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抬起了頭,看向了前方一處,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輕聲道:“馬上就快到了。”
順著丁寧的目光看去,淨琉璃看到一片灰簷。
同樣的灰色屋簷,卻是不像長陵大多數的灰色屋簷一般正氣,屋簷的邊緣有些往上斜飛之時,就像一雙騰飛的秀氣鳥羽。
她的眉頭頓時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她知道,這種屋簷是膠東郡的樣式。
隨著馬車的前行,所有關注著這輛馬車動向的人也都看出那處院落便是丁寧的目的地。
只是即便是這處院落的主人,對於丁寧的到來也異常的困惑。
……
面對有可能是岷山劍宗下一任宗主的淨琉璃,以及丁寧這樣的天才,沒有任何院落的主人會無動於衷,也沒有任何院落的主人敢採取倨傲和置之不理的態度,除非他根本不知道淨琉璃和丁寧的身份。
當淨琉璃趕著的馬車在這間院落的大門前停下之時,這間院落的主人從大門裡緩緩走了出來。
這間院落的主人是一名蓄著短鬚的中年男子,身穿著一件黑色綢衫。
淨琉璃並不知道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但就算是她也看得出這名中年男子的面色很難看,至少可以說,他並不歡迎她和丁寧的到來。
丁寧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知道這名中年男子的身份,但卻不認為這名中年男子和自己存在什麼過節,所以他有些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樣的臉色。
他下了馬車,對著這名中年男子微躬身行了一禮,道:“晚輩丁寧見過劉宮將。”
宮將不是這人的名,而是官職。
這名中年男子姓劉,是大秦皇宮的宮門守將之一。
丁寧以晚輩見禮,宮門守將對於他和淨琉璃的身份而言並不顯得多高,所以他對這名中年男子的態度實是已經十分恭敬,然而這名中年男子的臉上卻是反而浮現出了一絲冷笑。
他只是微微頷首,有些漠然道:“不知岷山劍宗的高徒陡然到訪,有失遠迎,只是不知何事?”
“在梧桐落酒鋪時,我便聽聞許多年前,這裡的金桂酒坊是長陵最有名的酒坊,現在金桂酒坊早已不在,但聽說一片金桂林是留存了下來。”
丁寧看著這面容不善的劉宮將,平和地說道:“我想求進這片金桂林……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