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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現的很生氣,但是隻要她認錯態度良好,他也總是能原諒她。

她以為,這次會和過去一樣。他會無奈的揉揉她的頭髮,低訓她幾句,然後就此作罷。可是事情並不如她想象一般。

我們總是這樣,享受了對方太多的包容,便會認為這以愛為前提的呵護縱容是應該的,也理所當然認為對方會無限制的縱容自己,所以才會養成我們在愛情中驕縱蠻橫的個性。

微光即如此。

但是,這樣任性的想法,也是有了對方無限制的寵愛,自己才會任它肆無忌憚的蔓延,最終成為心中的必然。

時非輕輕的抽出了自己的胳膊。他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蒼白而平靜,說出的話卻剎那間讓微光臉色慘白。

“微光,不要以為我會無限制的容忍你。”他起身,“今晚我睡書房。”

微光這時才感覺到,室內的溫度原來不高,也不知道是她自外面帶進來的寒意,還是屋內本就如此——她感覺渾身涼颼颼的,刺骨的寒冷。

直到一聲重重的關門聲響起,她才從震鄂中驚醒過來,她錯愕的看向緊閉的書房門。

他這是要幹什麼,冷戰嗎?

她想不通他的行為,她原本以為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她回晚了,然後忘記向他打電話報備,因為這樣想了,所以便理直氣壯起來。

她氣洶洶的衝到客房門前,使勁的踹了一腳書房的門,“時非,我不就是出門沒有給你打招呼,手機沒電了讓你找不到嗎,你至於這樣麼?”

門內是令人覺著寒涼的寂靜,無聲無息。她又舉起雙手使勁的拍門,“時非,時非,你給我出來!出來!”

她感到了莫大的心慌。時非從來沒有像還樣對待過她,他氣急的時候會冷臉,會不理她,卻從未像這樣關上門,無視她。

在感情生活中,她尚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因此不知如何是好。這樣子的時非讓她感覺到陌生,她只能使勁的拍門,以掩飾自己心中的恐慌。

拍了半天,白皙的手掌已然紅腫,可門內的他依然沒有反應。這樣的安靜擊垮了她所有的氣勢,她感覺自己被掏空了一般,低垂著頭無助的站在書房門前,淚水一滴滴的滾了出來掉在地板上,濺出一塊深色的印記。

她今天才遭遇了自己人生中的一次巨大變故,她本來想向他訴說自己滿滿的委屈,想在他的懷抱中尋求溫暖。可是,望著緊閉的書房門,他就這樣用一扇門將自己隔絕開來。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她在心裡憤怒的詰問。

姐姐說,微光,你要學會為其他人著想,不能總是按著自己的小性子來了,時非真的為你做了很多事情。

她努力嘗試著像姐姐說的那樣去做,她掩飾身世的真相帶給她的衝擊,儘可能的讓他少替自己操心,可是他是怎麼做的?他就這樣不發一語的關上門,將她排除在外。她越想越委屈,終於忍不住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一邊哭一邊不甘心的捶打著書房門,“時非,時非,你開門,開門!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

“我求求你開門,你不要不理我。”擔心,恐懼,委屈,無助……各種情緒紛至沓來,她無力承受,終至妥協,對著門哭求。

在她幾乎絕望的時候,那扇凝聚了她所有希望的門終於開了。時非站在門框內,冷眼看著哭的聲嘶力竭的他。

他的目光如一口深井一般,微光想要從他的眼神中找出些什麼,卻無從下手。

她甚至來不及收回淚水,急切的走近他,如溺水者找到希望的浮木般拉住他的衣袖祈求的說道:“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好不好?你不要這樣,我很害怕。”

她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音。她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哭泣,這樣的絕望來的是那樣的突然。她隱隱有些感覺,這一次的時非跟以往的每一次生氣發火都不同。

他究竟為什麼生氣?微光不斷想著可能的答案。

時非沒有回答她,只是拉起她的手向客廳走去。他把她安置在沙發上,然後去浴室擰了一條熱毛巾將她一片狼藉的面龐擦拭乾淨。怕弄疼了她,他儘量的放柔動作,手上的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

他冷著臉做著這些,依然未發一語。

屋內除了她的抽搐聲,便只剩餘可怕的安靜。

在這樣的安靜中,微光的心裡亂成的一團麻。

時非幫她擦完臉,將毛巾放回浴室。

他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等我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看。”

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