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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比如喝完水擰蓋子,一般情況下擰上就行了,我卻非得擰死了才行,我算了一下從開始到結束,我一共順時針反覆擰了九次。老媽說我有病,後來果真有病了。

強迫症使我反覆的按著手機的關機鍵,翔子在一旁看著發呆的我,催促我撥高俊的電話。

“哎……呀……肯定在網咖呢!要不然咱倆打賭?”我懶散的說了一句。

“打個屁,快撥吧!”

……

電話通是通了,但高俊不泡網咖了,改泡妞了。

“怎的?你小子戀愛了?”我站在大街上大聲的驚呼。

翔子瞪著我,示意鄙視他。

平時爽快的高俊此時有些扭捏,語氣中不自在的狀態使我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變。

電話掛了:“高俊戀愛了,不來了。”

“不是,他……他怎麼這樣啊?真他媽的重色輕友!”翔子決意要走。

我想留他在聊會兒,就在新區公園。

新區公園,這所公園我可沒少去。

“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在去公園的路上,翔子嘟噥著。

“唔,什麼啊?”我問。

“看,昨天和我後媽打架留下的傷。這個死娘們兒,太不是東西了。”

我看到他手背上行行點點的血口子,雖然已經凝固了血液,但疼痛依在。

我問為什麼要打架。

他說:“那娘們兒不識好歹,我早上還要上班,她就故意佔著洗手間不走。我急了,就拽著她的頭髮把她拖到牆角里又踢又踹,我專踢她的肚子。”

我在一旁默不作聲,繼續聽他的“光榮事蹟”。

“她的勁兒大的很呢,跑到我屋子摔東西。我一看這陣勢,嘿,她摔我的東西,我他媽的摔她東西,誰讓她媽的平時賴在家裡不動,連個屁大點兒的工作都沒有,就知道吃我爸的,用我爸的,花我爸的。等摔累了,我坐在椅子上恢復體力,嘴裡還再罵著她。那死娘們兒他媽的不服輸,她也罵著我,我給了她幾腳,誰知,嘿,她竟然趴到地上準備要咬我,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照她臉上給了一拳,丟了她一句:‘你媽的屬狗的?靠!滾!’然後,她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那你爸沒反應啊?”

“沒,他只是象徵性的勸了勸。”

……

新區公園的夜燈有些耀眼,大叔大姨們飯後的閒適時光也許就在這裡度過,公園還不錯,有個廣場白天年輕人來滑旱冰,夜晚中老年人來跳舞。可謂是一個廣場上揹負著兩個時代的歲月。

看著霓虹燈下的同齡的情侶在相互親暱著,我不知道這樣的戀愛能否長久?戀愛能給他們帶來什麼?看著他們,又想起了高俊的事。

我和翔子坐在一個磨得發亮的石凳上,看著大叔大姨們跳舞。我的手機響了,是條簡訊:“哥,時候不早了,媽叫你趕快回家。”

也許家裡面有了她,才使我的生活充滿了節制。

滿小艾,一個我7歲時乍現的姑娘,一個和我沒有血緣的妹妹。

小艾的身世和翔子雷同,可惜的是單親家庭的不公也就罷了,雪上加霜的變化讓小艾的母親滿姨歸西。車禍、猝死、通知書……這些的黑白字眼印刻在當時只有4歲的小艾的眼中。

滿姨生前對小艾可視為掌上明珠,她這一走,明珠也就滅了。從此,小艾就沒了母親,她的父親在前幾年就和滿姨離婚,不知去向,她只記得父親的臉上有黑麻麻的胡茬。

7歲的我看到小艾臉上的鼻涕和眼淚,小手髒的發黑。她趴到滿姨的遺照前,相框如一窗,相隔兩茫茫,看似近在咫尺,卻是遠在天涯。這一件沉重的打擊是小艾童年時的陰影。

她永遠記得,2000年的梧桐落葉的時節,那一年她送滿姨最後一程。也就是那一年,我的母親收養了她。

黑白。倒影。留念

3

回到家,小艾在複習功課,馬上期末,她在不停的背單詞。

點燈、熬夜,熬夜、點燈。一夜作業做到凌晨一兩點,小艾的毅力和努力沒有白費,從上學起,成績就名列前茅,從未有大幅度的跌落。因此,我成了她的反面教材。

“跟你妹妹學學,看看人家是怎麼努力,怎麼用功,怎麼克服,怎麼……”老媽的這句話似乎成了每日必用的口頭禪。

久而久之,煩了,膩了,反了,逆了。

我也許終身成不了大氣,我的學業基本荒廢,若是不上這個學,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