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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分為二;劉霸道和郝孝德已率精銳主力趕赴祝阿;決意從祝阿渡河突圍後;李風雲忍不住仰天長嘆;人算不如天算;不論他如何努力;還是無法挽救河北義軍大敗於東萊水師之命運;雖然河北義軍大敗符合他個人的利益;有助於他乘火打劫吞併陷入困境中的河北豪帥;有助於他在北上之初迅速立足河北;但這也再一次證明了天道不可逆、歷史不可改;由此產生的悲哀和無力感;讓李風雲不免有些惶恐。

從聯盟的角度來說;這可以解釋為自身實力不足;若實力足夠強大;可以在戰場上佔據絕對優勢;那麼即便河北義軍主力將在祝阿遭到東萊水師的迎頭痛擊;聯盟也可以發兵救援;但在李風雲的眼裡;這不是實力的問題;而是冥冥之中的天數;若天命如此;人力難改;未來怎麼辦?

危機當前;這種負面情緒十分不利於為將者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李風雲很快就把它壓制了;仔細思量一番後;他決定調整一些部署;以便竭盡全力拯救河北義軍。

“我們必須在鵲山堅守更長時間。”李風雲看了一眼憂心忡忡的劉炫;又看了看焦慮不安的劉黑闥;語氣十分冷肅;“東萊水師既然來了;既然封鎖了大河水道;就會全力以赴;不會讓任何一個對手成功逃回河北;否則他們的麻煩就大了;將來張須陀為了推卸責任必然要把他們拖下水;東都追究下來;他們非但無功反而有過;所以某可以肯定;劉帥和郝帥凶多吉少;恐難逃敗亡之厄運。”

劉黑闥著急了;急切說道;“水師登陸祝阿;首戰告捷;必然乘勝追擊;直殺歷城而來;而我們堅守鵲山;雖然有可能接應一些從祝阿敗逃而來的殘兵;但同時也把我們自己送進了絕境。水陸兩路官軍前後夾擊;鵲山必失;我們將因此損失更多人馬。兩害相權取其輕;以某看;還是依照預定之策;一邊竭盡全力阻御張須陀;一邊儘快把人馬撤到濟水南岸;先撤到安全地帶;切莫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劉黑闥對祝阿突圍十分悲觀;奈何劉霸道和郝孝德等豪帥急於返回河北;根本聽不進去;不撞南牆不回頭;非要去碰個頭破血流;但頭破血流之後;是否還有機會逃出官軍的圍殺?劉黑闥對此更為悲觀;考慮到東萊水師極有可能與張須陀再次對義軍形成夾擊;劉黑闥根本就不敢堅守鵲山;那純粹是送死啊

對於劉黑闥的急切;李風雲疑竇叢生。劉黑闥不是那種自私自利的人;看到劉霸道和郝孝德有敗亡之危;他即便阻止不了;拯救不了;也不會棄之不顧;所以李風雲當即問道;“劉帥和郝帥帶走了多少人?你和孫帥手上還有多少人馬?”

劉黑闥的眼裡掠過一絲慌亂;他遲疑了一下;看到李風雲目光炯炯地盯著他;再想到接下來河北義軍若想活下去就不得不倚仗李風雲的救助;他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劉帥和郝帥大約帶走了三萬人馬;剩下七八萬人都由某和孫帥帶到了鵲山。”

李風雲暗自冷笑;劉霸道和郝孝德把大部分可戰之兵都帶走了;這剩下的七八萬人不是民夫工匠就是老弱婦孺;如果接手了就是一個大包袱;扔都扔不掉。河北人倒是精明;把我當冤大頭了。李風雲冷哂一聲;追問道;“你們還有多少糧食?”

劉黑闥苦笑不語。河北人的困境根本就瞞不過李風雲。糧食短缺一直困擾著河北義軍;雖然永濟渠就在眼前;但永濟渠關係到了兩岸豪門世家的根本利益;如果義軍毫無節制的劫掠永濟渠;必然損害到豪門世家的利益;再說豪門世家也要控制義軍的發展壯大;義軍對他們來說只是棋子;棋子當然要如臂指使的控制;一旦失控;虎狼成群;豪門世家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去年侯城一戰;河北義軍劫掠了大量糧草;但僧多粥少;李風雲又搶走了“大頭”;最終分到郝孝德、劉黑闥手上的也就不多了;而豆子崗義軍因為沒有參加這一戰;根本就沒有分到糧食;所以熬過一個冬天後;河北義軍便在陽光明媚的春天裡陷入了糧荒;飢腸轆轆;在劫掠永濟渠無望的情況下;他們唯有渡河南下;進入齊魯燒殺擄掠。這也是河北義軍為什麼有十幾萬人馬一鬨而下的原因所在;老弱婦孺留在河北就是等死;倒不如鋌而走險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然而;河北人初戰失利;現在不要說劫掠糧食度過危機了;恐怕連明天的太陽到都看不到了。

“某也沒有糧食。”李風雲直言不諱地說道;“某若糧食充足;也就沒必要聯合你們打張須陀了;而某之所以要打張須陀;正是想奪得一塊可以休養生息的地盤;一勞永逸地解決糧食問題;否則整日燒殺擄掠;飽一頓餓一頓;連生存都解決不了;何談發展?”

李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