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死皮賴臉的笑道:“你總嫌我沒出息。等我演了這部戲,估計也能在圈裡混出個名堂來。”
餘媚嗤笑一聲:“話別說的這麼早。我看人家柏導也未必用你。”
苟日新嘿嘿一笑:“用不用的以後再說。我的意思是說,萬一我這次真紅了,你以後就別再想著拍戲的事兒了。安心在家待著,咱以後就好好過日子,我就在外面掙錢,你在家裡享福——”
餘媚臉色一變:“誰要在家裡當黃臉婆!姓苟的。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餘媚來h鎮,也是為了出人頭地的。我不想靠男人吃飯,也不是離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女人。我也有我的事業,我也有我的工作。你不要總是擅作主張安排我的人生。管好你自己得了。我的事兒不用你管!”
苟日新臉色也變了:“我不管?我不管能行嗎!你是我老婆,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為了個沒幾句臺詞的小角色天天去外面陪酒賠笑?我跟你說我做不到。今天我把話放這兒了。你要是能安安心心過日子,咱倆就結婚。我苟日新絕對不是發達了就拋棄糟糠的渣男。你要是不能安分,還天天跟你手機裡那幾個群頭副導的黏黏糊糊的,咱倆趁早分,我也不耽誤你——”
餘媚臉頓時撂下來了:“苟日新你什麼意思?呦呵,你能耐了啊!人還沒紅呢,先想著換老婆。行啊,不就是分個手嘛。你真以為我餘媚離了你就找不到更好的男人了——”
“哎,哎,哎,打住!打住!這麼高興的日子咱別吵了好不好?”眼看著兩口子要打起來,苟日新的武行兄弟們連忙開口勸人:“嫂子你也別跟狗哥一般見識。他不是喝醉了嘛。狗哥一喝醉了就嘴碎,再說他也是為了你好——”
“什麼叫為了我好……”餘媚不依不饒,還想說什麼。那幫武行兄弟立刻把話岔過去:“嫂子吃菜,吃菜!”
“嫂子喝酒……”
“別跟我來這套。”餘媚氣呼呼的擋開酒杯,扭頭問陶暮:“陶暮你說,這事兒是我的錯嗎?”
為什麼要把戰火燒到我的頭上?
陶暮一臉無辜的看了下天花板,當機立斷:“……狗哥不是喝醉了嘛。你總不能跟一個醉鬼生氣吧?要我說狗哥心裡還是在乎你的,今天我給狗哥買的保險,受益人狗哥寫的就是你。一百萬吶!”
“什麼?”這事兒餘媚還真不知道,當即楞了一下,旋即衝著陶暮伸手:“合同呢,給我看看。”
陶暮指了指苟日新的包。餘媚立刻拽過來開始翻包。
趁這機會,苟日新的武行兄弟們也迫不及待的轉移話題:“……對了,狗哥,既然是柏導給你打電話,那這回試鏡你要去香城嗎?”
“用不著!”苟日新搖了搖腦袋,醉的有點大舌頭:“柏導要來h鎮拍外景。他讓我等劇組到了,直接在h鎮試鏡就行。”
“那還挺好,不用折騰了。”之前跟陶暮對過戲的大羅跟著打哈哈。
有那一百萬的保險合同墊底,再加上這幫人插科打諢,餘媚也不好繼續發作。只坐在那兒悶悶喝酒發簡訊。
等到飯局散了,苟日新早就被大家灌的爛醉如泥。餘媚也沒管他,徑自拎包走了。還是陶暮和那幫武行兄弟把苟日新送回家。
從苟日新家裡出來,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陶暮帶著大毛小胖回出租屋,洗漱過後,還看了一會兒股和國際期貨的漲跌情況,這才上床睡覺。
次日一早,陶暮正式進組《江湖之遠》。
這回程寶東倒是沒再為難陶暮。只是在拍攝間隙,經常把陶暮叫到監視器後面,讓他仔仔細細觀察王博遠的鏡頭,並冷嘲熱諷的教訓陶暮:“年紀輕輕的不要總想著四處鑽營。與其面面俱到,不如專攻演技。演員歸根結底還是要看演技的。”道理是這個道理,但現實卻未必如此。然而程寶東肯說出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如果陶暮演技達標,他個人肯定是願意給陶暮機會的。
畢竟陶暮是燕京人,又是京影的學生,天生就是他們這個圈子裡的。
陶暮於是覺著,這位程導除了說話難聽一點,人還是不錯的。至少比他想象中的好說話——畢竟在陶暮的謀劃中,他可能需要更多時間才能打動程寶東。甚至在打動程寶東之前,還得花費更多的精力打消程導對他的偏見。
卻沒想到程寶東在一天之內,竟然自己完成了偏見——正視——提攜——傲嬌的心路歷程。態度轉變之快,差點讓陶暮沒反應過來。
陶暮向來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性格。他來當王博遠的替身,本來就存著交好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