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端的選生同樣帶來了莫大的壓力。
“若是想要和正常人一樣,還做什麼修行者?”
葉浩然的眉頭微蹙,然而看著身邊那名臉色蒼白的選生,又看著他身旁那些同樣臉色蒼白甚至額頭的汗珠始終沒幹過的選生,他知道這些人就像戰場上的殘卒一樣,對於劍試的最後戰果不會有多少的影響,所以此時他雖然知道自己若是出聲必定可以略微提振那些人計程車氣,只是既然沒有多少意義,他便依舊保持了沉默。
他微蹙的眉頭在一個呼吸之間便鬆開,然後他平靜的目光掃過很多人的面孔,和丁寧一樣,他也始終在尋找那最後一個關鍵性的人物。
只是直到現在,他也依舊未能找出長陵女主人埋下的那顆最後的棋子。
……
……
宛如隔絕世外的岷山劍宗里正舉行著牽動天下的劍會,同樣籠罩於黑夜的長陵城中,也有無數人未眠。
梧桐落的清冷酒鋪裡,長孫淺雪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梧桐落的街巷裡悄無人聲,但是在她的耳朵裡,卻早已響起清晰的腳步聲。
有人自遠處深巷中走來,走向這間酒鋪。
她和衣站起,走向前院,如黑夜裡的無聲清風,但是眼眸中的寒意和殺意卻越來越寒冷。
這是一名修行者,帶著她熟悉的味道。
以她現在的修為,她有八成以上的把握可以殺死這名修行者,只是她也可以肯定,自己無法很快的,至少無法在不被察覺的情形下殺死這名修行者。
若是真出現必須殺死這名修行者的情形,她可以透過丁寧那面畫壁上標出的路線逃出長陵,在丁寧參加劍會期間,她之所以選擇住在這裡而不是住在墨園,也是因為丁寧留在那片畫壁上的路線都是從這裡開始。從這裡開始逃亡,最有成功得把握。
然而最為關鍵的也是此時丁寧還在參加岷山劍會,她只要暴露,丁寧便不可能活。
小院中的水意突然濃了些。
一滴晶瑩的水珠,悄然從空中墜落,落向小院中小小的花圃。
長孫淺雪原本已經掀簾走入前院,此時的身影卻是突然頓住,然後轉身又重新返回院中,她如畫筆勾勒出的完美面容上開始籠上一層真正的寒霜。
水滴落入泥土的同時,院中那一頭已經站了一條白色的身影。
“我道是誰,原來果真是公孫大小姐。只是未曾想公孫家的大小姐,竟然如此傾國傾城,我見尤憐,我也未曾想公孫家的大小姐竟然會住在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