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浩就從未受過如此打擊,今天,他被一劍斬破肉身,支離破碎,若非有強大的魂術保命,此時他可能已經因為那一時的大意而喪命了。
石浩知道,這一次,自己確實是大意,可是他確實是沒有料到,一個剛突破到化神境的青年,與自己年齡相當,甚至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些,他的一劍,竟是輕易的破開了自己的魂力防禦。這是石浩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
被凌軒一劍重創,石浩雖未死,但已是半條命。
可能是怕凌軒會再次傷害到石浩,黑奇和白易二老竟是一個踏步間來到了石浩的身前,將其擋在身後,警惕地看著凌軒,凝視著凌軒手裡的劍,冷道:“沒想到這小地方也能夠出現一件聖器。”
“聖器?”石浩先是一震,隨即抓著救命稻草似地吼道:“你耍賴,你用的是聖器,怪不得能夠一劍破開我的魂力防禦,根本不是你的實力,是聖器的力量,我不服,我不服啊。”
“有本事你也弄件聖器,沒本事就不要在那裡亂吼。”凌軒不屑地說道,然後便不再理會滿眼憤怒與憎恨的石潔,而是看向黑奇與白易道:“我贏了,你們現在可以滾了。”
被凌軒以滾的形式送客,黑奇和白易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們互視一眼,知道今天把這麼重要的任務壓在石浩身上,實在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可事以至此,他們也無選擇。
“玄機,你考慮清楚了。”黑奇與白易做著最後的努力。
“請吧。”芙英站了出來。
黑奇與白易看了芙英一眼,臉色更加的難看,只能是一揮手道:“走。”
唰,魂宗五人齊聚在一起。
黑奇與白易的臉色陰沉,在他們身後跟著的兩名中年強者搖頭惋惜,而石浩則是一雙眼執著地盯著不再理會他的凌軒,似乎想要吃掉凌軒一樣。
魂宗五人,來時雄糾糾氣昂昂,而即將離開的時候,他們卻是一個個低著點,無比的失落與挫敗。
“走吧。”黑奇一聲嘆息,在他的命令下,五人皆是手掌齊動,佈置魂陣。
“等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玄機老人卻是忽然喊道。
“老師?”凌軒疑惑地看向他。
玄機老人衝凌軒和藹一笑,似乎只有面對凌軒的時候,他的笑容才會那麼的慈善:“凌軒,能夠收你為徒,是我玄機子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這一點值得我驕傲。”
“老師?”凌軒隱隱有種不好的感覺。
深吸了口氣,玄機老人的目光掃視眾人,先是看著凌軒,再是芙英,再是烈王、司馬正等一眾與他有過交集之人,他深沉地說道:“魂宗於我有救命之恩,而我卻判離了它,我玄機確實有愧於宗門,所以今天,我要隨他們回去,已經過去三百年,是時候回去親自向宗主認錯了。”
凌軒聽到這,身子一顫,剛想說話,卻被玄機老人打斷:“凌軒,為師的交待,你需要緊記在心,另外,你的成長讓老師都感覺到震驚,老師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了,後面的路,你需要自己走,不用擔心老師,我雖判離魂宗,但也有情可原,宗主會原諒我的。”
“可是……”凌軒還是放心不下玄機老人,那個已經習慣了躺在試煉塔前滕椅上休息的老人,回到了魂宗,能夠適應嗎?他即是判離的魂宗,那魂宗的宗主會輕易原諒他嗎?
他那麼大年紀了,為什麼還要被這樣折騰?
凌軒不想讓玄機老人離開,他心裡清楚,玄機今天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也是擔心他的事情會牽連到眾人,魂宗勢大,堪比一個古國的力量,沒人敢惹,玄機老人獨自一人天不怕地不怕,可一但有了牽絆,就只有妥協了。
當然,這只是凌軒的想法,芙英在旁邊拉了下他,輕道:“這是他的選擇。”
凌軒一怔,再看向玄機老人,那慈和的老人正在笑,笑的很輕鬆,凌軒見玄機老人笑過,但無論何時,他的笑容總是壓著一副擔子,而這會兒,他身上的擔子被他卸下了。
“老師,他,原來壓在他身上的擔子是宗門,他是懷念宗門的,他是想要回去宗門的。那也就是說,他真的虧欠宗門。魂宗,魂宗!”凌軒在心裡默唸著魂宗這個名字。
魂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地方,能夠讓判離了它的玄機,還如此的魂牽夢繞,縱然知道會被責罰,但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回歸。
帶著輕鬆的笑容,玄機老人踏入到了魂宗五人之中。
魂陣再一次亮起,而就在魂陣即將發動之際,白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