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腰間一緊,整個人被人攬起,身子一輕,落在那人身前的馬背上。明明這時林子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屬於蛇身上難聞的味道,可鳳輕歌卻還能聞到他懷間不摻任何氣味的淡淡的梨花酒香。
樓君煜揚起鞭,策馬朝野獸湧來的另一邊奔去,黑色的巨蟒見此,一擺長長的尾巴,追了上去,圍在那裡的野獸也循著恣惑和鐵腥草的味道,轉過方向,朝兩人追去。只留下少數的野獸繼續在原地踟躕發狂,沒了鐵腥草,恣惑就少了對野獸的引誘的關鍵,恣惑,對野獸而言也就失去了讓其發狂的藥性。因此要想讓野獸徹底發狂爆發殘性,鐵腥草,新鮮血液,恣惑,缺一不可。
傅秦翊看著鳳輕歌離去的背影,微微挑眉,將手中的軟體插回腰間,踢開幾條,仍有些癲狂的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運氣輕功追了上去。
步凌寒清冽的眸子微閃,朝柳言曦一點頭,運氣輕功亦是追了上去。
柳言曦攬著雪顏,清儒的臉上微沉,看著眾人朝著林子更深處奔去的身影,眸中一片陰霾。
“若是想去追便去追吧!不用管我,你精心佈置這一局……不能白費!”雪顏偏過頭,杏眼微垂,淡淡道。
“不了!已經敗了的棋局,再走,也是死局!”柳言曦一轉身,攔腰抱起攬在身邊的雪顏,朝山下走去,清儒的臉上恢復清雅儒生之氣,“回去通知御林軍,進林救駕!”
樓君煜策著馬帶著風輕歌往林子深處而去,身後的大蟒蛇窮追不捨。
鳳輕歌見大批的野獸蛇群,被她引開了一段距離,將袖中的鐵腥草一把扔了出去。
然而,身後的黑色大蟒依舊朝她撲來過來,後面的野獸也沒有因她丟了鐵腥草而停止瘋狂的追擊。
“怎麼回事?為何丟了鐵腥草,那些野獸還是追著我們?”風輕歌一偏頭,不由急道。
引誘野獸發狂窮追嗜殺,鐵腥草,新鮮血液,恣惑,缺一不可。她雖之前就有意拿著雪顏身上的鐵腥草引開這些野獸,卻一直沒找到機會。而樓君煜將她從蛇口下救出,帶離她引開獸群,恰恰贏得看這個契機。但到底是契機還是……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呢……畢竟他是知道她身上同時懷有鐵腥草和恣惑的……
不過,為何丟棄了鐵腥草這條討厭難看的黑色大蟒還有那些野獸,還是發狂一般地窮追不捨?
“陛下身上,還有鐵腥草的味道!”正當鳳輕歌疑惑不解,微微著急之時,一個清醇的聲音揹著風,卻仍舊清晰的傳到她的耳邊。
“你說什麼??還有?”鳳輕歌不由微微詫異,她只知道雪顏將鐵腥草縫在了她的右邊衣袖裡,難道,她還將鐵腥草縫在了她的左邊衣袖?
在雪顏將鐵腥草縫在她的衣袖裡面後,她便將衣袖裡的鐵腥草拿給一些給穆風去查,只是雪顏直接在她沐浴水中放的藥物,無色無味,她又沒有任何中毒的現象,這便無從查起到底是何東西了。而夜間風輕歌在湖邊吹風不經意見到樓君煜時,他面容淡淡,黑曜石般的眸子卻閃過一絲異光,聲音淡淡而清醇:“陛下,鐵腥草這種藥草不宜攜帶在身上……”
樓君煜離她隔著半米的距離,卻能常人無法聞出的鐵腥草的味道……雪顏是柳言曦和柳相那邊的人,這件事除了她,也就只有樓君煜知曉。於是,她賭了一把,賭樓君煜能聞出她身上鐵腥草的味道,也自然能聞出她身上的被雪顏下的另一種藥物是什麼。她這一局果然沒有賭錯。
不過也因此,樓君煜是知道柳言曦今日這一計劃的。
鳳輕歌一扯另一邊衣袖,衣袖被撕爛,卻不見鐵腥草,不由面露驚疑之色。
一抬眸卻見前方的道路縱橫交錯的橫七豎八的枝木,這馬該如何過去??前無路可走,後面又有這麼大條黑蟒,若是棄馬穿過去,這以這大蟒蛇圓長的身形不是穿不過這橫七豎八的枝木啊!而且這些後面的野獸也是過的去的啊!!這該怎麼辦???看著離他們只剩幾米的大群野獸,鳳輕歌的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未完待續)
仿若。。。。。。死了一般!
鳳輕歌黑眸輕凝,不由伸手緩緩地摸上樓君煜的臉,一隻冰涼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原本清醇的聲音帶了明顯的低啞和虛弱,“不要摸,很髒!”
明明是仲夏,那隻手卻一反往日的清涼,冰冷得如三月的池水,帶著刺骨的冷意。
“朕不在乎這些!”鳳輕歌眸中微閃道,一伸手再次輕觸上他的唇角,觸及的卻是一片溼熱粘腥,鳳輕歌心似被什麼東西輕輕的劃過。樓君煜似乎沒有受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