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通明,漫天燈盞。
外來的陌生女子安靜的旁觀,目睹了每一件事的發生與結束。
她手裡的泥人也坐在屋簷上,從頭到尾,看遍了過去的所有。
“為什麼不自己去呢?”
洛陽城的某位城隍爺如是念叨:“我是洛陽的城隍,保護一方平安,長安不是咱的地盤。”
次月初,
一箇中年人從北境被押送到了長安城,關在了水牢的最深處。
據說他是一個窮兇極惡的魔頭,殺人無數,嗜血如命。
李十一跟著老爹去水牢裡瞅了幾眼,發現中年人的精神狀態很正常,大多時候保持沉默,偶爾仰起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後來的幾天李十一經常來牢裡溜達,和中年人面面相覷,相顧無言。
這是他老爹的意思,沒什麼理由。
在外面旁觀的小泥人卻搖了搖頭,輕聲自語:“不是他爹的意思,是唐祖那個老頭兒的意思。”
“李十一這輩子只見過李絮一個穿越者,他心懷善念,未曾見惡……所以有人安排他來見見真正的異類,那種漠視生命,窮兇極惡的穿越者。”
不過事實和想象有所差別,
李十一對牢裡的魔頭沒興趣,中年人對牢外的他也沒興趣。
兩個傢伙相看兩厭,各忙各的。
直到又過了幾天,一個下完棋的小姑娘走進水牢,來找自己無所事事的老哥。
兄妹二人閒扯胡聊,聲音不大。
但那個始終沉默的中年魔頭卻緩緩睜開了眼睛,注視著那個笑臉燦爛的錦衣少女。
他緩緩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我想和她談談……”
談什麼?
有什麼可談的?
李十一舉手拒絕,但無濟於事。
蹲在門口的小泥人瞅準機會,在牢門閉合之前走進了水牢裡。
它藏了起來,變成一塊沒有生機的泥巴,豎起耳朵,睜開眼睛,偷聽著牢裡發生的對話。
中年人問:“你從哪兒來?”
李絮想了想,說:“洛陽。”
水牢裡的那個人卻慢慢搖頭,笑了一聲。
“我問的不是這個。”
:()大帝禁區:師傅死後,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