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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心的人,你很現實,必竟活著比什麼都重要。”

遲冬至目送陳潔離開,按說這不應該是一場愉快的談話,遲冬至卻沒有覺得任何不舒服,對於這場馬上結束的戀愛,應該是遺憾的,可遲冬至要死的只有終於的感覺。她想,她還真是沒心沒肺、冷血冷心的人,朱染要是知道她現在的感覺,會不會失望到從此恨她入骨。可是她也沒辦法,二十多年的慣性,再經過了一場對她來說排外的感情,都無疑證明一個事實,除了梁夏末,沒人能讓她愛起來,這不是努力就能到達的境界。如果沒有梁夏末,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似乎是最好的、不二的選擇。

知道朱染是安全的,遲冬至心情無名敞亮起來,估計著買來的冰淇淋也化的差不多不能吃了,怕弄的一團糟,想趕緊回家凍冰箱裡。走到樓下時,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遲冬至一愣,心神徒然僵硬起來,這個懷抱,那麼熟悉,即使過了那麼久沒有觸碰,那從內散發出的氣息仍舊讓她產生天生的貼合感。梁夏末的氣味早就鑽進她每一個毛孔裡,恨狠了會拋棄,一旦再次接觸到,那種想念,讓人瘋狂。

記稀記得看過一本書,形容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描述:你要麼愛他,要麼恨他,絕不只是喜歡他。(景行寫的《情淺》)

遲冬至想,說的真他媽對呀。蘇讓的苦戀動搖不了她的人,朱染的努力啟動不了她的愛情,對於他們的好,她除了感動感激,就只剩下無力的疲憊,而梁夏末,只要一個呼吸近在咫尺,不管她怎麼騙自己,裝的有多不在乎,加速的心跳撫平不了。

“你這個……壞女人。”梁夏末把頭埋在遲冬至的頸子裡,狠狠的抱,狠狠的卻絕對傷心的語氣。

他聽到剛剛所有的談話,內容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竟真的準備開始踢開他重新生活。他恨的要死,又無從恨起,恨她太早投入另一段感情嗎?當然不是,不管多早或多晚,哪怕老死前一天她如果真心迎接另一個人,那也能成為他恨她的理由。

朱染不同於匡偉,跟匡偉相親或許有父母的壓力在內,說到底只是兩人不熟悉不相干的人。可朱染,那代表著另外一種含義,梁夏末懷疑,遲冬至是不是真的愛上朱染了?

他繞過她的脖子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扭過頭正對著自己,“遲冬至,你還真跟那小白臉處上了?”

遲冬至掙扎,“你鬆開我。”

他憤怒的禁錮她不讓動,二話不說咬住她的嘴唇,用牙齒來懲罰。真他媽恨呀,恨她更恨自己,愛情有千百種模樣,憑什麼他的就不值錢,憑什麼明明在他想改變的時候,她連半點機會也不給,她不應該這麼狠、這麼絕,明明她不是這樣的人。

嘴唇被咬出了血,遲冬至手裡的便利袋掉落在地,伸手去掰他的胳膊往外扯,手掌握著他的手掌緊緊,真心想扯開,也真心想握住。

終於掙脫出來後,遲冬至一個動作是轉過身,卻不是逃離開他的懷抱,而是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這都怪你,都是因你而起。”遲冬至口不擇言,打完又心疼。

什麼語言、爭執也不能代表梁夏末此時憤怒的心,只有肢體上的懲罰最可靠。梁夏末那麼狠的動作掐住她的脖子,力量卻是輕柔憐惜的,怕她疼的,卻絕對掙脫不開。

梁夏末吻遲冬至,吻到從她掙扎不止到漸漸無聲無息,揪著他的衣角的手緊緊,在顫抖。梁夏末嚐了遲冬至的眼淚的味道。

他放開她,吻盡每一滴眼淚,嘴唇落在她的眼瞼上輕輕呢喃:我一直欺負你,但是,這並不是說,我不愛你;我同意離婚,也不代表我會放棄你,可是你為什麼不再等等我?你就不能再看看我嗎?不能再疼疼我嗎?

第五十章

道義上來講,她和朱染還在相處,想著別的男人似乎很水性揚花,可私心上又覺得,除了梁夏末,還有誰還有這個能力讓她這麼想念?沒有,至今沒有這樣一個人出現。

其實那晚遲冬至想說些什麼的,雖然沒想過要說哪些,但最起碼不是生硬冰冷的語言,可梁夏末似乎難過情緒到達了極點,又不願意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逃離的讓人措手不及。遲冬至那一刻突然後悔答應跟朱染談戀愛,因為梁夏末的傷心那麼顯而易見,傷到他,是她說什麼也不能做的事情。

遲冬至看不得梁夏末傷心,極度憤怒的時候有可能會忽略掉,可時間一久,蒸發掉了當初的憤怒,她對梁夏末的心疼深入骨髓,第一時間衝出來佔領高地。遲冬至一直迷離在離婚的打擊中,如今開始清醒,對於梁夏末,她必須得重新正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