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道:“那裡變成一座墳了?誰的墳?”
寧淨兒沒說話。
林宴錦眨了眨眼睛,這時候性子像是又突然換了過來,他勾起唇角,冷笑道:“放手。”
寧淨兒咬唇:“你先告訴我,你怎麼會知道那裡?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宴錦。”林宴錦好笑的看著寧淨兒,又指了指旁邊的蕭樂:“我是她的夫君。”
寧淨兒又一次朝蕭樂看去,蕭樂霎時明白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她坦然道:“我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只是他現在性子多變,也不知道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我認為想要知道這其中的原因,只有你將他給……”
“我治。”寧淨兒打斷了蕭樂的話。
蕭樂沒有想到寧淨兒會這般果斷,她原本準備了許多勸說的話,此時卻都被憋了回去,她遲疑道:“這件事情很重要?”
寧淨兒神色前所未見的凝重:“你根本不會明白,那個池塘是十幾年前才有的了,這地方偏僻,本就沒幾個人來,這世上知道這處地方的,大約也就那麼幾個人而已。”
蕭樂恍然:“你的意思是宴錦知道這個地方,便代表著他曾經在十幾年前來過這裡,你們或許是相互認識的?”
“或許。”寧淨兒嘆了一聲,終於鬆開了林宴錦的手腕,背過身去道:“你們幾個剛到堯州便來了這裡?”
蕭樂看看林宴錦,點頭。
寧淨兒道:“要我治病,便只能住在我這裡,但我這裡只有兩間房間可以住,容不下你們四個人,你們商量一下,看誰留下來照顧這個病人?”她朝林宴錦又投去一眼。
蕭樂根本就沒打算商量,她直接朝旁邊呆立的夏盈和車伕道:“你們先回酒樓去住,我跟宴錦住在這裡,你們每日帶些東西過來就行了。”
夏盈和車伕連忙答應下來,很快就駕著馬車離開了清山,只留下蕭樂和林宴錦站寧淨兒面前。寧淨兒看起來十分煩躁,她回身回到屋子裡,見蕭樂和林宴錦還呆在原地,便又回頭道:“還不進來?”
蕭樂帶著林宴錦回到屋子,這時候那隻白貓又大著膽子溜了回來,看到林宴錦又不禁叫了幾聲,跳起來重新鑽回了他的懷裡。寧淨兒似是聽到了貓叫,原本走進了裡屋,又退了回來,沒好氣的對那隻貓道:“球球,過來。”
白貓不大情願的叫了兩聲,最後在林宴錦的身上蹭了幾下才跳下去,慢吞吞的走到寧淨兒面前。寧淨兒抱起貓,指了指屋裡桌子上的飯菜,哼了一聲道:“你們一路趕來還沒吃飯吧,桌子上那些應該還夠你們吃,不夠再自己去做。”
不管怎麼說,蕭樂和林宴錦這一趟,算是求醫成功了。
蕭樂二人吃過東西之後,寧淨兒又從屋子裡走了出來,說是今日天色已晚,便先不治病了,等到第二天再說。寧淨兒很快給蕭樂和林宴錦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們早些休息,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
這一晚初次睡在竹屋之中,蕭樂著實難以入眠,反觀林宴錦,因為醉酒的關係,倒是很快就沉入了夢鄉。只是不知道他明日又會怎麼樣換著花樣折騰人。
蕭樂笑笑,看著近在咫尺林宴錦的睡顏,閉上了雙眼。
沒有想到第二天,蕭樂卻是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迷迷糊糊睜著眼睛醒了過來。之前每天在蕭家,蕭樂要處理許多事情,前來拜訪的人一個比一個早,她也不得不越起越早,一直到現在她都已經養成了每天早早起床的習慣了,只是沒想到在這清山竹屋當中,她倒是真的能夠睡得一個安心的覺。
坐起身來,蕭樂見身旁的人已經不在了,探手摸過去也沒有溫度,林宴錦看起來也已經起來許久了,她皺了皺眉,表示有些擔心,也不知道林宴錦今天變成了什麼模樣。
穿戴好以後,蕭樂來到了房間窗前,撐開窗戶,只見得屋外綠作一片,籬笆圍著院子,院中一隻貓兒正在撲蝶,旁邊是嘰嘰喳喳鬧騰的小雞,她想到寧淨兒即使是一個人住在這裡,倒也不顯得太過孤單。
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蕭樂笑笑,推門從房間走了出去。
讓人沒有料到的是,外面的屋子裡正坐著寧淨兒,她低頭喝著手裡捧著的粥,竟是露出了笑意來。寧淨兒的身邊站著穿了一襲乾淨白衣的林宴錦,他正低聲道:“味道如何?”
“非常好,一點也不像第一次下廚的人。”寧淨兒道。
蕭樂沉默不語,完全不明白為什麼睡了一覺起來寧淨兒和林宴錦倒像是認識了好幾年的老朋友一般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