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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辦辦辦辦事……啊!”他的手臂忽然發出一聲咔嚓,整個人的臉扭曲了。

“其實打完那一仗後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只是找個理由收拾浪費糧食的傢伙。”燕梁冷靜地補充分析,看著姬無傷在魔教教主的掌下化為了一灘血水。

親眼見到血肉坍碎,化為血水的殘酷,燕梁皺眉,把不合時宜的同情心壓下去,逆臣賊子必須除去,敬謹王爺的勢力才能連根剷除。從很久之前開始,皇帝就在親王和重臣身邊埋了很多暗探,但是敬謹王爺年紀小,平時恭順乖巧,也沒想到他有那麼大的野心。不知道皇帝有沒有戒備。

魔教護法長老收拾完姬無傷,就把枯爪搭在了燕梁的肩上。燕梁也無法躲開。

“龍門峽那邊的路被江湖人知道了,他們回去後,你們的麻煩還會源源不斷。”燕梁掃了一眼被圍困在魔教眾中的原縱,“錯過了時機就追不回來了。”

魔教長老想想覺得也有道理,點了燕梁的穴道,奔到教主身邊嘀嘀咕咕商量了一通,就帶著大部分教眾去追東朝武林人士了。魔教教主也覺得,對付原縱,他一個手指頭就夠了。最後就剩下了原縱和魔教教主。

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減輕他的壓力呢?燕梁搖頭,他已經竭盡全力了,剩下的幫不上忙。那孩子好自為之吧。

原縱背後是懸崖,踩著雪地,身子微微前傾,呼嘯的風捲起雪沫,拂過彷彿低低絮語。原縱升起一種很久以前來過這裡的感覺,那時候日輪的光芒熠熠閃耀在晶瑩的神峰上,天空飛鷹披著絕美的霞光。幾百年來,魔教武功越來越高,一次次血洗武林,大開殺戒。

“問你一個問題,一邊供佛,一邊屠殺世人,這是你們的教義?”

魔教教主的腹語鬼魅般響起,“我就是神佛,又何必管世人?那些蠅營苟且的庸碌之輩,和蟑螂老鼠有什麼區別?”

“毫無憐憫,算什麼佛?”

“可笑,眾生以為神佛是傭人麼?管吃管住?只要祈禱就能得救?神佛的意義是創造和毀滅,經營這個世界,活不好的就清除,世上只剩大智慧大能耐的人,消除一切庸俗之輩,如此才能步趨極樂。”

原縱聽得直翻白眼,什麼歪理,怪不得是魔教,他明白那些恐怖的浮雕上,冷漠睥睨世人的佛祖的來由了。

“所以到現在,你依然沒有一點後悔。”原縱的厭恨心又深了幾分,同時又感到一種深切的悲哀。

讓他家門遭受滅頂之災的,是個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錯的人,是個從來心態就扭曲到極致的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魔教教主森然地揚起枯爪,上面還有乾涸的血跡。

原縱瞥了一眼甩著尾巴的怪魚,“魚兄,你要幫誰呢?”

魔教教主至少會忌憚下這個什麼聖獸吧?

怪魚似通人性,大如銅鈴的眼眨巴眨巴,來回在教主和原縱身上掃視。忽然橫起一條尾巴搭在中間。作為幾百年守護的聖獸,並不想讓流淌著先祖血的人相互殘殺。

教主和聖女的血脈,幾百年來一直相連,為了防止純血的流失,基本上聖女成年後都會和教主結合,生下的孩子作為下一任的教主和聖女,世代如此。有些時候,教主和聖女有多種關係,既是師徒,又是叔侄或兄妹,還是夫妻,十分混亂。

原縱自然不知道這些,否則他可能會糾結得要死。一代代亂倫不說,這魔教教主搞不好還和自己有親戚關係,當年殺死他父母的心態也沒那麼簡單了,把人凌虐至死的殘忍到底是出於本心,還是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搶去了,那種瘋狂的忌恨和報復心態。

“魚兄,你還是別管了。你是阻止不了的。”原縱嘆氣,看來不能指望這怪魚倒戈幫他,“你還是在旁邊看著吧。”

魔教教主卻不甘心,聖獸狻猊守護教眾幾百年,是每一代魔教教主最堅實的助力。雖然平時教眾對聖獸崇拜,教主也對聖獸極為恭敬。但是說到底它只是畜生,魔教教主世代相傳的秘術能馴服它,靠著這隻長期在地下河流暗道中來去自如的巨大怪獸,魔教教主也能讓它開啟許多機關,讓拉姆拉湖漲水發洪災,出現那些怪異的天氣現象。魔教教主一直都以主人的身份自居。他容不得狻猊的袖手旁觀。

魔教教主發出一串極為古怪的聲音,像是咒術,怪魚搖頭擺尾,眼眶周圍的面板都皸裂了,很像是惱怒的模樣。它忽然朝原縱衝來,一爪狠狠揮下,卻在半空猛然改變了方向,原縱側身的時候,只是擦破了他的衣襟。怪魚撲過去後就趴在地上,痛苦地甩著尾巴。

“你用什麼妖術強迫它?”原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