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辦？是不是隻有我死了才不懦弱了，才不痛苦了？”曉敏的話一語中的，直接刺穿了喬虎爸爸封存已久的心。

“你要死了，死給誰看，你爸又不在了，他都不知道你反抗了。”曉敏真是喝多了，什麼都敢說，喬虎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然敢這樣和自己父親發酒瘋，但她又字字在理，說出了母親的半輩子的委屈，也說出了自己心裡長久的壓抑。

“你說，我該怎麼辦？你說，你能說、你說！”喬虎爸爸的語氣緩和了不少，也許是痛苦被釋放出來了，自己也感覺輕鬆了。

“你摸著這說，”曉敏又過去把喬虎爸爸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你說，阿姨對你好不好？”

“好。”喬虎爸爸輕聲回答道。

“你對阿姨好不好？”

“不好。”

“你對阿姨不好，阿姨有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沒有。”

“她有沒有拋下你和喬虎去追求自己的生活？”

“沒有。”

“她以前是不是很漂亮？”

“是。”

“她現在是不是老了？”

“你別問了，你喝多了，一堆廢話。”喬虎爸突然大聲喝道，轉身進了自己屋裡。

“孩子，謝謝你，阿姨知足了！”喬虎媽拉著曉敏的手，上氣不接下氣地抽泣著。

“阿姨，對不起……”曉敏說完往地上躺了下去，竟然呼呼地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喬虎曉敏情感曖昧

等曉敏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三四點了。小早給媽媽端進來了稀飯：“媽，你好點沒？喬虎叔叔說你醒了就給你喝這個。”

“寶，媽昨天是不是喝多了，發酒瘋了？”

“你昨天把爺爺氣進屋了，他到現在也沒出過房屋呢。”

曉敏正口乾著，一口氣喝光了碗裡的稀飯，吐了吐舌頭：“我昨天失態了，唉呀，這怎麼辦，我去說聲‘對不起’吧？”

“不用吧？過程是悲壯了些，大家都哭得亂七八糟的、吼得天翻覆的，但結果還是很和平的，只是……”小早猶豫了一下。

“只是什麼？”曉敏急忙問道。

“只是，奶奶今天早上說‘我決定了，我要過我自己的人生了，我要和兒子進城！’”

曉敏一聽笑了：“這也挺好的，不過，我是不是太多管閒事了？”

“你才只是‘多管閒事’呀？你簡直就是喧賓奪主嘛。你就像是人家家裡的兇媳婦一樣，連公公都敢頂撞。”

“亂說話，滾！”

“你看你看，酒還沒醒吧，還這麼粗魯，跟昨天一樣不要形象。”

“我昨天怎麼了？”曉敏立刻緊張起來。

“昨天爺爺說怎麼都是奶奶造成的錯，你就直接‘屁！’……”沒等小早說完，曉敏立馬倒了下去，用被子擋住臉，叫著：“完了完了，我什麼時候這麼粗俗過呀，真是都毀在這酒上呀……”

被子突然被揭開，是喬虎溫和的笑容：“我們都喝多了，沒人聽見你的粗俗。快起了，我們要走了。”

“啊？”曉敏一下子坐起來，“不是吃完晚飯才走嗎？”

“我媽說，反正要走了，她一頓飯也不想再做了。”

“有個性！”說完曉敏翻身下床。

由於山路太窄，喬虎的車就沒有開進村裡。來的時候就是走了好幾裡山路才走進村的，來的時候只是在趕路，走得挺累的，回的時候，經過這一路的風景，還真是有些捨不得。喬虎和他媽媽擰著一堆的東西，走習慣了山路也挺輕鬆的；而曉敏和小早則欣賞著這最後的風景，一路唱著、追著，完全忘記了之前的事。

“阿霞——阿霞——”後面有聲音傳來，曉虎媽愣了一下，好像是喊自己，但覺得又不可能，自從嫁進這個村後，就沒有人再這樣喊自己了，丈夫更是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她甚至懷疑丈夫知不知道自己叫什麼。

“阿——霞——”

“奶奶，爺爺。”小早也聽喊聲，不知道是喊誰，她順著聲音看去，發現是爺爺。

大家都愣住了，停在了原地，只有小早揮舞著手，朝喬虎爸跑去。接到喬虎爸後，扶著喬虎爸的手走了過來。

“阿霞，我，我想了一晚上，終於想明白了，都怪我呀，要不是曉敏的那翻話，我還活在痛苦中呢，”喬虎爸這時不稱章曉敏“小章”了，也跟著親切地稱“曉敏”了。“我不該呀，我千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