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色自己是個很模糊的性子,愛了,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只是一味順從,沒有自己主見。不愛了,便好好調整心情去做自己。沒有極端的情緒,可謂無趣之極。
說逃避也好,沒有本事去恨也罷,總之,花色第一個念頭便是離得遠遠地,遠的天涯海角相隔永世不見才好。所以便穿過半個寧國來到垂柳小鎮。
垂柳小鎮說來也是與永豐小鎮一般,花紅柳綠、白牆碧瓦,如同水墨畫一般小橋流水。風景更是一絕,花色卻唯獨最喜歡這裡的靜,不管是新燕銜泥,還是老牛汲水都是在花色眼裡自成一景。
只有一點不好,這裡太靠近邊境,時常有駐紮的軍隊在這附近走動,自然造成不少騷亂。鄰著不遠就是另一個小國,小國喚作:拓塢。如今是邳國的附屬國,面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是地理位置比較特殊,算來也是搶手的香餑餑。好在拓塢人不是善戰的民族,若不然這邊陲小鎮怕是不能安歇了。
花色一路都是沿著寧國邊界在走,目的只是想能趁亂回到邳國見見父母,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來也是一種遺憾。
花色在這邊開了一間茶館,資金是祝四娘給的,花色有了離開的心思後便遇見了祝四娘,祝四娘心腸不錯,問了一些話花色敷衍著說了,然後給了花色一些銀子。銀子不少,花色因著身無分文便也受了,沒有什麼所謂的氣節一事。
到了這裡便盤了這家小店,其實也賺不上錢,就是偶爾能與人說上兩句話,聽聽趣聞,打發時間而已。
認識垂柳這個小姑娘也是緣分,小姑娘也不知什麼時候就出現在這個城鎮裡,整日為了吃頓飽飯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小鎮上的人幾乎人人都認識她了,見著她便防的厲害。花色知道小姑娘不易,每次都會放一些吃的在廚房。小姑娘一來二去也知道花色是故意留的,不佔那便宜便說:“你給我飯吃,我幫你幹活。”之後就留在了花色的小店中。
有時閒著無事花色便與垂柳討論這件事,花色說垂柳佔了便宜,不僅有吃的還有了住處。垂柳便說是花色佔了便宜,有了個不要工錢的夥計。二人時常爭著爭著都沒了興致,最後哈哈大笑。
在這裡不知道第幾個年頭的秋後,寧國與邳國的戰事算是有了一絲緩和。不管誰贏誰輸苦的總是百姓,許多世家聯名諫言希望停戰。寧國皇帝應承下來,算是給緊張的戰事拉緩了一些節奏。
不僅寧國,邳國國內也是怨聲載道,邳國皇帝郭寧本就不是好戰的性子,只因年歲小權勢掌握在皇太后賈氏手上。女子心中丘壑比起男子不差,這賈氏也是個有大丈夫胸襟的女子,學起祖父輩開拓疆土來,只是選錯了時機,偏偏在國庫空虛的時候與寧國宣戰……於是朝堂上下都是一片異聲,這賈氏能堅持至此也是大的耐性了。等到漸漸平息下來邳國皇帝郭寧也是到了能擔當一面的年紀了,那時候這賈氏怕要繳回手裡的大權……
“不管如何,這戰事總是能歇上一歇了。”茶館裡的男子們說完局勢後喜歡加上一句贅語。
花色也是聽的津津有味,分不清楚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垂柳每次到這裡都是會不屑的撇撇嘴,懶得反駁他們的話。花色暗暗好笑,知道垂柳是看不慣這些男子在茶館中指點天下的模樣。講的都是說書先生說剩下的,賣弄來去也沒有新鮮的話了,也難怪垂柳會不耐煩。
第二章 說親(昨天沒更,等下補上)
花色盤下的店算來也是在鬧市中,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花色與垂柳睡得地方在院子後面,一間小屋,二人同住,算是做個伴。小店初開的時候花色並不想勞累的起早貪黑,只是一次早起開店的時候看見門口坐著一位老人。老人是從鄉下來的,趕著早來鎮上賣東西貼補家用。起的早了些,沒有歇息的地方,便隨便找了個地方歇歇腳。
花色與垂柳一合計,二人乾脆起的早些,早上雖說賺不了幾個錢,倒是為來往的行人提供了一個歇腳的地方。
要說在這裡有什麼不便的,那便是鎮上喜歡管閒事的嬸子。起先花色來這裡大家都不熟,沒好意思問花色的私事。一來二去後花色混了熟臉,那些愛管閒事的人家便坐不住了。經常藉著過來坐坐的名義變著法子打探花色口風,說的自是幫花色介紹親事。
花色一向身著黑衣,黑衣是**穿的衣服。那些坐不住的嬸子們看著花色面善也喜歡花色。時常勸著花色再找個男人,說女人家的沒個主事的男子總歸不好。花色聽了也就笑笑,時常被這些人弄得哭笑不得。
這天也是一樣。天氣一早就有些沉悶,說是今日可能有雨。垂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