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噁心。我把電話猛的一丟,是舌頭,是舌頭。
寒風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我都忘了害怕了,我幾乎機械的走到自己的床前,躺了下去。
耳邊是小飛推門然後上床的聲音。
我瞪大眼睛,雙手抓著被子,緊張的盯著床板。
我知道這還才開始,雖然那道冰冷的目光並沒有出現,但是這一切是預兆而已,他馬上會掀開幕布,面目猙獰的跳出來。
你不得不做他的觀眾。
男生宿舍
不知道過了多久。
窗戶外的枝條輕敲著玻璃,發出有規律的聲響。
寢室裡越來越冷,從門縫和天窗裡吹進來的風加速的降低寢室的溫度,剛剛熱烘烘的被窩現在似冰窖一般的冷,手腳所觸都是冰冷。
我默默等待著,艱難的渡過每一秒。法華經讓我的心平靜下來,但是肢體傳達的感覺還是湧向了大腦,一時間讓它不知道該怎麼判斷了。
我發現並不見黑貓,甚至連它輕微的叫聲也沒有。或者它在小飛的被窩裡,聽不見聲音的。還是它根本就沒有回來呢?
這個念頭一上來,就迅速的佔領了我的大腦。我猜測著各種可能性。我聽見志強翻了一個身。
電腦騰的亮了,但是並不見正常開啟時機箱的聲音。顯示屏下的開關一閃一閃的,像是一個綠色的眼睛。藍色銀幕的光發散開來,將寢室映得分外的詭異。
寢室裡一到熄燈的時間,就會沒有電的。但是它卻兀自開啟。我默唸著法華經,企圖讓我自己裝作看不見。
但是這樣的企圖顯然是可笑的,它不但沒有讓我放鬆,甚至讓我更緊張。因為我看到了明,他坐到了電腦前。他的背影我再熟悉不過了,他坐著那裡,耷拉著腦袋,像是根本沒有醒的樣子。
我越來越緊張,我總是覺得他會回頭看我,如果他換了一副樣子,他不再是明,他露出猙獰的臉,我被這個念頭到快要逼瘋了。
我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還好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但是我忽略了另一個身影,在他的床前分明還站著一個人,他背對著我,藍光照到了他的身上將他分成了3截,頭和腳融入了黑暗中,但是身子映著藍光。
恐怖在加深,我聽見了明的笑聲,嘻嘻哈哈,時而低沉,時而急速,象是精神病人發出的囈語。
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上來了,它並不是來至明的那邊,還有背對著我的那個人,會是他的目光嗎?
我大口呼吸,彷彿空氣也被他抽空。手腳冰冷。
男生宿舍
我神經質的看了櫃子後面,那裡沒有什麼,我再抬頭看向那邊,那人已經不見了。我送了一口氣。
可是我的後背一陣發麻,我感到那陰冷的氣息離我很近。
我猛的一回頭,一張臉正擺在我的枕頭邊,他正看著我,驚駭得幾乎讓我停止了呼吸,他的目光像是纏繞著獵物的蛇,幽幽的發亮。
我一下子從床上滾了下去,地板的硬度讓我更深刻的認識到此刻的真實。我的瞳孔發大了許多倍,我的手在不停的抖。心臟要溢了出來,讓我呼吸困難。
我並沒有叫,“騰”電腦忽的滅了,藍色消失不見了,寢室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中。
眼睛還不能適應,地面的冷透過肌膚,深入骨髓。
它時刻提醒著我快要斷了線的思維。
我知道他已經走了。
我緩緩的爬上床,那張臉不停的在我眼前閃現。枕邊有留下他的生息。
我深呼了一口氣,爬到了風的床上。
明好象已經回床。
第二天,發生了兩件事情。
其一,明枕頭底下的那兩張紙片不見了。
其二,小飛的貓死了。
所有的人都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我。
我心安理得的接受了這一切。
他要偷走那兩張紙片,難道真的和他有莫大的聯絡?是夏元,還是其他人?為什麼我每次見他,都不覺得他像夏元呢?
他殺了貓,利用小飛的手,可以不留痕跡。
貓死在了水池裡,很難想象它是如何的掙扎?它看見它的主人掐住了它的脖子,它會怪他嗎?
小飛哭得眼睛都紅了,他不知道自己就是間接的兇手,我沒有告訴他,如果他知道,他會內疚一輩子的。
偷去了兩張紙,對我們的影響並不是很大。
起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