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體弱多病,她曾經因為戀愛而快樂難過,她曾經糾纏於課業之後,她曾經無數他們口中的“曾經的她”是她所無法理解的曾經。
如果害怕,是因為生命中太多未知。未知的未來並不足以讓人害怕,但是曾經的未知,卻足以打敗一個人所有的堅強。猜疑,不安,忐忑的心情,是旁人無法瞭解的內心。
陶人桔梗,奈落,四魂之玉碎片,殺生丸,邪見都出現了。在虛擬的故事情節裡的人物,一個一個出現在她的生命裡。擬或是夢裡?她無法分清,也無法全然將漫畫代入曾經歷的事情。如果是虛幻,這場夢太過真實,她可以輕易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以及逐漸轉變的心情;如果是現實,那麼某個巨大的事實真相正等著她去找出來。
“阿籬”邪見看著她,再一次清了清喉嚨,仍舊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的話,最後有些喪氣地扭過頭,看著遠處的雙頭獸無語。
它本想說:殺生丸少爺去是這麼久還沒回來,不會是不要自己了吧。它想去找他
但是雖然不願承認,但是它確實能感覺到她對於主人來說是個特別的存在。她出去閒逛久而未歸,是他帶回了她;還有她吹奏的那些難辯旋律的笛音,他也沒有嫌吵;還有她偷跑去泡溫泉,他帶著它在附近稍事休息;還有
是殺生丸少爺變了,還是說他的心內本來就藏了一個小小的溫柔之所,而能開啟它的鑰匙正好掌握在她手裡?
但是無論是什麼原因,如果他開始在意某些細節,如果在意,就是有了無法捨棄的理由。
邪見的臉色一陣青白變化,不知是喜是憂。
沉溺於自己思緒中的阿籬自然沒有發現它的臉色變化,背抵樹幹抱膝而坐,目光深沉地看著遠處天際,沉默無語。
面色平和無緒,不笑也翹的眼角似乎隱約有些安然的笑意。
遠處涼風徐拂,雙頭獸在草地上悠閒自在地吃草。葉聲沙沙地響,純藍的天空白色雲團隨風飄移,緩慢悠然。時間看似緩慢而逝,但是似水的流年,一眨眼也就過了。
心恪噔一跳。巫女南香彌子安然微笑的臉,男妖修木沉痛凝望巫女的臉,迅速從眼前滑過,一閃而逝。
人妖相戀,最終都會是這種結局嗎?要麼生離,要麼死別?但是,即使是同類相戀,最終不也是這種結局嗎?
比如爸爸和媽媽。父母,是相愛的吧然而爸爸卻突然失蹤,生死未明。媽媽至今仍堅持獨身,等待他的歸來。
阿籬抬起右手,五根纖長白淨的手指落在胸口心臟的位置。
飄忽一笑。“真是的,怎麼會突然想到這種莫明其妙的問題”
對於人類來說,生命何其短暫,但是對於妖怪,如邪見,又如殺生丸,人類的生命又何異於一朵花開的時間。
而一朵花開的時間,再美也只是一個瞬間。
瞬間
失落在臉上一閃而逝。“那不是我應該思考的如果。”太過短暫的瞬間,她的生命承負不起。
對面的邪見小妖爬起身來,往雙頭獸走去,一邊碎碎念一邊駕著雙頭獸離開。
“阿籬,你留在這裡。身為殺生丸大人最忠實的下屬,我邪見要出去尋找殺生丸大人”聲音越來越遠。
它所在意的,也只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主人戰國時代最強的大妖怪殺生丸,至於其他,撇棄於它執著追隨忠誠侍奉的心意之外。
阿籬扭頭看著空中遠逝的綠色獸影,咬了咬下唇。倏然明白一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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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室內暗影森森,陰陰沉沉的氣氛。榻榻米上跪坐的男妖手互動擱在膝上,姿勢優雅,宛如貴族世家的人類男子。
妖魅男子看著空中浮飛的形如蜜蜂的最猛勝, 聽著它們帶來的情報,血眸由森然無緒轉為興味十足,唇角一點一點揚起,扯出一抹詭魅異惑的笑紋。
奈落聽完屬下的報告,長指微抬,示意它們退下。
顯然,桔梗與阿籬的相遇細末已經盡數被他知道。
桔梗天性中深藏的烈性,即使是沉睡地底五十年,也沒有絲毫改變,甚至更加外露。或者
“是覺得再沒有必要隱藏了嗎?只為自己而活?”
他側了側頭,看著和室門外森森的草木,微提一側的嘴角,笑得詭異。
“不過,她的反應還真是特別”讓人難以理解。
“潔淨澄澈的巫女之心,巫女之靈,巫女之力曾經的桔梗也曾擁有這樣的靈魂”
“桔梗,是五十年的地底沉睡,以致於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