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能慢慢發展起來。
歸根結底一句話,那就是這個諾大的國家,一定不能內亂,一旦內亂,就會失去祖輩太多的遺產。
唐末一亂,宋的國土從此畸形,到明朝都沒有緩過來。清末一亂,民國接著亂,黑龍江北巨大的地盤沒了,外蒙古也沒了,臺灣也畸形了。當然,清末民國的問題,也還有其他許多原因,但是內亂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國家內亂,一定是不可取的。
大宋的慫,顯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先天的。先天的畸形,導致他想剛都剛不起來。
狄詠的話,也再一次印證了這個現實,又一次無可奈何,只能在城池裡守著,這場仗時候也就只有這麼個打法了。守到哪天敵人實在打不動了,不想打了,自己撤退了,史書上又記載了一筆大宋對外戰爭有勝利了的事實。
但是甘奇顯然有一些多餘的想法,他對剛才眼前看到的那些馬垂涎欲滴,他問了狄詠一語:“狄詠,你也覺得咱們只有堅守城池這一個辦法了?”
狄詠聞言點頭:“大哥,無可奈何之舉啊。野戰是不現實的,會被這些草原人騎著馬當狗遛。不守城池還能怎麼辦?”
甘奇點頭:“也是如此,你都這麼想了,想來耶律乙辛必然也是這麼想的。但是如果真的就這樣了,那耶律乙辛也就太舒服了。”
“大哥是有何……”狄詠疑惑問道。
“想那耶律乙辛也料到咱們不敢出城,所以他一直都不著急,還在不緊不慢準備著攻城之戰,他想真正準備妥當了再開戰,咱們不能如了他的願。”甘奇如此說道。
“大哥之意是?”
“今夜,出城,夜襲敵軍。”甘奇直白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大哥,這……似乎……有點難度。”狄詠臉上有驚訝,這個想法有些天真了。
“七千騎,不少了。咱們也呼嘯而來,呼嘯而去。幹他一次。”
“可以倒是可以,就是……大哥,襲擊並非不可,但是敵人十數萬之多,打完怕是難以脫身!”狄詠說到了問題的重點,你去打他,可以。但是打完了,你想跑,怕是難跑。你有一匹馬,他有好幾匹。
你揍了他一拳,他豈能不來追你?他十幾萬人,能怕你七千人?你跑得過他?
“你剛才也看到了,敵軍營寨建得極其簡陋,與菜園的籬笆一樣,顯然他們從未想過咱們回出城來襲,他們也不怕咱們出城來襲。那麼咱們就反其道而行之,偏偏就來幹他一下,教他損失慘重。”甘奇如此說道。
“大哥,道理我都明白。就是吧……幹完之後,怎麼辦?大哥,你總不會是想直接回城裡吧?那若是敵軍尾隨而來,後果更是不可設想。”狄詠問著說著,意思也很簡單,你揍了他一拳,立馬想回家是不可能的。
別看雙方只有二百多里的距離,草原人騎術極好,又有幾匹馬輪換,他跟上了你,你就別想回家了,不然城門一開,你的人還沒完全進去,他就跟著進去了。
“幹完之後,再幹他一下。”甘奇腦中已經開始醞釀了,有一個計劃,不眠不休想了許久,也到了完善之時,該動手了。
“大哥……”狄詠雙眼一張,又道:“大哥,你到底如何作想,你快告訴我啊。”
甘奇神秘一笑:“嘿嘿……不著急,回家準備準備。”
“大哥,你真有妙計?快說說快說說,也讓我學習學習……”狄詠似乎到剛才還不相信甘奇真的有什麼妙計,此時見甘奇不似作偽,已然等不及想知道了。
甘奇哈哈一笑,打馬快走。
狄詠催著馬又追了上去,說道:“大哥心中有妙計,卻不與我說,真教人心癢難耐。”
“回去之後,你負責做一件事。”甘奇說道。
“何事?大哥儘管吩咐。”
“造拒馬,發動所有人造拒馬,越多越好。”甘奇說道。
拒馬這玩意,是一個很簡單的木製品,三根木頭交叉一搭就行了,模樣大概就是“X”形狀,一排一排,放在地上,三條腿在地上,三條腿立在半空中。
顧名思義,拒馬就是攔馬用的,高高的拒馬擺放在一起,馬就過不去了。
“大哥,這玩意造出來擺下去就是個死物,敵人不從這裡走就是了,那些草原人,一人幾匹馬,想怎麼繞就怎麼繞,咱這做的是不是無用功啊?”狄詠說道。
“你如今一回到我身邊,便越發不喜歡動腦了。”甘奇批評了狄詠一句,又道:“他不是要追咱們嗎,咱們奔拒馬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