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繼續問道。
“不知道。”周衝搖搖頭,雖然他不知道叫什麼,但他還是提供了一條有利線索:“他自稱是諜戰劇《拂曉以後》的副導演。”
老警察得到線索,立即對那年輕警察說道:“小馬,去《拂曉以後》劇組把那個副導演叫過來。”
“是。”年輕警察立馬朝那邊跑去。
過了一會兒,被喚作小馬的年輕警察將剛穿好衣物的副導演叫了過來,副導演身後還跟了幾個中年男子,其中一個大鬍子特別顯眼。
副導演來到這兒,仗著有警察在,膽氣也硬撐了起來。渾然沒有剛才被扒光了衣褲那種崩潰勁,誰讓他是娛樂圈人士呢,翻臉比翻書還快,情緒脾氣什麼的,隨時可切換。
老警察見雙方都到場了,用協商的口吻說道:“介於你們在公正場合鬥毆滋事,已經構成違反相關治安條例。由於情節不是特別嚴重,所以現在有兩個處理方式,第一,你們私下協商解決,握手言和。第二,我們去公安局將一切錄入在案,根據法律條款辦理。我個人是希望你們能夠私下和解,警察工作很繁忙,你們也不是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大家退一步海闊天空。”
“和解?不可能!”副導演現在有警察撐腰,斷然否決了和談的提議,指著周衝的鼻子說道:“你把我們打成這樣,你想和解?做夢!”
“給你三秒鐘拿開你的狗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周沖淡淡說道。
副導演一聽周衝這話,有總導演跟警察坐鎮,他頓時就囂張的將指頭向前指了兩下,說道:“我就指你怎麼了?你還敢當著警察的面打我嗎?”
嘭!啪!
他這話剛說完,周衝身後的雀奴迅疾出手,抓住副導演的食指猛地一掰,瞬間就將骨頭掰成兩截,骨刺刺進皮肉裡,疼的副導演尖叫著上躥下跳。如猴子一般慘叫了一會兒,他一邊倒抽冷氣一邊對警察說道:“看見了沒?太囂張了,太沒有把人民警察放在眼裡了,他居然敢當著你們的面毆打一個公民。”
老警察雖然心中很想說一句你自己討打,但還是強力控制個人情緒,對那疼的不停蹦躂的副導演說道:“你想走法律的途徑是吧?”
“對,我要求你馬上將他關押起來。”
老警察點點頭,然後對他以及周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兩位,請跟我們走一趟派出所,我們需要對此事瞭解的更多。”
“好。”周衝點頭配合。
那副導演卻有些搞不清狀況,連忙問道:“我是受害者,我為什麼要去?你們抓他就可以了呀!”
“抱歉,現在無法為這起群體鬥毆事件進行一個定性。雖然你受了傷,但在法律意義上,並不意味你是受害者。這件事,還需要徹查。”老警察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
這時,站在副導演身後的大鬍子走到前面來,說道:“警察同志,這是我們這出戏的副導演。如果他不在劇組,會耽誤很多戲份的拍攝程序。你看這件事能不能先將這兩位帶去派出所調查,然後再讓牛副導演去做筆錄呢?我跟中海公安廳的副伍廳長很熟的,他知道我的為人,我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的。”
大鬍子這話明顯是在警告老警察:我頭上有人,你不能動我的人。
老警察偏生是個硬骨頭,直接來硬的:“鬥毆的雙方參與者都得進派出所說明情況,這是規矩,而且這位副導演有組織集團暴力的嫌疑,所以必須現在去派出所進行必要的談話。這是組織上定下的規矩,所以不能違背。”
老警察不給面子,大鬍子導演有些急了,嚷嚷道:“你一個小小警察裝什麼裝?我們是藝術工作者你知道不?你們要文明執法懂嗎?我現在可以開記者會控告你們偏袒施暴者,你懂嗎?”
“我不懂,我只知道依法辦事,一切按照規章制度來。”老警察撂下這擲地有聲的話語,直接伸手搭住副導演的肩膀,半是請半是押的將他往警車帶,副導演哪裡有警察這麼大力氣,只能被他帶著往警車裡走。周衝則不用警察請,帶著雀奴般跟著警察往警車走。他覺得自己沒錯,去哪兒他都不怕。別說是派出所,就是人民大會堂他也敢去。
周衝與雀奴坐一輛警車,副導演跟一個還能直立行走的武行坐上另外一輛警車。一前一後直奔附近的派出所而去。
在趕赴派出所的時候,雀奴突然想起什麼,連忙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嚴紫萱:“喂,二主人,我現在跟三主人在外面,中午不回來了,廚房裡有飯菜,您熱一熱將就一下吃了,晚上雀奴回家給您做最豐盛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