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求病正撲滅火焰之際,“颼”地一聲,一人沖天而起。
餘求病是“風、雷、雨、電”中的風,輕功最高,而且正居高臨下,但正在他彎身滅火之際,不意白影一閃,破空而起,猶在自己之上。
餘求病大驚,大旗急卷,只見方覺曉猶似夜鳥在月光下飛翔起來,冰飛雪舞般地捲入了大旗所發的罡飈怒號之中。
於七十見餘求病有危,也和身撲來,雷電錘鑿,一起向方覺曉背後劈到!
只聽一陣摧斷散裂之聲,雷鳴風怒,軋然而絕,於七十的錘鑿,打入了餘求病身體之內,幾乎將餘求病身軀震炸得血肉橫飛!
而餘求病的大旗,卻不知怎地,纏勒上了於七十的脖子,於七十裂目伸舌,足有半尺來長,臉色漲紫,扎手紮腳落了下來,僵在地上,己然氣絕。
才一個照面,方覺曉已斃“風”餘求病、“雷”於七十兩人!
同時間,唐又的暗器已發了出去。
方覺曉居高臨下,利弊懸殊,鉗制餘求病,又引動餘求病與於七十互刺而歿,但他力已盡餘勢已衰,唐又的暗器,正打在他背上。
這風吹電逝的光景,文震旦也搶身撲至,倏然之間,臉上忽給人打了一把暗器。
這暗器正是他腰間鏢囊中的毒砂。
在星飛電掣的瞬間,敵人已在他鏢囊掏出了毒砂殺掉了他。
唐又也同一剎那,發現暗器所中,只是彷彿幻影,而自己胸膛,也突然像給一口沾滿了千百把利刃的釘板拍入一般,原來自己所發的暗器,全在龍飛電掣瞬息之間,被方覺曉以袖一挽,引得倒飛了回來,射了個滿膛滿腹。
唐又和文震旦倒下去的時候,離於七十及餘求病之死,不到彈指功夫。
吳鐵翼座下四大高手,一齊斃命。
“風、雷、雨、電”要動手的時候,追命正想出去助方覺曉一臂之力,可是,他現在已打消了主意。
連吳鐵翼也改變了念頭。
原本在餘求病、文震旦、於七十、唐又出手圍攻的時候,吳鐵翼正想趁隙偷施暗襲。
但他現在也看得出來,不但沒有這個必要,而且也來不及了。
只聞方覺曉拍了拍手,又打了個呵欠,漫聲道:“我看,趙公子的五十四個師父,也不必出來冒這趟渾水了吧?”
四
一陣稀落掌聲傳來。
“好功夫!”
拍掌的人居然是趙燕俠。
“剛才方兄所表演的就是江湖上只聞名了五百年,卻不見有人會使的‘顛倒乾坤五行移轉大法’廠?”
方覺曉微微笑道:“名字長死了,就叫‘大夢神功’不好嗎?”
趙燕俠笑道:“好個‘大夢神功’,跟吳大人‘劉備借荊州’的‘借力神功’,可有異曲同工之妙!”
方覺曉不以為然:“曲是異曲,我的洪正,他的萎靡。”
吳鐵翼眼見方覺曉武功著實非同小可,不怒反笑:“方兄和我,不如合作,正好如虎添翼,各得其利!”
方覺曉道:“奇怪?”
吳鐵翼問:“方兄有何納悶之處?”
方覺曉道:“我不知何時與你稱兄道弟來著?”
吳鐵翼臉色一沉,強自壓制。趙燕俠卻道:“閣下卻不知道一件事。”
方覺曉也不相詢,微微笑著看他。
伸知道趙燕俠既然問得出口,就一定會說下去。
趙燕俠果然說了下去:“閣下不知道‘顛倒乾坤五行移轉大法’最忌的是‘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
方覺曉微微一震,臉上卻不動聲色:“這正如‘大夢神功’怕醒一樣。”
他笑了笑又道:“可惜,你所說的那種陣法,迄今已無一人能使。”
趙燕俠笑說:“非也。”
這回到方覺曉忍不住要問:“難道……”
趙燕俠截道:“天下確然無一人能催動這‘大須彌正反九宮仙陣’,但卻有五十四人能同時合力施展。”
方覺曉一曬道:“閣下的五十四位師父?”
趙燕俠一笑道:“在下的五十四位師尊,武功雖然不濟,但奇門雜學,無不精博,方公子可小覷了。”
說罷,趙燕俠拍了拍手掌。
五十四個人,魚貫而出,各依方位站好。
追命一見,心中一陣憂急,看來趙燕俠五十四個師父皆已返回,化蝶樓事釁已休,卻不知冷血如何了?
方覺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