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總舵,反正在這兒能讓你見著我們總瓢把子就是,您請跟我來吧!”
自左邊那名黑衣漢子手裡要過一盞馬燈,邁步往前行去。
李玉翎跨一步跟了上去,抬眼再看,現在他看得見了,只見黑忽忽巨龍般一條,婉蜒眼前,心知那是長城,他呆了一呆心想:“怎麼又在長城邊上?”
心念又來了,只聽身側黑衣漢子帶笑問道:“李爺可看得出這兒是那兒麼?”
李玉翎道:“咱們走的是西南方向,眼前又到長城,只怕這一帶離‘居庸關’跟情龍橋’,不遠。”
那黑衣漢子哈哈一笑道:“李爺好服力,再過去三里就是‘居屬關’,您瞧,那是長城,那是‘太行山’,這兒是‘居庸關’,前的一個小地方,有個名字叫‘前關子’……”
忽聽前面夜色中傳來一聲沉喝道:“報名?”
那黑衣漢子忙揚聲應道:“姓尤的,行五。”
隨聽前面夜色中那人高聲說道:“老尤回來了,往裡報。”
這時候李玉翎又看見前面有了燈光,而且看見前面有一片黑壓壓的屋子,像一座大廟似的,燈光就是從那廟裡一段的黑壓壓的屋宇裡透出來的。
再看看四周,他更看見明樁暗卡遍佈,全是背插大刀的健壯黑衣大漢。
眼前是龍潭虎穴,李玉翎一步步往裡走,他沒有一點怯意,只作難片刻之後怎麼辦,採取什麼對策。
轉眼間那片屋宇已近,李玉翎沒看錯,的確是一座大廟,石階高築,還有一對巨大的石獅子。
廟門口一邊各四名地站著八名背插大刀的黑衣壯漢,一個個兩目冷肅,神情驃悍,背後大刀映看廟裡射出來的燈光,寒光一閃一閃地,看上去好不慄人。
廟前一片空場,寸草不生,砂石遍地,如今在這片砂石地上成一字排列地站著五個人,這五個都是腳下八字步,抱著胳膊,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正是跟李玉翎有過兩面之緣的秦天祥那四個把兄弟,跟秦天祥那親侄子秦林。
李玉翎一見這五個就皺了眉,冤家路窄,仇人見面份外眼紅,這五個站在這兒攔住路那還會有好事。
李玉翎暗一抬手,把右手裡那個還沒有機會看的小紙團塞進了腰裡,剛塞好小紙團已到了那五個近前。
那黑衣漢子上前一步一哈腰道:“七爺,這位就是……”
那濃眉大眼壯漢子一擺手道:“我知道,老朋友。”
目光一凝,望著李玉翎道:“姓李的,這世界可真小啊!咱們又碰頭了,在‘承德’那‘藥王廟’裡有人給你解圍,今兒晚上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擋住伸手。”
他話聲末落,秦天樣那親侄子秦林已冷笑一聲道:“姓李的,這兒就是你的挺屍處,這筆債你躲了不少日子了,今兒晚上說什麼也要連本帶利跟你算算,你納命來吧!”
他目射仇火,翻腕一柄尖刀惡狠狠地遞了過來,直刺李玉鍾心窩,李玉翎早就防著,滑身輕易避過,道:“這就是‘大刀會’的待客之道麼?”
秦林一刀落空,怒笑一聲道:“跟你這種人還有什麼好客氣的。”
倒轉身如影隨形跟上,掌中尖刀仍指李玉翎心窩。
李玉翎躲過了頭一刀,等二刀他沒躲,閃電出手一把扣住了秦林腕脈,五指微一用力,道:“撤手。”
秦林還挺硬的,哼了一聲卻沒松力。
李玉翎冷笑一聲道:“好硬的骨頭。”
指上力加三分,秦林再也撐不住了,哼一聲矮下半截,“當!”地一聲尖刀掉在了砂石地上。
那四個之中有三個要上前救人,濃眉大眼壯漢子抬手一攔,冷然說道:“不必,我倒要看看敢把小林怎麼樣。”
李玉翎沉聲說道:“你們可懂規矩,我是赴你們當家的之約而來,天大的仇恨也該讓我見過你們當家的之後再說。”
廟門裡突然傳出一聲輕笑:“說得是,有道理,別讓人家笑咱們‘大刀會’不懂江湖規矩,你幾個往後站站。”
有這一句話,那濃眉大眼壯漢子幾個立即身後退去。
李玉翎抬眼往廟門望,只見廟門裡並肩走出兩個人來,一穿黑袍,一穿白衣,穿黑袍的是個黑大漢,穿白衣的是個俊漢子。
這兩人一出廟,那八名黑衣壯漢躬身為禮,濃眉大眼壯漢子四個也一起哈下了腰。
那提燈黑衣漢子走前幾步躬身下去:“見過二當家的跟三當家的。”
那白俊漢子一擺手含笑說道:“你辛苦了,這兒沒你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