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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69。夢境現實

窗外邊的茶花還在繼續怒放,就要春天了,梅花的冷傲依舊在。

陽光溫暖如故,梳妝檯上明晃晃的鏡子好似一層不染,桌上擺放著歷經歲月之久的布做的玫瑰花,陳列櫃中留有一個陶瓷杯和一個青花瓷,不足550毫升礦泉水瓶大小。

就這樣把他拋下了嗎?還是有在做夢一樣的感覺,他不信,他還是有所期待。

路錦豐蜷縮著身子躺床上,信紙落地,眼神空洞。

兩天過去了,機械式地刷牙洗臉,餓了喝蜂蜜柚子茶,困了一頭栽蘇鳳梅房間裡睡,實在不行了就沖涼水澡。蜂蜜柚子茶喝到想吐,眼睛睡到浮腫,全身都像散了架。

“抱歉,打擾了。”

“怎麼是你?”聽到聲音,興沖沖地衝出房間,卻不是蘇鳳梅。

晴閱頷首微笑,拉了張椅子坐下,格子呢大衣,穿亞麻襯衣,黑運動鞋,白色鉛筆褲,文藝清新,粉色的唇彩讓人眼前一亮,整體年輕活力的感覺和竹樓的氣息形成了不言而喻的衝突。“錦豐,你和傅醫生的事情我知道一些。”

路錦豐緊拽衣服下襬,撥出一口氣,把心情儘量放鬆,卻不想,晴閱的下一句話,讓他在險象迭生之後再次經歷一場驚濤駭浪,“我懷了穌年的孩子,但願你可以體諒一個沒有父親孩子的不幸,我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而我並不通情達理,也想為了些許的希望而去不折手段。”

“我聽不懂你講什麼?”他手裡的摺紙扇還是夏天的時候蘇鳳梅做的,也就剛剛才在床底下撿的,聽到聲響他想都沒想就衝了出來。“如果你是來和我講道理的,建議你還是去和陽冬晚講,他理解能力比我好,悟性比我高。”

晴閱臉上的笑容別緻溫婉,撥弄了額前的碎髮,她說:“知道他對你好,但你用不著拿陽冬晚來壓我。”

“作家的思維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這樣簡潔明瞭的話也能曲解。”他把摺紙扇合了起來,放在櫥櫃邊雜物桌上,“我不想騙我自己,現在,我真的不想見到你。”

晴閱起身走到他身前,與他平視,身高比路錦豐稍稍矮一些,臉上始終掛著一絲笑意,

他儘量去不去躲閃,“那麼,還是要像那天一樣,打我兩個耳光嗎?恐怕你沒有機會了。”

“抱歉,我只是看你憔悴了,”晴閱拿出手機,翻找聯絡人,遞過去,“我懷孕的事情路穌年知道了,昨晚告訴他的,我給他一晚上考慮的時間,孩子留不留全憑他一句話,要是留下孩子我不可能獨自撫養,我沒那麼偉大。現在,由你來問他,然後告訴我答案。“

“你走吧。”水壺裡沒有熱水,餓了一上午。

晴閱輕笑,看著桌上的摺紙扇,走過去擺弄了幾下,“我用了七年的時間伴他左右,然後用一年的時間過流浪生活,該看的該走的該有的眷戀我一一放下,比起你,錦豐,平心而論,如果非要讓他做抉擇,他不會負我,他不忍害你,那麼愛不愛的你覺得還重要嗎?”

“想必你應該知道他母親的事,有一種恐懼來源於雪域冰寒受凍下滋生,他不能受寒,不能長時間盯著紅色液體看,甚至無法直視白雪,那些困頓紮根血液裡的東西連根拔起,你都不知道人的絕望連著不幸遭遇加上無法承受的心理,有多可怕。而僅是因為你,讓他險些喪命,你什麼都不知道,他的生活一團糟,他不能喝酒,他的胃千瘡百孔,他不能吸菸,他呼吸道已經出了問題了。他有嚴重的失眠,他不喝酒不吸菸那麼該怎麼度過漫長的黑夜?”晴閱看著他,斂去笑容。

他什麼都不知道,索取,慪氣,撒嬌,貪婪,無知,大言不慚說愛,口口聲聲說委屈,那麼這些那些的該怎麼理論?

“我不知道,他不跟我說,我也不擅於觀察。”他回答。況且他不還是在你面前吸菸喝酒嗎?

“話是這麼說,這足矣證明你給他的不是愛,是無盡的負擔,他要的你給不起,你要的他只有成全,路錦豐,他多次對我說,他對不起你他害了你,這樣,到底算不算是愛,恐怕更多的是責任和揹負的愧疚吧。”晴閱往樓上看了看,又走到窗戶邊,水池邊的青苔墨綠墨綠,頗有幾分可愛。

路錦豐後退了幾步,“應該是我理解錯了,既然你心裡有答案,還來找我幹什麼?”

她說的頭頭是道,多此一舉有什麼意義?

“放過他,我希望你放過他,既然是他讓你走上這條路,他必定要負責到底,錦豐,這樣對你不公平對他更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