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不足,更是得到了之前修行過程裡無法得到的數門強大修行之法的增益。
但是他自己明白,還需要一個契機,才能將蟄伏多年的自己,徹底的燃燒起來,這才能徹底達到和接著超越當年。
眼下這座大城,很接近當年的長陵。
這便是他自己創造的契機。
和這座大城相比,甚至和大河上通航的那些大船船隊相比,兩條這樣的小舟顯得太過渺小和孤單。
也沒有人知道丁寧進入楚境的訊息。
很多靈通的訊息原本都來自膠東郡,當膠東郡都徹底被巴山劍場和趙香妃所率的楚軍控制之後,鄭氏門閥的勢力已經被掃除一空,膠東郡對於外界而言就像是一個被隔絕了的神秘世界。
但宗師自有自己的氣度,哪怕是不往外綻放任何一絲天地元氣的波動。
兩條這樣的小船在距離停靠的口岸還有數里之時,便已經吸引了城樓上守軍的注意。
並沒有接到任何上峰的通告,來的強大修行者便是不速之客,尤其現在楚地並不平靜,大秦也只是控制了十之二三的疆域,這城牆守軍之中鎮守的將領在兵馬司之中也擁有很高的地位,所以這兩條沉默而行的扁舟對於他們而言很自然的透露著詭異。
鑑於對方是強大的修行者,城門樓上的守將們保持了一定的剋制,沒有第一時間讓港口之中的快船前去攔截和問詢,但當那兩條小船徑直駛過了停靠的港口,順著水流朝著護城河的閘口而行,繼續朝著城牆而行時,所有的守軍心臟便開始抽緊。
然而即便是這時,這些軍士包括城門樓上匯聚得越來越多的修行者,都根本沒有想到這條船上的人是想一人對這座城。
在他們的固定思維裡,再強大的宗師也不可能就這樣單獨一兩人光明正大的面對許多支軍隊,公然的殺入這座城裡。
畢竟在他們的潛意識裡,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許多年,而且就算當時那人,也死在了長陵。
這樣的固定思維,讓他們的潛意識很自然的不將眼前小舟上的人和當年殺入長陵的人聯絡在一起。
城門樓上的最高守將依舊沒有令人發出任何的警告,然而軍令在暗中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城中傳遞,越來越多的修行者趕來,許多大型的軍械符器已經完成了調教,隨時處於可以激發的狀態,一些獨特的鳴聲和元氣的震盪產生的光華,開始在城樓各段閃現。
這其實已經是最具殺意的警告。
然而那兩葉小舟上的人卻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兩葉小舟就在他們越來越緊張和充滿寒意的目光裡,到了通往護城河的閘門前。
這閘門是控制護城河的水位始終高於外面的大河,當閘門開啟時,水流如洪水般湧向外河,這樣即便有大量的敵船透過外河接近這城,也會變成逆流而上,甚至被一瞬間衝遠。
當時大秦王朝的幽浮艦隊是在水下行進,而且鐵甲大船船身太重,又有大齊王朝那些修行者的陰氣護體,破壞閘門衝擊城牆時根本未受水流的影響。
然而今日裡,當這兩葉扁舟還未接觸這萬鈞鐵閘時,這閘門就驟然裂了。大量的水流從閘門的裂口往外衝去,力量更是比閘門全開時要恐怖得多。
讓城牆上諸多修行者瞬間瞳孔收縮,體內寒意瞬間上湧的是,兩葉扁舟卻是輕輕鬆鬆的破開水流,輕易的再次進入了他們的視線,然後繼續行向城門南樓。
這種沉默且隨意的感覺讓人感到莫名的危險,再加上之前對那閘門的破壞,讓城門上的守將不再猶豫,直接發出了數道軍令。
一片厲喝聲響起。
接著這片厲喝聲便被一片潮水般的淒厲破空聲徹底的淹沒。
一片幽綠色的焰箭剎那間照亮了這大城外陰鬱的天空。
這絕對不是試探。
這是大秦王朝軍隊之中最強大的符器之一,曾在鹿山會盟的時候出現過。
“各一劍,不要浪費力氣。”
當這些幽綠色的焰箭的光亮剛剛出現在城牆後方的瞬間,丁寧便對著身旁的趙妙說了這一句。
“我先。”
趙妙異常乾脆的點了點頭,然後直接一步朝著那座已經不遠的城門樓凌空跨了過去。
她的雙腳和船身脫離的瞬間,她身下小船的船首,她站立的地方,出現了兩個腳印。
兩個紅彤彤的腳印。
堅硬的木板直接已經變成了火紅的炭。
在接下來的一剎那,她身下的這條小船轟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