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得。這次好容易出現了一個,卻又被人捷足先登,真是連天都不幫我!”
聽到這裡光尊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天刖所留下的那些線索會那樣奇怪而矛盾,為什麼他的形貌與力量屬性會有這樣大的變化,他又為什麼也和自己一樣在打雒羽的主意。
卻原來天刖雖然已經成就了至聖大道,但卻只能算是半個水尊,不完整的權柄怎麼可能得到所有源力地承認,而使得他地能量層次處在源力和主神階的水能之間。想要將那份缺陷彌補完整,就只能奪得最純正的水源之體與元神來煉化自身地雜質。而一直與火尊雙修。經過火源之體的淬鍊。使得無論是體質還是元神的純淨度都遠遠高出正常標準的雒羽可說是最理想的人選了。
而旁邊的嬴政則沒有任何異色,對於天刖的真實情況他早已知道。之前的種種疑點已經讓他在不斷地推敲其中的原由,而那次那個在攻下摩羅聯邦首都星之後。在那個欲圖使用元神脫體之術逃遁的死囚身上發現地那隻記載著一門奇特而又歹毒的修煉功法的玉簡,則讓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說起來也是天刖合該倒黴,那隻玉簡正是當初他在研究怎麼才能達到修煉水尊的要求時記錄下來的心得。這些正在整理中的心得雖然還不是一門完整與成熟的功法,但卻已經具備了雛形。而在他抓捕一個高階水屬性魔修準備試驗其可行性的時候,在與那個魔修地鬥法中不慎丟失了這隻玉簡,正好被那個死囚的先祖得到。
那個死囚的先祖雖然不是修煉者,但卻是一個天生的異能者。而這隻玉簡經過了兩個高階修者的能量衝擊,防禦措施全部失效,使得那個撿到了這隻玉簡的異能者仗著強大的精神力890口次——890口次糙頻玉簡,讀取了玉簡中的內容。一看清這玉簡中的內容。那窘啤能者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地開始修煉。這門功法雖然不完整,但卻依然讓他摸索出了一點門道,使得他的能力大增。於是這種修煉方法連同玉簡被那個異能者當作傳家寶一直傳了下來。一直到死囚那一代,機緣巧合落到了嬴政的手裡,而使得嬴政靈光一閃之下,終於抓住了天刖的狐狸尾巴。
不過猜測終究只是猜測,所以嬴政當即前往月寧宮,藉著契約之力。透過雒羽的元神查探水之源力的情況。卻發現水之源力彷彿被分成了兩部分,在同一範圍內,有些源力很親切地向著雒羽靠攏,還有一部分則是毫不理睬她的呼喚。
一般來說,就算雒羽的修為不足,也只是影響的範圍比較小而已,卻不至於在同一範圍內的源力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唯一的解釋就是那一部分的水之源力已經有了主人。可是若是水尊已經誕生,卻怎麼會還有一半的源力不受控制?唯一的可能性只有那個成道的水尊得到的位格並不完整,再和那個功法一對照,基本他已經能夠肯定那個猜測的真實性了。
所以他藉著兩界交戰的由頭,和暗夜一起離界,卻將雒羽留了下來。
他知道只需他和暗夜都不在,那半個水尊就再沒有顧忌的人,而雒羽對於那個傢伙的誘惑力絕對是難以抵擋的。果然看到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天刖終是忍不住地露頭了。嬴政當然知道一個困神陣根本不可能困得住雖然力量不完整,但卻已經成就了尊位的天刖,所以困神陣只是幌子而已。真正的目的是將天刖引入那個隱蔽的空間傳送陣,將他傳到這個專門為他和光尊準備的陷阱中來。
嬴政本來就對天刖的元神非常有興趣,現在既然發現了竟有半個源印在他身上,自然就更不可能放過他了。沒有他的元神雒羽最多是需要多花點時間,而若是沒有這半個源印,那麼就算給雒羽再多的時間,也最多隻是和天刖一樣,得到一半的權柄而已。對於嬴政來說,水尊有一個就夠了,至於另一個,就拿來當靈丹,成全他的愛妃好了。
而此時天刖的目光已從光尊身上轉到了嬴政的身上,這麼多年來處處謹慎、藏頭露尾,只是為了報仇而已。他就像是一條深藏在草叢中的毒蛇,以最大的耐心尋找著給予獵物致命一擊的機會。
天刖並不怕死,若是怕死又怎麼敢冒著九死一生的奇險去修煉那樣成功率低到不能再低的功法。之所以隱藏,他只是不想在還沒報仇之前就白白地送死而已,那樣的死太沒有價值。當然,如果既能夠報仇,又能夠不死那就更好了,畢竟螻蟻尚且貪生,如果有活下去的可能,沒有誰是願意死的,何況他也覬覦著那張至高的寶座呢!可是這一切卻都毀在了這個該死的皇帝身上,現在別說報仇,看來連性命都是難保。
不過既知必死,他也坦然了。看看手中的雒羽,天刖輕輕一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