商討應對的對策。
歐子夫的生辰趕在了中秋前後,加上八月十五中秋節,雲柳喜開始上上下下的忙活了起來,從他知道老三樓清儒要給歐陽文殊治療時起,他就頗為高興,看著歐陽文殊的目光就有了那麼一點看未來姑爺的味道。
御哥拿著一把破扇子,整天在幾個園子裡晃悠來晃悠去,有時跑到樓清儒的園子裡,嘰裡咕嚕的不知道說什麼;有時就溜達到寶妹的園子裡去看看那個讓他背上‘屈辱’的小子,直到目前為止,對御哥來說,歐陽文殊就算是比他提前生出來呼吸新鮮空氣,在他口中,那也是歸類為‘那小子’那夥的。
秉持著‘我有多痛,我就要讓你更痛’的想法,御哥三天兩頭晃悠過去找茬。
多半是逮著寶妹不在的時候,要不就讓人將寶丫頭支走,大搖大擺的進來,使喚歐陽文殊幫他抄抄這個,弄弄那個,偶爾自己園子裡設計小東西拿來找歐陽文殊做實驗,心滿意足了之後趁著寶妹要回來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從高牆屋頂飛身掠過。
每每寶妹看見歐陽文殊的手上或者是肩膀處有小的傷口或是淤青,氣的上下牙直打顫,拔地大吼,“小爹爹!我要掐了你!”
歐陽文殊不等勸阻,寶妹一驚提著柴刀殺向御園,找御哥拼命去也。
可惜……總是鎩羽而還,臉上還被御哥用墨汁畫了一隻小烏龜,氣的半夜肺炸,卻無可奈何。
御哥已經手下留情了(四)
跑到樓清儒那告狀,回話道:“寶妹啊,人也沒傷到哪兒,我還你還是算了吧。御哥已經夠手下留情了。”
跑到雲柳喜那告狀,回話道:“這個啊,你等我去找御哥聊聊,你別抱太大希望,喏,這有金創藥,你拿回去給他上上。
寶妹垂頭,“還用不上金瘡藥啦!”
雲柳喜睜大眼,“用不上?!用不上你這麼激動幹什麼?”轉過頭,雲柳喜嘀咕道:“這,不像御哥的作風啊。”
寶妹耳朵尖,湊過去,“那,什麼是我小爹爹的作風?”
雲柳喜奇怪的看著寶妹,“他什麼作風,你不知道?”
寶妹嗓子一噎,轉身踏出雲園,是,她知道,還一清二楚呢。若是以小爹爹大門牙被弄掉這樣的仇恨來說,文殊現在還能保留一條小命在,她寶妹是不是要到寺廟裡上幾注高香謝謝菩薩保佑?!
小爹爹是手下留情了,她其實也不是不清楚,可是……但是……怎麼著也不能總這樣吧?
三爹爹的藥還沒研究出來,人先讓小爹爹折騰死了,多怨吶!再說了,他現在這樣也是因為認識她才會受到這般非人的‘待遇’,她心裡都快愧疚死了。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嘴邊貼上一個冰涼的東西,轉過頭,是歐陽文殊那張不介意的笑臉。
“嘆了一上午了,吃個桔子吧。”歐陽文殊將剝好的桔子遞到寶妹的唇邊。
寶妹咬了一口伸手接過,嚼了嚼,忽然扭頭歉意道:“文殊,我小爹爹他沒有惡意,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他只是來找我聊天的。”歐陽文殊笑。
寶妹唇角僵硬的笑了笑,“希望他真是來找你聊天的。對了,伯父伯母有給你回信嗎?這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