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的妖神和那個冰冷的陌生男人,那不是我想要找的愛人。
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許是該放手的時候,也許……
即使無奈也只有這樣……
在帝國那裡起碼有一個地方可以稱作是我的家,回去吧,離開吧,看著那蒼茫的月色,我已經靜靜地打定主意,要放手,要離開……
所有的迷霧都是一場夢,
我看著那夢中的自己,那個在翻轉的紅塵中傾力扮演的演員,顛倒的輪迴中被悲傷,喜悅,痴心,冷漠翻轉的人,捧起,又摔碎,溺愛,又刺穿……那都如同是一場夢,一齣戲,演得悲慟非常,但也該到落幕的時候了!
我從來沒有恨過他,因為這些悲傷他所賜予我的,都是我應得的,在他手中所給的一切我都原意坦然接受,但是這一刻已經到我能夠承受的極點,我只是一個凡塵的俗子,無法奢望從那個天上的真神那裡再得到些什麼,我閉上眼睛笑了,是該走的時候了。
我站在窗前望著那如水的夜色,呆呆地就那樣立了一夜,在那華麗的蝴蝶宮裡甚至能聽到一些歡愛的笑聲,但是這一刻在我的耳中已經沒有那麼刺耳,因為我已經明白那個曾經讓我折磨痛心的不是我愛的那個深情的綠眸的男子。
想起曾經一起的歡悅,想起那痴纏的深情,想起他那頑皮的樣子,想起那種種的溫柔體貼,想起那個賴皮又滿眼都是柔情的他,我笑了,輕輕笑著對自己說,曾經擁有過這些,就已經足夠了,起碼在我餘下的未知的生命裡還可以拿出回味,畢竟嘗過,真真切切地嘗過愛的滋味。
天快亮的時候,東方微微的發白,我望著那蝴蝶宮嘆道,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我並沒有拿什麼太多的衣飾行李,只是背上自己的琴,帶著一點點失望和滄然,一路走到了宮殿的門口,再往前走就是黃泉大道了,我最後望了一眼蝴蝶宮,望了一眼那我看不到的擁有他身體的人,回過頭,正打算離開這隻給我帶來失望的殿宇,踏上黃泉宮的路,卻聽見背後一個冰冷的聲音。
「你要走了嗎?誰準你走了!」
那聲音如同冰冷的劍刺進我的背後,那眼光是冰冷凌厲的,即使不轉頭去看,我也能夠感覺到,我已經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可是這一刻竟然還會感覺到那種讓我顫抖的感覺。
我暗自握緊了拳頭。
一股力量如同旋風一樣將我拉起來,就那樣猛地撞進他的懷裡。
那雙眼睛果然是凌厲的,如同想要剝開我的心,卻比前些日多了一種難以描述的感覺,變幻著許多讓我難懂的情緒,甚至是含著憤怒的。
他在憤怒嗎?
為什麼?我對他明明是可有可無的?還是為了少了我這個有趣的玩物而暴躁,他眼中迸射出那股憤怒的浪潮幾乎讓我招架不住。
「誰準你離開這裡了?」他抓起我的下巴,強逼我看著他那雙綠色的眸子,那雙我竭力躲避的,滿是憤怒的利劍的眸子。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需離開,聽到嗎?不許忤逆我,不許離開我!」他將我抓起來,一直拖著,丟進一間昏暗的屋子裡,身體和牆壁猛力碰撞的感覺讓我的骨格都發出啪啪的鈍響,我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難道這裡真的進來容易出去難?既然不愛我,他究竟要我怎麼樣他才滿意?!!!
我苦笑著看著他,他究竟要怎麼樣呢?離開他也不行嗎?既然已經忘記我,不愛我了,為什麼還頑固地不放開手?難道做他的玩偶即使破碎了,也不允許丟棄?
你到底要我怎樣?要我怎樣你才肯滿意?!!!
我看著他那裝滿了的綠色的眸子,不知道是憤怒還是那曾經的深情,他的胸膛在起伏,那綠色的眸子緊緊抓住我的心。
「不許走!我不讓你離開我!」
他的手緊緊的箍住我的肩膀,用力地搖晃著我的身體,綠色的眼眸變成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我的心臟……
他從那屋子裡的角落拿出一條黑黝黝的鎖鏈將我緊緊地綁在那床前的鐵欄杆上,之上,用那瘋狂的眼睛緊緊地纏住我:「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都不許去,你只能呆在我的身邊,永遠地呆在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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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我的時候我幾乎虛脫了。
他看著我,那雙綠色的眼眸從來沒有離開過我,那樣深沉,那樣悲傷,彷彿要鑽進我的靈魂之中,他突然捂著自己的心口:「為什麼這麼痛?為什麼我的心好痛,看著你,我竟然想要流淚,該死的你,發現你逃開的時候,我的心竟然如同被人掏空了一樣。」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