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聽說……”
香蓮看到趙旭臉上急劇變化的臉色,悄悄又加了一句。引起趙旭的注意之後,卻又停下來話頭,彷彿被趙旭臉上的神氣嚇住了一股。
“大公子,您還是躺下歇歇吧。不管出了什麼事,還是身子要緊啊!”
趙旭這時的臉上其實根本沒有什麼鐵青,剛剛躺著還罷了。可這坐起來之後,聽著不好的訊息,一股股酒意就直湧上頭頂。他不理香蓮的安撫,追問了一句。
“還聽說什麼,莊子裡還有人說些什麼,你就全都告訴我吧!你是知道我脾氣的,倘若你不告訴我的話,只怕倒要把我急出病來的!”
香蓮忙上前替趙旭撫著他的後背,在他耳邊悄悄說下去。不知道她說了些什麼,只是臉色越來越白、白中透著青。剛剛喝酒、抽菸帶來的紅潤,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完全消散了下去。
“好、好、好!這個傢伙,枉我把他當成真的兄弟,枉我對他推心置腹,香蓮你說,按你的想法,我們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呢?”
剛剛成功使趙旭心中怒火上升的香蓮心裡暗暗高興,她剛剛對趙旭的耳語,不過是說師志冬在羽林莊裡宣揚,他握有趙旭的什麼把柄。僅此一句,卻已經使趙旭心中那個擔心,變得無比巨大起來。
他擔心倘若他讓師詩與香蓮去伺候勃撒羅的總督,只換回來兩上嬌豔歌姬的事情,要是讓莊上的那些混血人知道了,按照大宋的觀點,自己的腦袋上可不是戴上了綠油油的帽子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已經想不明白,自己如何還有臉面在羽林莊上呆下去,也不知道自己將來還如何服眾。
香蓮小心的看了看趙旭的臉,心中已經有主意的她,只盼趙旭能聽了自己的話,把師詩手下最粗壯的羽翼扳掉。
“大公子,無論志冬他如何,可都是大姐的弟弟,這件事上您萬萬不可張揚。只能悄悄的給他委個差事,把他遠遠的支走才好!”
趙旭聽了香蓮的話,心中不住暗自點頭。
“香蓮,您不愧是柳苑裡出來的人,你且說你想的辦法吧。我料定你早已經有了主意是也不是!”
看著香蓮嫵媚的粉臉,趙旭語氣輕鬆的回了一句。他心底裡也明白,香蓮如此說、如此做的理由。畢竟在勃撒羅的事情,不但使趙旭心頭難受,自然她這身受其害的人,心中會更加不舒服。
“奴婢在想,既然我們羽林莊裡的人,是為了迎接蒙古大軍到來的伏兵。只可惜這些伏兵卻是要吃飯的,不若叫他跑上一趟,為大公子您弄些錢財來才好。將來有了這筆錢,我們可以搞來更多的騎兵,而且亂世之中手下可不就是將來的地位麼!大公子請想,倘若將來大事可成,您手下雄兵數萬,可不比個千戶候得到的地位要高得多麼!
而且,到時他回來時,您手下已經對您忠心不貳,到時有誰說閒話您就可以……”
說到這兒,香蓮卻不再說下去了。趙旭皺眉思索她的話,越想就越覺的有些道理。無論師志冬是否說過那些話,是否打算拿自己的聲帶當把柄都不是重要的事情。
就算將來做了蒙古軍隊的內應,這羽林城也還是自己的根本,甚至是唯一的根本。到時只消有數萬雄兵,配合蒙古大軍拿大黃沙城、科特行省,公候萬代也不是件什麼難事,尤其這件事就會從師詩與兄弟是主角,變成自己是主角了。
“是,在這亂世裡,只消抓緊手中的雄兵,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大有權勢之人!”
心中主意以定,扭頭看著香蓮。以前他以為香蓮與師詩的本領相去甚遠。可此刻看她的作法,聽他的分析,這同樣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好在,她不像師詩那樣,背後有兄弟,身邊有自己的父親。
“香蓮,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啊!”
趙旭嘆了口氣,這使香蓮的心就像是春天的花那樣,在春風的吹拂下一點點的盛開起來。不過吃過上次虧的香蓮明白,要想扳倒師詩,僅憑趕走她的兄弟可還不夠。
從那日在勃撒羅受辱的日子開始,這個計劃已經在她的心中想了許久,此刻雖然第一步成功在即,但隨後的步驟,卻還有著步步驚心。
感嘆了一下,趙旭回頭看看外面天空里正在慢愣是下落的紅日。臉上的神情一變,向香蓮高興的說了一句。
“罷了,你去給爺拿爺的槊來,我也要到軍中去晃晃。看看那些傷病計程車兵,另外也舞舞兵刃,許久不練我怕生疏了。倒是你,告訴廚子,給我們做一桌大菜。要豐盛,肉要多、酒要足,今天夜裡我要審計師志冬。香蓮哪,倘若此計可成,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