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微眯著的,方向是朝著夏侯懿的臉的,心裡是在默唸著您老就行行好放過我吧……
“嗯,睡吧。”
夏侯懿淡淡地將她胡亂抓過來的錦被整理了一下,給她掖了下被角而後轉身將桌上的銀托盤放回窗邊的桌上才折身回來,手上卻多了個紫玉瓶子。
半眯著眼不敢睡的南宮墨雪見他手上的瓶子頓時又炸毛了,這個東西她見過不止一次了,這會兒他不是讓自己睡覺麼又拿它來做什麼?
正疑惑間夏侯懿已經脫了鞋掀起被角也鑽進了被子裡,微涼的身子貼著她瞬間讓她所剩無幾的睡衣都消失殆盡,只有濃濃的緊張。
“懿……”她緊張地抓著被子盯著他無比妖孽的側臉,只見夏侯懿輕輕的抿著唇似乎沒有半分的情慾,但她就是放心不下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半晌,夏侯懿終於被她瞧得有些受不了,轉頭看向緊張得即將炸毛的小獸笑道:“你瞧著我做什麼?”
“我、我、我瞧著你,沒做什麼!”南宮墨雪語無倫次的拽緊了手上的錦被,卻忘了兩個人躺在一個被子裡……
修長的指節熟練地挑開她腰間的衣帶,南宮墨雪往後縮了縮一下子撞上了牆疼的眼淚瞬間盈滿了眼眶,越發的像一隻紅眼睛的小白兔了,夏侯懿無奈的嘆了口氣,解她衣帶的手也環上了她的背,輕輕的給她揉著,神色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撞疼了吧,笨死了。”
南宮墨雪撅了下嘴沒有爭辯,乖乖的窩在他懷裡任由他揉著自己的背,心裡飛快的想著各種可能的藉口,卻又一個個被自己推翻。
“還不都是因為你……”她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正好被夏侯懿聽見了,搭在她背上的手往回一收,讓她面對著自己。
“因為我什麼?”微涼的呼吸衝著她的面頰,一張放大的俊顏上什麼情緒都沒有,似笑非笑的模樣讓南宮墨雪心裡更沒底了。
“沒、沒什麼。”南宮墨雪垂下眼瞼怨念的罵著自己沒出息,她會不會成為東辰歷史上因為縱慾過度第一個死在床上的公主呢……
見她這般沒底氣的模樣夏侯懿也不打算逗她,輕聲道:“那你緊張什麼?”說著手又搭上了她腰間的衣帶,只是輕輕一拉扯她身上的寢衣便已經滑落在一旁,一覽無餘。
南宮墨雪索性閉了閉眼,一副狠下心來的模樣道:“你若是不怕我死在床上,呃……”
她的話才說了一半,便感覺到下身傳來一陣沁涼,似乎是他給自己上藥,微涼的手指滑過,藥香瀰漫沒有半點情慾和挑逗。
“噗嗤!”
夏侯懿聞言笑出了聲,這個丫頭滿腦子都是些什麼,他真以為自己禽獸不如麼?手上的動作卻毫不怠慢,給她所有淤青和有紅痕的地方都塗了藥,特別是腫的厲害的某個地方。
“方才不是說困了,這會兒又不想睡了麼?若是不想睡的話,那麼一會兒我們……”夏侯懿故意拖長了尾音,妖嬈的聲音帶著幾分魅惑,微涼的氣息散在她腿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卻又裝作十分鎮定的模樣。
“困了,睡了!”
她急忙表示自己已經睡著,不見閉上了眼睛,手也伸進了被窩裡規矩地睡覺,被吃豆腐和被這位爺當大餐是不同的,她寧願被吃豆腐也不願當他的甜點。
夏侯懿也不戳穿她,仔細地給她上藥,師孃給的方子果然是虎狼之藥,若不是他極力控制或許她身上的傷更多,想到這兒,看到原本上過藥的地方似乎慢慢地好了些,於是又仔細地給她上了第二遍藥,而裝睡的南宮墨雪則是咬著被角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音,死死地攥著被角全身緊繃。
感覺到她似乎很緊張,夏侯懿抬眼瞥了一眼南宮墨雪,見她臉色發白極力隱忍的模樣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放在她身上的手也收了回來,仔細地給她蓋好被子,將她攬進懷裡。
“睡吧,也許咱們等不到三日便要回去了,百里連安他們遇到麻煩了,許是太子黨要保住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
夏侯懿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懷裡,調整了下睡姿讓南宮墨雪睡得更舒服些,手上的藥瓶往桌上一放準備跟她說說話,懷裡的小人兒卻突然睜開了眼,“你轉過身去將寢衣脫了。”
“呃……”夏侯懿愣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趕緊睡吧,我若是脫了你還能睡得著嗎?”
南宮墨雪瞪了他一眼低聲道:“色狼!讓你脫你就脫,哪來的那麼多廢話?”說著她便一伸手將他腰間的腰帶拉開,順著他肩上一扯,寢衣便已經滑到了腰上,往前一勾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