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鶴!”.江別鶴突然仰首大笑起來,道:“我本不願與你一般見識,但你既如此胡言亂語,我卻也容不得你了。”
他這話竟不是向趙香靈說的,眼睛也未瞧著趙香靈,他那銳利如刃的目光,正盯在那“幽靈”身上!
突聽一聲輕叱,,那“轎伕”不知何時已到了那“幽靈”身後,身形凌空,“飛鷹搏兔”,鐵掌已閃電般擊下!
大廳中人目光俱被江別鶴吸引,誰都沒有留意到這“轎伕”,此刻他驟然出手,眼見已是萬萬不會落空。
誰知他雙掌自擊下,那“幽靈”竟似早已算定他出掌的方法與部位,頭也不回,反手一掌揮出。
這輕描淡寫的一掌,竟正是擊向那“轎伕”招式中的破綻,也正是他必救之處,他不求傷人,但求自保,雙腿一縮一挺,身子凌空倒圈而出,遠遠落在地上,眼睜睜地瞧著這“幽靈”,竟像是真的見了鬼一般。
眾人方才見過他的武功,如今又見他既被人輕輕一掌擊退,懼不覺為之大驚,他自己更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勢在必得的一掌,在別人面前,竟變做兒戲,只見這“幽靈”緩緩轉過身子,咯咯笑道:“你認得我麼?”
那“轎伕”嘶聲道:“你…。你是誰?”
那“幽靈”道:“你不認得我,我卻認得你……我死也不會忘記你!”他語聲尖細飄蕩,聽來當真有幾分鬼氣。
那“轎伕”竟不覺機伶伶打了個寒戰,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那“幽靈”道:“我早己告訴過你,我不是人,是鬼!”
他一步步走過去,那“轎伕”竟不覺一步步往後退。
燈火通明的大廳中,也不知怎地竟像是突然充滿了森森鬼氣。
那“轎伕”面上肌肉雖動也未動,但一雙眼睛卻已驚恐欲絕,這樣的面容配上這樣的眼神,看來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突聽那綠衫少年失聲道:“呀,不好!我師父“…我師父…。.他老人家竟自殺了!”
這一聲慘呼,立刻使眾人目光懼都自那“幽靈”身上轉了回來──目光轉處,人人俱都不禁驚呼失聲。
只見鐵無雙雖仍端坐在椅上,但方才那柄長劍,此刻竟已赫然插入了他咽喉,鮮血已染紅了他衣服!
利劍穿喉,他連呼聲都不能發出,他雙手劍柄,似欲刺人,又似要將長刨拔出,卻已無力!
他雙服怒凸,目中猶經聚著臨死的驚駭與怨毒,他人死去,這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卻似乎是在瞪著那綠衫少年!
眾人聳然失色,竟都被驚得呆住了。
江別鶴長長嘆息了一聲,道:“鐵無雙不愧是英雄,勇於認錯,他這樣一死,生前的罪孽與汙名總算己可洗清了!”
那“幽靈”突然大聲道,“放屁!鐵無雙絕不是自殺的!”
第四九章 幽靈之謎
江別鶴怒道:“鐵英雄若非自刎,難道還是江某下的手不成?”他頓了一頓,冷笑道:“江某若是下手,早巳下手,又何必等到此刻?”
那“幽靈”也冷笑道:“鐵無雙若是自刎,也早巳自刎了,更不會等到此刻……他方才既不肯含冤而死,此刻真相眼見已將大白,他更不會死了”
江別鶴厲聲道:“鐵老英雄若非自刎,還有誰能令他不及還手而死!鐵老英雄這樣死正是死得清清白白,你難道還要他死後受汙名?”
那“幽靈”也厲聲道:“這裡也正和方才趙莊主所說的一樣,若是正面動手,自然誰也不能令鐵無雙不及還手而死,但若下手暗算…。”
江別鶴大喝道:“我江別鶴難道還會出手暗算他不成?”
那“幽靈”冷笑道:“這次自然不是你,你自己也知道鐵無雙已在提防著你,縱然出手暗算,也決計無法得手的!”
江別鶴道:“若非江某,難道還會是花公子不成?”
那“幽靈”道:“我早巳說過,下手的必定是鐵無雙一個極為親近的人,鐵無雙再也想不到他會出手暗算,是以才會遭他的毒手!”
那綠衫少年突然大呼道:“是誰害死了我師父,我和他拚了!”
那“幽靈”冷冷道:“下手害死你師父的,就是你!”
綠衫少年身子一震,大怒道:“放屁,我身負師門至恩,怎會弒師,你……你莫非瘋了?”
那“幽靈”冷笑通:“你既知身受師門重恩,便該好生報答才是,但你卻喪盡天良,暗中與江某人勾結!你眼見真相已將大白,便乘著大家全都不會留意你時,一劍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