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憐花身外暴走的氣息,他的瞳孔劇烈的收縮起來,不由得再發一聲厲嘯。
匯聚於他劍身上的幽藍色元氣急劇的凝聚起來,他的劍身上,就像有一頭幽藍色的鬼物要衝出來。
然而就在此時,徐憐花的手已經伸出。
徐憐花握著劍鞘,劍鞘口對著他手中的幽藍色長劍刺出。
白若澤的呼吸徹底的停頓,他儘可能的調整著自己手中長劍的走向,然而他發現徐憐花的動作遠比他快!
錚的一聲輕響,就如平時長劍歸鞘一般,眯著眼睛的徐憐花無比精準的用自己的劍鞘套住了白若澤的長劍!
劍歸鞘,無數絲幽藍色的元氣從鞘口湧出,劍身上凝成的幽藍色鬼物也似硬生生的被擠碎,最為關鍵的是這劍鞘隔絕了他手中這柄長劍和天地元氣的聯絡,就像硬生生切斷了許多連線在這柄劍上的符線!
白若澤心中寒意止不住的湧起,然而他畢竟不是弱者,在劍式被遏制的這一瞬間,他也自然的做出了應對,他身體往後倒退,拔劍,同時他體內真元的輸出再強數分,想要憑著這一瞬間的僵持之勢,便將徐憐花震得更傷,直接令徐憐花落敗。
然而也就在這一剎那,他的心中湧出難以置信的情緒。
一股他根本無法抗拒的力量,從他手中的劍柄出傳來。
“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力量!”
他的眼睛睜大到了極致,張開口,在他還來不及叫出這句話的瞬間,徐憐花已經揮動了一下手臂。
劍鞘直接帶動了他的劍,帶著那股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蠻橫力量,像一根鐵鞭般抽向他的左肋。
白若澤的身體下意識的想要扭動閃避,然而一股痛感卻是讓他的身體沒有像他想象的那麼快閃避。
“嘭!”
一聲沉悶敲擊聲震響在所有人的耳廓,遮掩住了下一瞬間的許多細碎骨碎聲。
白若澤張開的口中噴出一股血泉,整個身體弓了起來,如從中折斷般往後飛出,墜向後方數丈外的地面。
“怎麼可能會這樣?”
有修行地的師長髮出了不可思議的驚呼聲。
越對真元力量感知清楚的修行者越是震驚。
因為在這場戰鬥的最後階段,徐憐花實際是用毫無花巧的力量擊敗了白若澤,而在他們看來,徐憐花面對白若澤不可能發得出如此壓倒性的力量。白若澤比他的修為本身就只低一線。
“竟然……”
然而在下一瞬間,所有這些感到不可思議的修行地師長卻全部知曉了答案。
他們的目光全部震撼的凝聚在徐憐花的臉上。
徐憐花凝立著不動,然而他的臉上卻好像帶上了一張五顏六色的面具。
他的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甚至連一條條肌肉都抽搐了起來。
“竟然不管身體裡的毒素……”
有選生也反應了過來,難以置信的驚叫了起來。
張儀呆住,他的渾身也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丁寧和耿刃仔細的解釋過七葉散的藥力,所以他很清楚如果不顧那界限強行動用所有真元會是何等的痛苦,然而此時的徐憐花,竟然還能站著!
讓張儀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的是,徐憐花不僅硬生生的站著,而且還能出聲。
因為徐憐花的聲音在此時已經響了起來。
“他倒了,我站著,所以應該是我贏了。”
徐憐花的聲音已經全部變調了,聽上去連聲音都似乎在抽搐,然而他卻還是在完整的說話。
聽著這樣的聲音,林隨心的眼睛也微微眯起,他點了點頭,異常簡單的吐出了一個字,“是。”
幾乎所有人都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然而此時,丁寧的神色卻依舊很平靜,他看著徐憐花抽搐的身體,出聲道:“你本不應該需要兩招,只需要一劍的。”
“是我的問題。”
徐憐花已經無法轉身,但他變調的聲音還是接著響了起來:“不過不是我懷疑你,而是我知道這種毒一定很痛苦,我也有點怕這種毒帶來的痛苦,所以我還幻想試著不用這樣的方法撐過去。”
說完這一句,徐憐花往前倒下。
“師弟!”
看著倒下的徐憐花,張儀幾乎快哭了,“他都已經如此,你還和他說這麼多話。”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極致,這樣才不負他這樣的付出。”
丁寧看著倒下的徐憐花,依舊平靜的說了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