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微微一皺眉:“明天就是新任教主的繼位大典了,現在可不能出什麼差錯。我還是趕緊去跟彭長老他們說一聲吧。”顏祺說:“可是我現在手上沒有證據。嗯……你不要去了,我去。免得萬一有什麼差錯,他們又看你黑眼。”
景素素想了一下,說:“也好。我先去安排人手,盯住旋風旗和丘嶽旗的人。您拿著我的腰牌去,路上可能會方便一些。”說著便解下自己的腰牌,遞給顏祺。顏祺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烈火旗的旗主,甚至連個堂主都不是,如果沒有景素素的腰牌,自己根本見不到路橋蔭和彭玄一。她不禁苦笑道:“我現在是個閒人,好歹去跟他們說一聲,也算是為聖教盡忠了。他們能聽進去最好,如果他們還是信不過我,大不了被他們趕下掛月峰去。”景素素安慰道:“您不必如此傷感。我想彭長老他不是那麼不明事理的人,要不然也不會把您請回總壇了。”顏祺苦笑了一下,沒說什麼,轉身出去了。景素素當即吩咐人,秘密做了一番安排。
顏祺拿著景素素的旗主腰牌進入“北地幽冥”,穿過怪石林,沿著百十級的臺階登上半懸在崖邊的高臺。當即有值班內衛上前攔住她:“停!你可有路大長老召見?手令呢?”顏祺看了他們一眼:“我沒有手令,也不是來見路大長老的。彭玄一長老在裡邊嗎?你們叫他出來見我。就說紅衣堂的顏祺求見。”幾個內衛相互看了一眼,當即有一個人跑進去通報。
內衛進到裡面,如實轉述顏祺的話:“彭長老,外面有個叫顏祺的紅衣堂屬下,請您出去見她。”“顏祺?”路橋蔭驚訝地看著彭玄一,“不是早就打發她走了嗎?怎麼還賴在總壇?”彭玄一趕緊解釋道:“大長老,您怎麼忘了?是我讓她跟著一起護送教主的屍體回來的。我怕她把訊息洩露出去,就讓她暫時留在了烈火旗。”路橋蔭這才想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你安排得很好。”他又盯著進來報信的那個內衛:“你再說一遍,剛才外面那個人是怎麼說的?你不用有任何的忌諱,說她的原話。”那個內衛仔細想了一下,學著顏祺的語氣說道:“我沒有手令,也不是來見路大長老的。彭玄一長老在裡邊嗎?你們叫他出來見我。就說紅衣堂的顏祺求見。”
路橋蔭一拍扶手:“真是豈有此理!她以為她是什麼人?敢如此放肆!”彭玄一趕緊站起身勸道:“大長老息怒,顏祺主就是那個脾氣,她應該是無心之失,心直口快慣了。您不用跟她計較。我出去看一下,看看是什麼事。”路橋蔭說:“你坐下!她現在已經不是烈火旗的旗主,連個堂主都不是,有什麼資格讓你這個長老出去見她?還說不是來見我這個大長老的。我倒要看看,她直闖總壇,到底能有什麼事?”說著他有轉向那個內衛:“你去告訴外面那個人,讓她滾進來!就說我說的!”“是。”內衛轉身要走。彭玄一趕緊拉住他,小聲囑咐道:“把她請進來,就說我在這裡見她。”內衛看了一眼路橋蔭,見他沒再說什麼,這才轉身走出去。
見到顏祺,內衛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彭玄一的說法:“彭長老說,請你進去,他在裡面見你。”顏祺皺了一下眉,但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顏祺雖然心裡不願意,但是見到路橋蔭還是按照教中的規矩認真行了禮:“紅衣堂屬下顏祺參見路大長老。”路橋蔭見她這樣有禮,心裡的火氣消了一些,淡淡說道:“罷了。”彭玄一不等顏祺向他行禮,就開口說道:“顏……”他剛想叫顏旗主,忽然想到路橋蔭正在旁邊看著,聽了一定會不高興,便跳過稱呼直接問道:“你急著找我,有什麼事嗎?”
顏祺轉向彭玄一,終於覺得不像剛才面對路橋蔭那麼尷尬。她輕聲說道:“我早上去幾個關口轉了轉,發現旋風旗和丘嶽旗的駐地好像有生人,兩個旗的人手好像也有不尋常的調動,特來提醒你一聲。”路橋蔭在背後盯著顏祺,一臉的不屑。彭玄一心裡也不太相信,但也知道顏祺絕不會信口胡說,便小聲問道:“有什麼具體線索嗎?”
顏祺便把昨晚吳秋遇聽到的連山嶽的酒後牢騷簡單複述了一遍。她不想讓路橋蔭聽見,所以儘量壓低了聲音。但路橋蔭還是聽到了,語帶嘲諷地說道:“那你想怎麼樣?讓我廢了連山嶽?你當回旗主?”“你……”顏祺回頭看著路橋蔭,氣得說不出話來。路橋蔭仍然不依不饒:“我知道你心裡不爽,一直看著連山嶽不順眼。你連我的面子都可以不給,連我的路都敢擋,是不是看著我也不順眼啊?要不要把我也廢了,你來當下一任教主?”顏祺強壓住胸中的怒火,閉著眼睛喘了幾口粗氣,忽然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你這樣的人若真當上教主,也不知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