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他,可這事關他的終身幸福和終身性福,當然要謹慎。
“好,是該談談。”玉連環也正襟危坐,“阿唐,反正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都一樣。你呢?”
花相容的鳳眼也盯著唐多令,雖然沒說話,可意思顯然都是一樣的,心情也都是一樣的。
“啊”唐多令愣住了,他想像中的“談談”可不是這樣開門見山、直搗黃龍,可從花相容、玉連環的立場來看,這樣的質詢似乎也是必要的。
“這很難嗎?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可金刀錯說你其實是喜歡我們的。”玉連環的性情本就比花相容開朗,雖然過去因為自身的遭遇變得有些陰沉,但和唐多令相處之後又漸漸恢復過來。
“啊”唐多令再一次張口結舌。金刀錯憑什麼斷定他喜歡花相容和玉連環?說他喜歡男人也就罷了,還是兩個男人!可要說他不喜歡誰嘛,唐多令快速地掃了兩眼,貌似還真說不出來。
“阿唐,你到底想說什麼?今天難得大家都如此開誠佈公,你又何必有所隱瞞呢?”花相容也說道。他可是很多年沒有在他人面前說出自己的心事了,怎能輕易放過唐多令?
“我、我是想說讓我再想想吧。”這個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自詡小白的唐多令一下子也有些難以接受。
“還要想什麼?”玉連環對唐多令的吞吞吐吐相當不滿。
“阿玉別急,咱們倆也不是天生就喜歡男人,阿唐此時的心情我們都應該明白。”花相容把目光轉向唐多令,“阿唐,你也不用急,慢慢想清楚,就算你最後決定還是要喜歡女人也沒關係。但是”
花相容的鳳眼又眯了起來,露出警告的神色,“如果你最後決定喜歡男人,就只能在我們兩人中選一個,或是都選也行,如果選了別人哼,可別怪我不通情達理。”
“沒錯,沒錯!”玉連環大喜,他最擔心的莫過於花相容一定要和他爭,畢竟花、唐相識在他之前,唐多令待花相容的不同他也是能感覺到的。
唐多令立刻明白花相容指的是金刀錯,不由地苦笑,“唉,我知道了,知道了。”這兩個男人已經夠讓他頭痛了,哪裡還有心思去想第三個?
花相容露出一個陰謀得逞的微笑,唐多令卻突然嗓子一癢,很想高歌一曲:“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
北風那個吹,雪花那個飄,雪花那個飄飄,年來到
臨洋城的冬天不像唐多令原來生活的城市會飄下雪花,人們也不必穿得像個熊一樣,但北風吹起時,依然寒冷刺骨。
年關將近,南來北往的客商大都趕回家與親人相聚,臨洋城裡頓時冷清了不少,連帶著斷背山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
但斷背山的三位老闆並不在意,反倒慶幸可以有更多的時間做點別的事。所謂別的事,莫過於說說理想,談談人生,喝喝小酒,唱唱小曲。玉連環所期盼的旖旎風光還是沒能出現。
“阿唐到底要想到什麼時候啊?”他忍不住報怨道。
“你怎麼變得如此沒耐性?當初為了對付我,你忍了三年,現在才不過一個多月。”花相容顯得很冷靜,“上次是誰說的,要真正得到一個人就一定要得到他的心。”
“哼,你還沒看出來阿唐是在存心躲避嗎?我猜他就是擔心再做一次就會徹底不再想要女人了,難道他還想著將來娶妻生子?”玉連環的臉色沉了下來,也許男人都逃不過這個想法吧。
花相容依然一臉平靜,“怕什麼?他想躲就讓他躲,他能躲一輩子嗎?咱們就這麼守著他,讓他連見女人的機會都沒有,他找誰生兒育女去?”
“對啊,咱們就這麼守著他,不管女人還是男人都不能接近他,看他還能勾搭上誰!”玉連環的臉色終於轉好,“嘿嘿,我就不信他這個大男人還能忍一輩子都不做。”
花相容看了看廚房上空的炊煙,“今天不是不開門了嗎,阿唐一大早還在煮什麼?”
“是在給咱們煮好吃的吧。我去看看。”玉連環說完便飛奔而去。
花相容得意地輕笑兩聲,“還是有個願意跑腿的好啊。”
玉連環跑進廚房裡,見唐多令正往鍋裡丟餛飩,便問道:“今天中午吃餛飩嗎?”
“呃,不是。”唐多令又往鍋裡丟了兩個餛飩,“我想煮點餛飩送給金門主,上次的事還一直沒有多謝他呢。”那天之後,金刀錯就再也沒有上過斷背山,只是偶爾會讓人過來買餛飩。
“哦”玉連環想了想,沒能想出什麼反對的藉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