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教授的問句,被另一個人主動的親吻堵上。
在平靜的湖面上,打上一個水漂,一下子,泛起整個湖面的漣漪。沉溺裡,誰也分不清,是誰開始,什麼時候該結束。
換氣的侷促裡,年輕的臉上泛起桃紅,在白皙的面板上,顯得格外蕩人心絃。
「你不需要在我面前像個乖孩子。」教授再次伸手撫摸那張臉,附上一個輕柔的頰吻。
「教授……」青年撲過來緊緊擁住自己,彷佛就像是攀住水中的浮木,微弱的聲音不禁讓範頌銘把對方好好的抱住,「教授……」
教授沒再說話,溺水的人,需要的是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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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藺在那一吻後,一直懸宕著的一部分情緒,似乎得到了很大的安撫。他和教授還是會像往常一樣同桌吃飯,不過那種默契……在無言中有了轉變。他發現教授會注意他吃的多寡,他喜歡或不喜歡吃什麼。
照顧鸚鵡也是他們日常生活中共同的的樂趣,像是買哪幾類飼料,修理籠子裡的棲木和玩具,或是幫小金剪指甲、洗澡,有時候有人從旁協力就會輕鬆得多。
蕭藺也買過一個哆啦A夢的小號趴姿填充玩偶送給鸚鵡,教授注意到的時候問過他,「為什麼特地買這個?」
「呃,」蕭藺有點不好意思,「可以讓它……」該用什麼樣的說法,DIY?自慰?洩慾?假交配?或是用動作取向模糊形容就好了?
「讓它……騎。」最後那個字蕭藺說得很小聲。
但教授卻是泰然自若,沒事般點點頭,只是這樣表示:「嗯,那我以後過一陣子就把它拿來洗一洗。小金之前都愛磨手指,確實該為它找個娃娃。」
一起蹲在鳥籠前面觀察小金如何對待它的新同居人時,兩個人不知不覺與對方靠得近了,蕭藺一下子就會臉紅起來。
他們一起共用著浴室,還包含了沐浴用品。
每當蕭藺在家居的範頌銘身邊時,聞見相類似的氣味,都會心中一動,而當對方嬰兒油香飄散時,他就會有想親吻範頌銘的衝動。
不過他一次也沒有再做過。
他甚至更小心的包裹自己,從前自己居住時總是無論暖涼,在住所裡下半身都只穿著四角內褲,現在則是一定會加件短褲。
意外發生在一個週末。
蕭藺把鸚鵡放出來玩,平日他有空的時候,就會讓鸚鵡出籠玩耍,到後來甚至它想出來的時候就一直大叫:「蕭藺!藺!」
而蕭藺也真的就會心軟。
鸚鵡出來大搖大擺的在茶几上亂走,從棉花棒到統一發票無所不撿,蕭藺則忙著幫它清理籠內的大便,換過新的飲水,順便加了食物與營養補充品,回過神,才發現小金在電視機上趴著睡著了。
應該是開著電視時,機器運轉,上面的區域比較溫暖,秋冬之際,就成了打瞌睡的良處。
看著它睡得香甜,於是蕭藺臥倒在沙發上,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迷糊裡有人在搖晃自己,蕭藺睜開眼睛。
範頌銘蹲在蕭藺身旁,眼裡有幾絲笑意,但也有些……深沉。
「……在客廳睡著了?」
坐起身,蕭藺急道:「啊,我睡了多久……晚飯了嗎?」
才剛說完,發現自己裸裎的胸膛,蕭藺猶如驚弓之鳥般倏然拉緊衣服,掩住自己暴露的部分。
範頌銘微微尷尬的,卻也沒有意思要調開目光,「……那是小金的惡作劇。」蕭藺順著教授手指的方向,看見電視機前的茶几上,一個一個不太等距,排成一直線的鈕釦,「……它很久沒這麼做了。」
而鸚鵡像是很得意自己的戰利品一般,在準準排成一直線的扣子旁,大聲的鳴叫起來,模仿的竟然是室內電話聲。
蕭藺揪著自己的領口,滿臉通紅,「我、我先去換……」
而後他聽見教授說:「換完就來吃飯吧,我已經買回來了。你那件衣服等等給我,我再幫你縫回去。」
竟然沒有辦法在心儀的人面前展露出身體,從前並沒有這樣過。對於這樣的心情,蕭藺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害怕什麼。
鸚鵡那天晚上被一直關在籠子裡,沒有人要放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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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漸漸的來臨,蕭藺站在陽臺上,發現底下街道的行道樹,葉子已經全都散落不知所蹤。
把冬衣取出來曬過薄薄的日光,抱在懷裡收進屋裡來,蕭藺把自己的幾件長袖衣物放進衣櫥,而後拿著剩下的長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