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過頭之後,花易巖挨個同王爺介紹家人,“這是內人譚氏。”他拉著譚麗孃的手給王爺介紹。
福賢王之前都是一直同花易巖講話,況且男女有別,因此並沒有多看譚麗娘,現在花易巖鄭重地將人介紹給自己,他當然要以禮代之,剛想說一句“嫂夫人有禮”,人就已經愣住了。
福賢王盯著譚麗孃的臉,呆呆地沒了反應。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像啊,太像了!在大鴻都城的皇宮內,太皇太后居住的用手宮裡,珍藏著一副畫像,據說是太皇太后的妹妹,和她十分親近。不過他從未見過這位姨祖母,太皇太后也閉口不提,只是經常地對著畫像發呆思念。
而今見到這位花夫人,竟然同太皇太后有五六分相像,和那位姨祖母更是有著八分的相似。他一時竟看得呆了。
此時王妃已經察覺出了福賢王的異樣,也看向了譚麗娘。她倒沒見過太皇太后妹妹的畫像,不過她認出了譚麗娘頭上簪著的葫蘆形玉簪和耳上垂著的一套的耳墜。
葫蘆頭的玉簪和耳墜並不少見,少見的是這兩樣東西的材質,絕對是罕見的羊脂玉,宮中都十分少見,她只在太皇太后宮裡見過,那是一套手鐲和戒指,聽說本還有簪和耳墜等一套的。
不過,也不能說民間就沒有過這樣的好東西,說不定並不是一套的。
見王爺和王妃都盯著自己看,譚麗娘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裡失禮了,就轉頭看向花易巖。花易巖也注意到這種情形了,他也在納悶,王爺平時不是那麼失禮的人,而且平時除了王妃,他從不多看任何一個女人,今天怎麼這麼反常?
他給了譚麗娘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安撫她,然後輕聲叫道,“王爺?王爺?王爺!”
福賢王從驚詫中回過神來,“啊,啊,哈哈哈,沒事。”然後站起身鄭重地對譚麗娘拱手行禮,“嫂夫人有禮了。”王妃見此也站起來屈膝對著譚麗娘行了福禮。譚麗娘趕忙還禮,表示自己不敢當。
“王爺,這,這是何意?”從來都是別人給王爺王妃行禮,花易巖何曾見過王爺王妃給皇上皇后太后太皇太后這些人以外的人行禮啊?這一下子可把他驚著了,差點連話都不會說了。
福賢王對花易巖搖搖頭,示意他以後再說,然後對著後面的幾個孩子招招手,示意他們上前來。花易巖見此,只好扶著譚麗娘在下首第二個椅子上坐下,然後一一介紹家裡的孩子。
福賢王此時已經知道譚懷宇就是溼了卷子卻沒有回去復考的那個,因此並不問他考試情況,只是簡單問幾句讀了什麼書,習了什麼字。而王妃則拉著陶陶和呦呦詢問,關懷備至的樣子呦呦也挺奇怪。
這個朝代的王爺王妃這麼近人情嗎,還是因為自己的老爹是將軍?就算是將軍,也不至於對將軍的家人如此禮遇吧?何況剛才這兩個人盯著孃親看了半天,很是詭可疑。
不過,沒等呦呦多想,福賢王就對著自己招手了,“呦呦小姑娘,過來。”
呦呦低著頭心想:完了,不會要秋後算賬吧,不過他那麼大的王爺,應該不會同自己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吧。
王爺自然不會同她秋後算賬一般見識,王爺只是對她好奇,這小姑娘怎麼這麼有趣,在捉弄別人並且知道對方是王爺之後,居然還能如此淡定和落落大方,絲毫不見慌張和害怕,這種定力,就是王公貴族的人都少有,她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居然能做到,真是稀奇。
其實王爺不知道,呦呦不是不害怕,她只是豁出去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而且她心裡覺得,既然王爺能紆尊降貴到她們家來,應該和爹的交情還不錯吧,看在大人的面子上,應該也不會和自己這個“小人”過不去吧,何況還是個小姑娘呢。
如此想著,她就更淡定了,只低眉順眼地站在王爺面前,裝出一副安靜可愛的樣子。
福賢王看了一會兒,開口問他,“你叫呦呦?哪兩個字?”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的呦呦。”呦呦恭敬地回答。
花易巖和譚麗娘在一旁都有些提心吊膽,沒人比他們更知道呦呦跳脫的性子了,生怕一個不小心說錯了花,惹得王爺王妃不高興。花易樣比譚麗娘擔心的更多一層,因為他知道就在剛剛,呦呦還戲耍了這 三個人一回。
“你不怕我嗎?”福賢王又問。
呦呦低著頭,莫名就想起了某著名清穿電視劇裡的情節,這種時候好像不管說怕還是說不怕,好像都不太對,要是拿電視劇裡女主的話來回應,好像又不太準,畢竟電視劇裡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