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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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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鼻子被掀開和被削去有什麼區別,人能活了才怪!

甄十娘一陣絕望。

她知道自己的提議有些驚世駭俗,沒親眼目睹,這些思想保守的古代人輕易不會接受,尤其對方還是位高權重的蕭中堂的母親,怎麼會輕易讓她拿來做實驗?

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可蕭勇一聽動刀兩字就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根本就不給她辯駁的機會,甄十娘暗暗嘆息一聲,順勢站起來,“即如此,請容我告辭,先前已經說好,老夫人的診費我分文不取。”

原本她也擔心體力撐不下來,這樣更好,甄十娘在心裡安慰自己,入寶山而空手回,想攀交蕭煜的打算落空讓她打心裡失望,可甄十娘從來就不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離開的腳步也就異常的果決。

那面老夫人可不幹了,原本就頭疼的恨不能撞牆,好容易遇到一個把自己病情說的這樣透徹的大夫,可兒子竟不同意給治,老夫人索性呻吟起來,直嚷著讓人拿繩子拿刀子把她勒死,剁了冷清。

二奶奶見狀,一把拽住甄十娘訕訕笑道,“既然來了,簡大夫也別急著回去,中堂就快下朝了,這事兒還是等中堂拿主意吧。”不等甄十娘拒絕,轉身吩咐紅兒,“送簡大夫去客房休息。”

笑話,就這麼放她走了,一旦老夫人有個好歹,傳出去是二爺攔住不讓治,一個屎盆子豈不都扣到他們夫婦頭上!中堂是家主,這主意還是得讓他拿,治也好,不治也好,只要他發了話,管老夫人是死是活,都與他們二房無關。

蕭煜早朝後又被萬歲留在上書房,回到中堂府已經酉時。

“她要把母親的鼻子切開?”聽完蕭勇夫婦的訴說,蕭煜眼底閃過一絲驚愕,繼而鎖緊了眉頭。

“別的不說,光疼也疼死了。”蕭勇一臉憤慨,“我覺的這事很荒唐,可母親卻堅持要做!”

沉吟良久,蕭煜開口道,“動刀切割史上也是有的,華佗傳就記載說,若病結積在內,針藥所不能及,當須刳割者,便飲其麻沸散因破取”又想了想,“《皇帝內經·靈樞》中也記有截趾治療脫癰之法。”讀書一向駁雜,蕭煜對醫道也略懂一些,“簡大夫的切割之說雖然駭俗卻並非首舉,還談不上荒唐。”

蕭勇卻是沒讀過這些雜書,也不知蕭煜引用的是不是真有其事,但華佗他卻聽說過,不服氣地辯解道,“大哥說的不差,傳說神醫華佗的確給人開過腹,還給關雲長刮過骨呢,可他的麻沸散早失傳了。”想起什麼,他認真地看著蕭煜,“大哥還記得嗎,為給士兵療傷,當初沈將軍曾懸賞千金尋求麻沸散秘方或類似的麻醉方子。”嘆息一聲,“且不說簡大夫的法子是否有效,單說尋常人割上一道小口都疼,母親年邁,又怎能經受這割鼻之痛?”搖搖頭,蕭勇沒說下去。

反對的態度毋庸置疑。

“不切割,母親每日頭痛欲裂,也是一樣的痛苦啊。”蕭煜就嘆了口氣,想了想,又道,“烈酒也可以麻醉,聽沈將軍說前沿戰士截掉斷肢,清除腐爛傷口,大都事先喝下烈酒。”自言自語道,“我是擔心這簡大夫的醫術,是否真的像傳說中那麼神奇?”忽然抬起頭,“她提出這個法子時,沒說有幾分把握?”

“這”蕭勇聲音一頓。

一聽要把母親的鼻子掀開他就急了,根本就不同意做,哪還問這些?

“因要等大哥拿主意,這些倒沒急著問。”見蕭勇發窘,二奶奶插嘴道,“不過,這個簡大夫的確有些手段,下午母親頭痛難忍,又把她請了進去,她只施了一通針,母親便安靜下來,直到現在也沒喊頭痛。”

施針?

蕭煜眼前一亮,“若施針有效,我們不如多出些銀子,把她留在府上,每日給母親施針。”

“這個不用大哥說。”二奶奶無奈地搖搖頭,“見她施針有效,我和二爺當時就問過了,她說施針只能暫時疏通頭部血脈,治標不治本,要根治母親的病,還得從本源上治。”

也是,想起老夫人一開始頭疼時用溫腦散、八生散都能緩解,現在卻一點效果也沒有,蕭煜神色黯了下來,沉默良久,又抬起頭,“簡大夫在哪兒?”

“在客房。”

“去請她過來。”

第五十二章 會診

不一會兒,小丫鬟便帶了甄十娘進來。

二奶奶上前親熱地拉過她,“這位是中堂大人,剛從內宮回來,想問問老夫人的病情。”又回頭吩咐丫鬟,“給簡大夫看坐,上茶。”態度和白天判若兩人,讓甄十娘心裡直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