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禍,這才拍拍手,“拜你所賜,大概我要被趕出魔界一段時間,正好,也去處理些事情。”
銀鍠朱武一路衝到天魔之池,果然在那裡見到朱聞挽月,以及她手上對九禍下咒的人形。
廢掉功體,扒下那張易容的麵皮,從此朱聞挽月從魔界除名,永遠驅逐。
露城外圍,粉衣女子躲躲藏藏的走著,頭部整個用白紗包的嚴嚴實實,不時東張西望看周圍有沒有人經過。
曾經不可一世的鬼族公主,轉眼間便落得如此境地。
被取掉易容面具,露出本來那張醜陋面孔的朱聞挽月,一路邊躲藏邊往露城外走去。心中是滿溢的很,對銀鍠朱武的恨,恨不得他不得好死,恨不得整個魔界都為他陪葬。
等她出了魔城,她就把魔界路觀圖交給素還真!對,就這麼辦!!
心中發狠的朱聞挽月加快了腳步,突然,眼前閃過一道銀芒。
挽月眨了眨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視線有一瞬的模糊。然而漸漸清晰的視線內,赫然映入一具無頭屍身還在蹣跚向前走著。
那具身體……好眼熟……怎麼那麼像是……
脖頸的痛楚這才傳來,朱聞挽月連尖叫都做不到,便徹底絕了氣息。
一簇黑色火焰籠罩朱聞挽月的屍身和頭顱,轉眼盡數化為飛灰。
“冷情,你這是在忤逆主君的意願。”
面具怪人從一棵樹後幽幽冒了出來。
“咦?什麼意願?我只是在魔城之內看到被驅逐之人而已,既然被趕出城,那麼在這裡出現不是死罪嗎?”
伏嬰師怪笑了兩聲:“哦,冷情還真是為了我魔界著想。”
“好說。”迦梨無視伏嬰師直接往城外走去,行了幾步,停下來轉頭吩咐道:“對了,幫我給朱武傳個話,有求於人的話,要拿出足夠的誠意來。”
伏嬰師微微擰眉,卻還是點點頭,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打劫前要準備充分~
正如寂寞侯所料,一心阻止東瀛中原繼續爭鬥的神鶴佐木果然動身一探天狩浮閣。
高峰之上,神鷹眼七單眼緊盯天狩浮閣方向,只見西南方位一道身影漸漸步入視線範圍之內。神鷹眼七立刻緊鎖那道身形,凝神一看,正是神鶴佐木無疑。
閻浮提之內,玉流螢盤坐於寬大的樟木躺椅上,斂氣凝神。只見腰間佩鏡閃過一道光芒,拾起一看,一行文字浮現上來,又轉瞬而逝。
神鶴佐木已經靠近天狩浮閣!
玉流螢雙掌提元,指掐法訣,點點紫色光華凝聚於指尖,每變化一次指訣便在對應的位置蛛網般蔓延開一點。各點似是受到相互的吸引,支端摸索著連結在一起,不過片刻就凝成一道怪異法陣,如氣罩一般將玉流螢整個籠罩在內。
這正是玉流螢獨門身外化身之術,凝出非是實體而是幻象,卻帶有與實體同樣的視、聽、聞、觸之能。由於不是實體,所以不會觸動機關,但同時也不能發出任何攻擊。
玉流螢緩緩閉上雙目,全神貫注於幻體之中。
與此同時,神鶴佐木也單身進入天狩浮閣。
就在神鶴佐木進入瞬間,一道半虛半實的幻影也無聲無息緊跟他身後進入。
玉流螢閉目而坐,足有一整日之久,同時神鷹眼七也傳回訊息,神鶴佐木至今仍未從天狩浮閣之中脫出。
在一旁等候的寂寞侯和荻少將,眼見玉流螢臉色愈加蒼白,額頭也漸漸沁出細密汗珠。即便事先知道此術若非原身受損否則斷不會出事,卻也免不了的擔憂。
正在此時,神鷹眼七再次傳回訊息,又有一人闖入天狩浮閣,看模樣是個東瀛刀客。
又過兩個時辰,訊息再次傳回,那名藍白衣衫的刀客已經將神鶴佐木帶出。
但眼前,玉流螢絲毫沒有收功的跡象。
寂寞侯坐在一邊眉頭徹底打結,荻少將也開始無意識的敲打輪椅手柄。就這麼又熬了半日,但見玉流螢額頭汗水不斷滑落,嘴唇似也失了血色。
驀然!
“紙筆!”
玉流螢突然睜開雙眼,開口要了紙筆便抿著雙唇似乎生怕說出什麼話來。寂寞侯和荻少將同時鬆了口氣,一邊隨侍的四名侍女倒是有條不紊利索迅速的遞上沾飽墨汁的筆並鋪上紙張。
玉流螢一句話也沒跟寂寞侯和荻少將說,甚至連目光都未有向這邊投來。事實上,她打從收功回神就一直努力不去看任何東西,生怕入目入耳的東西干擾到此時腦中強記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