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東西的人,真的說他叫桓宗?”坐在下首的松河峰主忍不住又問了一遍,“你沒有記錯?”
“請尊貴的客人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弄錯顧客的資訊。”魯甲道,“請您相信我們的工作能力。”
整個大殿陷入沉默中,金嶽在確認單上籤了自己名字:“有勞使者了。”
“不必客氣。”拿到確認單,魯甲再也不想在這裡多待,離開正殿就跳上飛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琉光宗。跟這些劍修說話實在太有壓力了,待太久不利於長壽。
“宗主,您說這會不會是什麼暗示?”松河把特產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看出上面有特別的標識,“還是說邱城發生了什麼事?”
金嶽眉頭緊皺:“派個弟子去邱城打聽打聽。”
“我這就安排。”松河站起身,匆匆往外走,怕自己動作慢了,會有不可挽回的事情發生。
雲華門演武場上,內門弟子正在教新來的弟子正在練習入門劍法,見到一個飛劍使者由五行堂弟子領著進正殿,默默猜測是誰給掌門他們寄了東西。
新弟子見內門師兄師姐們躲在一旁竊竊私語,都生出了好奇心。
等到傍晚的時候,他們才知道是棲月峰的親傳師姐給掌門、峰主還有親傳弟子寄了土特產,就連晚上他們吃飯的時候,碗裡都多了幾片邱城特色燻肉。
身材微胖的高健演吃得很開心,見身邊的歸臨還沒有動筷子,便問:“你不喜歡吃?”
歸臨小聲道:“我聽說晨霞峰的峰主與棲月峰峰主關係不太好?”
高健演扒了幾口飯,不明白歸歸臨這話是什麼意思。
“箜篌師姐給晨霞峰寄特產,就不怕棲月峰峰主生氣?”歸臨垂下眼瞼,“做弟子的,不應該對師父言聽計從?”
“話是這樣沒錯,但兩位峰主之間又不是深仇大恨,用不著鬧得這麼僵吧?”高健演往四周看了看,伸手攬住歸臨的肩膀,“你別說了,這話傳出去可不好聽。”
歸臨推開高健演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夾起一片燻肉放進嘴裡。直到他結束用餐,碗裡其他的肉都沒有動。高健演嚥了咽口水,這麼好吃的燻肉都能剩下,挑食真不是好習慣。
雪一直沒有停,箜篌與桓宗離開邱城後往東前行,天黑的時候他們還在林子裡。到了冬季,很多樹的葉子已經脫落,雪與腐爛的葉子混在一起,散發著淡淡的腐朽味道。
箜篌從飛劍上跳下來,在四周看了一眼,興致勃勃道:“我們今晚睡在樹上吧。”
桓宗掀開簾子,見箜篌似乎對露宿在外充滿了期待,抬頭挑了一棵粗壯的大樹,從袖中取出某個東西往樹上一拋,一棟小木屋便出現在了樹上。
“樹屋?”箜篌歡呼道,“桓宗,你好厲害,連這個都有。”
“只是一件不值錢的法器而已。”桓宗沒有想到不過是一棟木屋,能讓箜篌高興成這樣。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住過樹屋呢。”箜篌想飛進樹屋去看看,又不好意思表現得太急切,只好把手背在身後,用腳輕輕踢地上的積雪,“我原本還打算用樹枝搭個小窩來著。”
踢了沒幾下,積雪下面忽然竄出一個黑影,黑影散發的靈氣,讓四周的枯草長出了幾片綠葉。
靈物還是靈藥?箜篌愣了一瞬,很快便反應過來,足尖一點飛身追了上去。這個靈物速度非常快,箜篌飛來跑去,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把它死死摁在自己手上。
“桓宗,是硃紅草!”箜篌緊緊捏住手中扭來扭去的靈草,顧不上擦去臉上頭上的枯葉與汙雪,趴在地上喜滋滋的扭頭對桓宗道,“你快拿玉藥盒來,吃了它對心肺有好處!”
桓宗見她一身的狼狽,手臂被冰雪磨得通紅,還捨不得鬆開硃紅草。取出一個玉藥盒,他蹲下身取過她手裡的硃紅草,蓋上盒蓋,把手伸到她面前:“地上涼。”
“沒事。”箜篌抓住桓宗的手,借力站起身。低頭見桓宗白皙乾淨的手掌,被她弄上了汙泥,有些心虛的移開視線,默默的把手移到了背後。
“這個玉藥盒你一定要收好,這種靈草十分難得,在你回到宗門前,不要讓別人知道你有這個。”桓宗看了眼旁邊那團被箜篌踹開的雪,覺得自己好像在看某個奇蹟。
硃紅草生長毫無規律,十分難得。就算偶然遇到,也會有兇蛇護靈。誰能想到這麼難得的靈草,被人踢上幾腳就躥了出來,至於護靈的兇蛇……大雪天氣,或許是在冬眠?
“給我幹什麼?”箜篌莫名其妙,“需要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