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的,也跟煙說一下。煙可以偷偷懶,寫寫主線以外的故事。卡卡卡。
花自飄零水自流
“你……”
“臣知道臣以女兒身參加文試並在朝為官已經觸犯了昊天律,臣也知道陛下的為難,但臣答應過無冶的百姓,也許諾過陛下,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去實踐自己的諾言。”我跪在地上,頭朝向地面。我不知道此刻這個君王是如何看待我的,我說的兩宗在昊天都是十惡不赦的大罪,他已經不予追究了,我還要再回去,他會允嗎?
他下了床,站在我的面前,病中的孱弱已一掃而去,他臉上因為發熱起的潮紅都有了種高貴,“孤要跟你說實話,孤不可能再把你當做一個純粹的臣子。若你回到朝堂,一旦被揭破,可能連孤都保不住你,因為律法在那兒。如此,還要回來嗎?”
屋內有一股好聞的藥香混合檀香的味道,我曾經稱他身上的味道為帝王之氣,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他此刻站在我的面前,口氣親切得就像跟一個老朋友商量一件尋常的小事。我已經說過,這個男人馭人的手段,已經爐火純青,他只要喜歡你,讓你忠心的辦法總是無盡的。想到這裡,我咧開嘴笑,“要頭一顆,要命一條。”
他也笑了。他伸出手,像過去那樣拍了拍我的頭,“就知道你的倔脾氣。”說完,他俯身在床頭摸什麼東西,摸到一個包裹,遞給了我,“本來這次到西地來,就打算順便去無冶看你的。孤上次看到你的新官服不是很合身,就讓絲紡官按照你以前的尺寸重新給你裁了一套。孤本想帶回去做個念想的……現在剛好給你。”
我心中一動,小心翼翼地翻開包裹,嶄新的七階縣令官服呈現在眼前,那領口的金絲盤口閃爍著奪目的光芒,可針腳顯然有些拙劣。我仰頭看他,他臉上的紅好像更濃烈了些,“這個釦子是孤自己縫的……以前跟著阿七的時候,跟阿七什麼都學過一些。可這幾年,手生了。阿七說,是自己在乎的人,就要更注重心意。”
我捧著官服,恭敬地對他拜了拜,“王,臣很喜歡您的阿七,如果有機會,一定要把跟阿七的故事都說給臣聽。”
他似乎一愣,有些古怪地看著我,“你說你很喜歡阿七?”
“恩。”我很誠懇地點著頭,他的表情卻越發古怪了,“你知道阿七是尚德王嗎?”
“恩,知道的。泥鰍對他的評價是,風神俊秀,品德高華。而且還說,王之所以為王,全是他的功勞。這一切,引得臣心嚮往之。”
光影移過窗臺,他的表情隨著光變化莫測,最後,他揚起笑臉,有一種青春的蓬勃,“有空,孤一定把他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都說給你聽。你應該知道的,他的事情,你都應該知道的。”他頓了頓,又看著我問,“你娘有跟你說過你爹的事情嗎?”
我沒有多想,只搖了搖頭,“娘從不跟我說爹,我連我爹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嘿嘿地傻笑了兩聲,“因為小時候我長得很醜,而娘長得那般貌美,我就老是問身邊的人,自己的爹爹是不是很醜啊……”說著說著,我就把“臣”這個自稱給丟了,但自己也渾然未覺。
“你爹是孤見過的,最讓人溫暖的人。”他在我的面前蹲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我,這一次,他的眼神居然跟娘出奇地相像,彷彿他的眼中倒映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一個男子。
“你認識我爹?”我一激動,就抓住他的手臂,“他是誰?他是怎樣的人?他知道世界上有個我嗎?”
他的手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那海藍色的眼中,有了一種深藏的感情,“既然你娘不說,那就要等你孃親口告訴你。孤只能說,他跟孤的阿七不相伯仲。還有,時至今日,孤不再恨她了,她把你教養得這般好,不遜於你爹……”
好像有千百道光射入腦海中,有什麼在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我仔細地想要理清些思緒,可越理越找不到剛剛靈光一閃時的那種清晰。我隱隱覺得,我那從未見過的爹爹,肯定幹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因為連天下第一的王都知道他,他跟尚德王那樣的男子齊名。了不起的爹爹,是不是就是你在夢中喚我阿寶呢?你的身上一定也有著過人的力量吧。否則,以孃的美貌和地位,不會至今仍是孑然一人。
“王,求您一件事情好不好?”我握著他溫暖的手,他的表情越發地柔和,而後反握住我的手,把我的小手全都包裹了進去,“恩。”
“臣要無冶的自治權。”
“自治權?”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在維護國家統一的大前提下,臣要無冶完全的自治權。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