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了你,將藥換成了普通的補藥!”
她靜靜地聽完,轉身離開,走之前說了一句話,其實你不適合做尼姑,你的心未靜,還留戀著塵世!
樓水漪垂下頭,輕輕出聲,我知道……
彼時,她已懷胎兩個月,莫棲塵懷胎近三個月。她的小腹還是平坦,莫棲塵的肚子已經漸漸凸了起來,每每看到她,看著她的肚子時,那細長的丹鳳眼中,都透著她所看不明白的嫉恨……?她有些不明白,她在嫉恨什麼!
自她回到夜離皇宮,夜離策每日都在浣溪殿中,夜夜也宿在浣溪殿,便從未來過鳳吟殿,宮中皆道,塵妃是夜離皇最受寵愛的妃子,寵愛日益月增。而夜離策將鳳輕歌的一切事務都交予錦瀾照管,似真正惹怒了他般,夜離策並沒有再來瞧過她一眼。雖然,對於此,她覺得再好不過!但她卻費解莫棲塵看著她時,那嫉恨的目光是為何了!
鳳輕歌看著殿外的宮婢端著盤子,走著被鋪平的階梯,似有若無地掀了掀嘴角。自她回宮以後,夜離策命人將一切有階梯的地方都修成了平的,一切刀具收了起來,將湖岸也修了護欄。宮人對這一奇怪舉動的解釋是,夜離皇怕最寵愛的妃子塵妃腹中的孩子出意外才如此的!她笑。或許夜離策是在杜絕她有意無意弄掉腹中孩子的機會,怕她什麼時候,就對肚子裡的孩子下了狠手!
只是她不明白,夜離策為何要堅持一個仇人的女人替他生下的孩子!或許她永遠不會明白他的心思!
站在旁邊看著她發呆的錦瀾輕輕一嘆。微微搖了搖頭,做孃親和有一個寶寶是那樣偉大而幸福的事,皇妃為何還會這樣狠心弄掉自己的孩子!皇妃和皇上那樣的人生出的孩子該是多麼的出色啊!
鳳輕歌回過神。看著錦瀾搖頭,猜到她心中所想,低頭摸著仍是平坦的小腹,眼眸微閃。她不得不承認,在夜離策杜絕了她弄沒這孩子的機會時,她心底也鬆了口氣。她不是殺人魔,整天想著要殺人。更何況,這肚裡的孩子,身上也流淌著她的血!也是她的孩子……只是,當孩子真的生下來了呢?她又能接受嗎?
不知什麼時候,太陽落了山。用了晚膳,靠在窗邊的美人榻上,繼續發著呆,漸漸地便睡著了。
又不知什麼時候,一個銀白色頎長的身影走了進來,將榻上的女子緩緩抱起放在床榻上。緊接著和衣躺在了女子身旁,輕輕地將她攬近了懷中。女子皺著眉,不安地動了動。夜離策伸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女子皺起的眉微微展開。聞著他懷中淡淡的梨花酒香,嘴角揚起一個淺淺的弧度,再度睡了過去。
夜離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大掌輕輕地撫向她仍然平坦的小腹,如墨般的眸漸漸變得幽深而柔和。
遠處的錦瀾見此,輕輕一笑。皇上每每也只能等皇妃睡著的時候,才會過來,而也每每只有在這個時候,皇上和皇妃才會這般安靜美好的相處。悄悄地退了出去,將殿門合上。
殿外,夜空中,月兒因害羞,躲在了樹梢後。
在鳳輕歌還未醒來之前,夜離策起身,銀白色的衣衫帶著些褶皺,修長的指尖輕彈,並不十分在意,看著床榻上睡得沉酣的女子,轉身走出了殿門。
殿外一行看著夜離策出來有些欲言又止,一直陪著夜離策到了御書房,看著執筆批閱著奏摺的夜離策,終是忍不住道:“皇上,既然您想見皇妃,為何不直接見皇妃,反倒一直避著皇妃,等皇妃睡著了才進去見她?”
聞言夜離策黑眸微閃,放下狼毫:“自棲塵懷有朕的子嗣的訊息傳來,平西王已是有些不安分了,如今宮中傳言朕對棲塵寵愛有加,獨寵塵妃,平西王雖不知為何安分了一段時日,但如今卻是又再次蠢蠢欲動。”
薄唇輕輕勾起:“朕在等他觸犯朕的底線!而在此之前,朕自然要繼續‘獨寵塵妃’下去。朕不去鳳吟殿,對她也才最安全!”雖然即便平西王真對風輕歌下手,他也能護她周全,但她現在懷有身孕,如何能讓她安安全全平平穩穩不受意外,才是最好的!
一行聞言,看著夜離策的神色,越發恭敬和崇信。平西王是夜離復國的大功臣,卻也仗此屢次挑釁帝王的皇權。皇上若是因此直接除了平西王,難免會讓人覺得帝心涼薄,讓大臣心中微寒。所以皇上才讓塵妃娘娘假懷孕,表面上對塵妃娘娘寵愛有加。
而依照平西王的性子,得知自己女兒在後宮受寵,自然會更加囂張放肆,蠢蠢欲動。到朝中大臣人人都無法再看下去時,皇上再除去平西王,一切便順理成章了,反而會留下一個寬容仁德的美名。
至於莫棲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