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陰影，對，就是這個。

怎麼著也不該有種心理陰影的感覺……

“素賢人？！”

耳邊突來一聲呼喊，素還真怔了怔。

“素賢人認識這位朋友？你看他看得專注到我喚你數聲都恍若未聞。”

素還真神色微變，又迅速的恢復平常，淡笑道：“雪座的這位朋友素某不曾見過，方才失神大概是最近太過疲勞的緣故，失禮了。”

“無妨。”玉流螢揮揮手錶示毫不介意，習慣性的就往身後的玉塌躺去，動作到一半生生僵住，換為斜靠的姿勢。“不知素賢人來此所為何事？”

素還真有點不對勁。

根據玉流螢多少算是有那麼幾次兩人會面的經驗來看，至少這素賢人從來不會如此聚精會神的盯著她的嘴巴看。

就好像……

眼角餘光瞥到自家好友，對方面上幾分興趣更加肯定素還真絕對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如今苦集二境開戰，戰火無情，無辜牽連者眾，素某此回厚顏而來，只希望雪座能代為從中轉圜，謀得一個對苦集兩境來說和平的解決辦法。”

“素賢人憑什麼認為我一定會幫忙？”玉流螢微微轉頭，額角髮絲垂落正好擋住了唇形。又添一句道：“更何況如今我閻浮提在苦境……似乎不受歡……”

“素某也無把握，只能憑雪座昔日種種，希冀雪座尚對蒼生心存憐憫。”

素還真這話，是沒等玉流螢說完便出口的。無論是從素還真的性格還是如今微妙的形式，這都是不該。唯一的可能性就只有……

她的後半句，素還真並未聽見。

“素賢人太看得起玉流螢了，兩境之爭，哪裡容得我一個小小商人開口，於苦境，我自認沒有說話的立場，於集境……素賢人可知我閻浮提素來與破軍府不合，又如何能在軍督面前說得上話。”

素還真淡然一笑，回道：“這可是雪座太過自謙了，吾曾聽劍子仙蹟說起，昔日他前去集境，亦曾聽聞集境閻浮提之事，集境之內，閻浮提的規模可謂不小，雖然並無明面勢力，卻也是掌握著集境大小物資流動，更是聽聞閻浮提之主失蹤多年，敢問雪座，若是真如傳聞與破軍府勢同水火，您失蹤多年閻浮提如何在集境屹立不搖？”

“那素賢人覺得……是如何呢？”玉流螢也笑了。

玉流螢不是很清楚這句話素還真到底是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這貨玩起了笑而不語……

笑而不語就笑而不語吧，誰叫本來她跟燁世兵權的關係就不清不楚的呢，被素還真掐著這點，玉流螢認了。

不過這個忙幫是不幫可就兩說。

說到底，她和燁世兵權的理念還是有些不同。燁世兵權這個人本不是個喜歡忍耐的人，但是偏偏自我控制力極佳可以讓自己忍耐許久，憋的太久一朝出手，九頭牛都拉不住。

佔有，和勝利的榮耀，這是軍人的靈魂。戰鬥中拼殺的快感是最讓一個軍人感到愉悅的感受，這是他們從骨血中追求的東西。

燁世兵權也不例外。通俗點來說，這叫找刺激沒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物過剛則易折。

老話說的總是有幾分道理。何況在玉流螢眼中燁世兵權已經不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能夠形容的主，丫根本是沒牆找牆撞不撞的自己頭破血流就不舒坦的傢伙。

至於玉流螢，她從始至終的理念都相當明確。

擋槍子你去，斂財我來。

一開始燁世兵權那什麼四方分地的提議她其實覺得挺不錯的。要是按當初的局勢，死國一份集境一份佛獄一份苦境一份，爭去唄。

最後結局無外乎死國滅了回家那份重歸苦境，然後她玉流螢再去從佛獄手裡摳來點，搞到苦境第一大照樣肉包子一個惹人眼紅，集境地盤也夠用至少別再整天蹲著吃沙子，搞好貿易通商策略，保證富得流油。

至於火宅佛獄？照玉流螢的計劃四魌界起碼掰下來半個歸佛獄，到時候哪還在乎苦境這點地皮？

願望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沒等她跟燁世兵權好好商量，人家已經直接開始侵略了。

得，如今要完成那美好的預期，多難一件事啊。

玉流螢接下來跟素還真互相打著太極消磨時間，說打太極都有點抬舉，因為素還真經常漏了玉流螢某句某句的，搞得玉流螢下套都覺得浪費口水。

不管素還真到底是生病還是被人黑了，要是他尚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