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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罵人,反而是大笑起來。曾可以喝道:“司馬教主,你羞得胡言!有人來講經點化你了。”司馬相愣了一下,繼而說道:“這麼說,姓曾的終於要對老子下手了?派你們來給老子超度?”曾可以剛要說話,卻被盧夫人攔住。盧夫人把他推到外面,小聲說道:“以兒,你先去外面守著。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行了。有你在場,只怕他不能安靜。”曾可以猶豫了一下,又往裡面看了看,對盧夫人說道:“娘,您不要離欄杆太近,免得他發起狂來傷到您。”盧夫人點著頭催促道:“行了,娘知道了。你快去吧。”

曾可以知道,有鐵鏈子鎖著,司馬相出不來,因此放心地出了石洞。他在外面守了一會,便想著先去打發那個北冥教的人,於是快步登上石階。

盧夫人手扶著柵欄,看著裡面的黑衣人。黑衣人半天聽不到有人說話,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問道:“不是要給老子超度麼?怎麼都啞巴了?你們是哪個廟裡的和尚,不會是見到老子,連經都不會念了吧?”盧夫人眼裡忽然流出淚水,扶著欄杆哽咽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怎麼和尚堆兒裡還有女人?”司馬相聽到是個婦人的聲音,頗為詫異,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盧夫人放聲哭道:“相公,是我呀!我是韻娘!”司馬相轉過身來,愣愣地望著柵欄外面的盧夫人,半晌說不出話。盧夫人又重複了一遍:“我是韻娘啊!相公!”“你是韻娘!”司馬相終於認了出來,頓時兩眼放光,一下子撐起身子,向這邊撲來,眼看就要摸到欄杆,只聽砰的一聲,整個人又被身上的鏈子拖住,前進不得。他兩手在前面胡亂抓著,大叫道:“韻娘!韻娘!我終於見到你了!”盧夫人見司馬相忽然停在那裡,先是愣了一下,但看到他身上的鐵鏈子,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心疼地說道:“他們怎麼這樣對你!相公,你先坐下來。”司馬相仍然往前掙扎著,只想把鐵鏈子從牆裡拽出來,好去跟盧夫人更近的接觸。可是他努力了幾次,除了增加幾分痛苦之外,並無任何變化。盧夫人心疼地嗚嗚哭了起來。

曾可以來到柴房所在的小院外面,看到家丁小五正無聊地靠在牆上曬太陽。他眼珠一轉,摸出一小塊銀子,輕輕丟到院子門口,然後學了一聲貓叫。小五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沒看到貓,卻瞥見地上有個東西在閃亮。他站起身來,走近了觀看,發現居然是一塊銀子,喜出望外地彎腰去撿。曾可以迅速上前,在他脖頸上用力拍了一下,小五頓時撲倒在地,昏了過去。曾可以從小五身上撕下一塊布,蒙了臉,拖著小五走進柴房。北冥教那個人看到有人進來,驚愕地看著他。曾可以解開那人的繩子,吩咐道:“你把他捆起來,關在這裡。然後從後門出去,回去等著找白爺領賞。他找你之前,不要在外面露面。”那人趕緊拿繩子把小五捆了,然後順著曾可以的指引,偷偷從後門逃了。原來他並不是北冥教的人,而是白鹿司安排的,專門來哄騙胡大寧出門護駕。白鹿司知道蒙昆好大喜功,於是故意安排讓他撞見,結果蒙昆和胡大寧果然中計。曾可以就地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留下自己的痕跡,這才快步回來看護母親。

石洞中。盧夫人緊靠著柵欄,把手伸到裡面,與司馬相握到一起,流淚說道:“相公,你這些年到哪去了?怎麼一直沒有你的訊息?”司馬相說:“當年我外出賣菜,不幸被馬匪打劫,裹挾到塞北。他們看我會些武功,就逼著我入夥。我幾次想逃,都被他們捉回去。過了一年多,才被北冥教的人給救了。我跋涉著找回家裡,那時候你們已經不在了,聽說是村裡遭遇劫匪,死了不少人,活著的都逃到別處去了。我找了你們幾年,一直沒有你們母子的訊息。無奈之下,我就想著再去學點武藝,將來好有能力保護你們母子。後來我習武有成,陰錯陽差進了北冥教,還當上了灰衣堂的堂主,後來又稀裡糊塗被推為教主。此後也派人打聽過你們的訊息,可是始終沒有找到你們的下落。韻娘,你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盧夫人點了點頭,說:“我還好,倒也沒吃太多苦。就是一直惦著你……”說著又哭了起來。

司馬相問:“對了,韻娘。你怎麼跟姓曾的……你怎麼到了姓曾的家裡?”盧夫人哭得更大聲了。司馬相安慰道:“韻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畢竟這些年,我杳無音訊。”盧夫人擦了擦眼淚,說道:“那年村子遭劫,我躲進咱家的菜窖裡面,才僥倖逃過一劫。劫匪走了以後,我挺著大肚子,好不容易才從菜窖裡爬上來,發現村裡的人要麼被害了,要麼逃走了,一個活人都沒有。我很害怕,拖著身子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後來在村頭的菜地裡昏倒了。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炕上,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