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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突然生伯請他聽長途電話。

若望也把田瑛拉了去,進書房,關上門,就靜了。

“喂!喂!是的,啊!我是……”若望攬住她的肩膊,低頭告訴她:“是媚姨!每年生日,她總來個電話……喂!媚姨、媚姨,謝謝、謝謝!”

“怎樣度過你的二十二歲生日,你爸爸……”

“媚姨,我今天過得好開心、好開心,有很多禮物,有些禮物是錢買不到的。哈!我真想笑。”

“你爸爸終於陪你吃了生日大餐?”

“沒有,他影子都不見,只送來輛新跑車。”

“那你……”她頓一下:“在做著什麼?”

“跳舞!”若望吻一下田瑛:“聽到聲音嗎?我在吻我女朋友的頭髮。”

“你已經有女朋友?真好,是史小姐嗎?”

“怎會,是田瑛,一個很好、很純、很美的女孩子。”田瑛被他嚇著,想掙扎離開,若望卻擁緊她一點兒。田瑛雖然渾身不舒服,但是也不能一掌把若望推開,沒這個必要。

“你的女朋友叫田瑛?沒有女孩子可以吸引你,她一定是個非常突出的女孩,我想看看她。若望,下星期我會回來。”

“來看田瑛?”若望歡呼:“太好了!”

“除了看田瑛,我還要辦點私事;不過,我未回來你不要告訴你爸爸。”

“我不會。媚姨,明晚我們再談。”

“忙著向女朋友訴心曲?”

“不!”若望心花怒放哈哈笑:“家裡開舞會,我們要去招呼賓客!”

“啊!對不起,你為什麼不早說?快回舞會去。若望,生日快樂,情場得勝。唏!代我問候你那可愛的女朋友。”

若望一面掛起電話一面說:“媚姨問候我可愛的女朋友!”

田瑛因尷尬而面紅,若望卻誤會她害羞,而且她臉上泛紅的樣子很嫵媚。若望越看越心跳,他另一隻手攬住田瑛的腰,田瑛便整個在他懷裡。

“小瑛,”他把臉貼上去,他唇片都抖著:“我愛你!”

田瑛差點昏暈,這怎麼可以?但她該怎麼辦?她不能打若望幾拳,並非因為他是主人,事實上他並沒有做壞事。愛人也不是罪,但她不能夠和若望太親熱,這是過了份,怎麼對得起……她已經承諾了呀!“不,不要,不可能。”

她在抗議,聲音輕得像蚊子叫,她真的沒了主張。

若望心醉了,他也不大清楚自己在幹什麼,只覺得這樣和田瑛在一起很甜蜜、很醉人。他憐愛地輕吻田瑛的面頰,嘴唇緩緩移過去,田瑛推他,他也沒有感覺,直至他的唇貼著她的唇,他渾身一陣滾熨,心跳得出了腔,他飄了,他暈了……他抱緊田瑛一點兒,再也不能自控,他吻了田瑛。

田瑛曾在十秒內失去自覺,整個人依偎在若望的懷內,但很快她就慢慢醒過來。當她回覆本身能力的時候,若望已深吻著她。

她一慌、一急,高跟鞋一踏,剛被“釋放”的右手揮動一摑,“啪!”多麼的響亮。

若望腳面痛得跳起,人卻整個地呆木了,定眼張開了嘴。

面頰一陣熱、一陣痛。

若望用手撫住臉,惶然問:“小瑛,你……”

田瑛握了握拳頭,讓指甲戳迸掌中,她已經看見若望面上的掌印,她驚駭地轉身開門,衝了出去。

若望仍然撫住臉,退步靠在牆角,他不斷問自己:他做了什麼?他做了什麼?

為什麼田瑛氣成這樣子?他做錯什麼?他做錯什麼?

足足三十分鐘,他才有勇氣回到大廳,大家還在跳舞,他坐在一角,發呆。

尚享走過來:“為什麼不跳舞了?今晚我才知道你跳舞那麼好,田瑛更是令我意外。田瑛呢?”

“她?啊……她忙了一天,有點疲倦,睡覺去了。”

“你精神也不好,大概也倦了,舞會停止吧,好嗎?”

他不反對,他的心根本不在舞會里。

木偶般送走了每一個人,縮在消閒間看傭人清理了一切,生伯進來看他:“少爺,一直看不見田瑛。”

“她休息去了,跳舞的時候我踏到她的腳。”

“少爺,你還需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需要,我上樓睡覺。”他顯得有點神經質。

“田瑛休息了,我侍候你!”

“不,不,我想回房間靜一下,今天太吵了!”

他急急走上樓梯,好像怕生伯追上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