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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不要理會!

“我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已!”聞言寧棲塵斂去臉上的笑與嫵媚,冷笑道:“遭了算計是她的事,那是她自己不夠小心。莫不是,棲塵還要橫插一手,出言提醒制止?”

聞言樓君煜眉頭輕皺,深黑的眸子帶著一絲清淡的光芒:“棲塵,你不愉?”

寧棲塵細長的丹鳳眸中變得複雜:“上次鳳輕歌中蠱。柳相逼宮,寧王罷兵趕回雲安,正是大亂之機。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變了計劃?為何……要幫她?”

樓君煜深黑如墨的眸中閃過一絲光芒,清醇的聲音如流水般潺潺響起:“柳相破釜沉舟。看似掌握先機,實則,猶如箭在弦上的強弩之弓。小司是假,柳相卻將這顆假棋做了真。仲黎在樓亦煊手中,寧王回師在即。論政權,經上次賈寅之事,柳相同盟早已不堅,論兵權,不及寧王兩分。”眸光一轉,看向寧棲塵。薄唇輕輕挑起。“即便柳相謀逆成了,你以為。他能站在這權謀之巔幾時?”

聞言寧棲塵神色微變,絕色傾城的面容上面色微凝。

“莫說鳳輕歌已戳穿柳相與華陽公主之舉,早有防範和行動。若鳳輕歌當真死了,柳相扶小司一個假皇嗣為帝,執掌政權。寧王便大可以謀逆之罪起事,師出有名。柳相先逆謀在前,假皇嗣在後,又與華陽暗通曲款,柳言曦與綺羅亂倫敗壞道德倫常,乾清殿威逼群臣更是失卻臣心。名不正,言不順,又眾叛親離!何以權傾朝野,掌控朝局?”樓君煜睨眼看她,薄唇輕勾,“皆時,要除去寧王便是難上加難。權傾朝野,隻手遮天的,又會是誰?”

寧棲塵臉色微白:“是我思慮不周!”說著,眉頭輕蹙道,“如此說來,不是更要延遲,那多久才能……”

“長則八月之期,如今至多隻剩兩月!”樓君煜眸光淡淡地打斷寧棲塵的話,介面道。

寧棲塵面色微緩,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姣美的臉上露出擔憂:“只剩兩月之期,足夠麼?”

“足矣!”樓君煜眸底閃過一絲光芒,白皙的面容上似霧般朦朧,深黑的眸子幽深莫測,“即便不足,也亦使之足矣!”

聞言寧棲塵紅唇輕揚,看著樓君煜,細長的丹鳳眼中露出愛慕之色。似想到什麼,眼中忽露出猶疑之色,手不自覺拉上他的衣袖,“你……當真要做了她的王夫?”

樓君煜聞言清淡的面容上,波瀾不驚,眸光淡淡,衣袖輕掃不著痕跡地拉開袖子。轉眸看向屋門:“進來!”

聞言寧棲塵驀地一驚,轉眸向屋門看去。

屋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一身青色素利清裝,帶著銀製鐵面的女子走了進來,一雙清冷的眸子在半張鐵面中露出,給人一種冷豔又帶有一股英氣的感覺。寧棲塵見到來人,驚異的臉上恢復如常。

青衣女子屈膝半跪,清冷的眸如立春湖水,涼透心脾,拱手道:“公子!”

樓君煜看著青衣女子,抬了抬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開口:“何時來的?”

青衣女子站起身:“三日前!”說完時,清冷的眸子裡飛快地閃過一絲什麼。

三日前,是上元節的後一天,實則,她是上元節的當日來的。可是,寧棲塵所知的,正是三日前,而關於上元節那一夜……青衣女子睫毛微顫,那又是個錯誤,既然是錯誤,便不應再記起!

寧棲塵見此,站到桌旁,提起茶壺,摸了摸壺身,手腕間的環鐲輕響。抬起眸,輕輕一笑:“茶涼了,我去提些茶來!”說著,提著茶壺走了出去,關上門時細長的丹鳳眼深深地看了青衣女子一眼。

樓君煜看著她,眸光一閃,聲音淡淡無波:“凌寒,你不該來!”

步凌寒抬起眸,挺直了背,顯示出她性子中的傲氣和倔強:“屬下帶了面具,亦是換了女裝!”步凌寒看了看身上的女裝,清冷的面上微微露出不自然的彆扭之色,“父親讓屬下來問公子,何時回去?”

樓君煜右臂隨意地擱在桌子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聽見步凌寒的話,手微微一頓,薄唇輕勾:“竟都如此著急了嗎!”黑曜石般的眸子染上一絲冷色,看向步凌寒,“我是如何說的?”

步凌寒神色一凜,拱手道:“行事當忌急,忌躁!忌浮,忌妄動!”

樓君煜神色淡淡:“記得便好!”說著站起身,“步將軍若是太閒了,可替我好好管管‘內務’!”說著衣袂輕動,人已走出了屋子。

“陛下,就是這裡了!”嚴景勾腰拱手道。

鳳輕歌點了點頭,邁進了刑部大牢。一股潮溼味和黴臭味隨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