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已經出現無法彌合的裂痕了。不管怎麼想,我都感到了悲傷。
“金屏妹妹和我生分,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我對她並沒有怨言,心裡也有些歉疚,畢竟是我把她拉下水的。何況她又對夫君真正上了心,對夫君也比以前好了許多,這怎麼說也算是一件好事吧。所以我並不覺得事事謙讓金屏妹妹有什麼不對,但是她似乎並不這麼想。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樣,對於喜愛的人或者事物都一定要掌握在手裡,她明明也知道這一點,卻還是不放心,三番五次試探我,我就算脾氣再好,也有些煩了。”說著,文晴湖又苦笑了一下。
“可是你沒有表現出來。”
“怎麼可以表現出來呢。不管怎麼說,我和金屏妹妹還是有情分在的,破壞它有什麼意思呢?畢竟能夠和我說真心話的,除了夫君外,也就只有金屏妹妹了。”文晴湖此時的臉上,和那時的書金屏的表情一模一樣,都是有所埋怨,卻又無可奈何,無法真正怨恨對方的神色。然而她又說道:“可是金屏妹妹這次做的事,真的傷到我的心了。”
“那就是金屏所犯的最嚴重的錯誤?”
文晴湖輕輕頷首,神色沉了下來,低聲道:“她不該和你說這些的。如果她不說,我自然會認為她對你有些情分,無論什麼樣的責難,我都願意承受。可是她說了,這叫我實在難以相信她喜歡夫君。”
“你剛才也說過金屏不該跟我說這些,可是這和她喜不喜歡我有什麼相干?”我依舊不甚明白。
文晴湖不答,反問道:“金屏妹妹說這些話對夫君你有什麼好處嗎?”
我沉默良久,終於搖了搖頭,又覺得不對,便輕聲補充道:“也沒什麼壞處。”
“騙人。”文晴湖毫不猶豫地否定了我的話,低聲道,“金屏妹妹若不跟夫君說這些,夫君現在也不會總是露出痛苦的表情了。夫君自己不覺得,我可是明明白白的看在眼裡。”
“我看起來有那麼難受嗎?”我呆呆反問了一句。
文晴湖心疼地望著我,無奈地微笑了,“夫君確實缺乏自覺呢,也不知道這是個壞事,還是個好事呢。啊,這樣的夫君對金屏妹妹而言,一定是最為難以對付的物件吧。”
我對自己確實不大注意,也不知道何時曾經出現過難過的心情,只好默默聽著。
“金屏妹妹對你說的這些話,目的有三個。首先第一個,就是叫夫君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曉得心疼人家。”說至此,文晴湖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是在看一個小孩子耍心眼,又氣又好笑又不以為然。“所以我才會難以相信金屏妹妹會喜歡夫君。她先前明明說過,想要夫君對她好,便要比他人百倍的對夫君好,也去這樣做了。可是到頭來卻還是給了夫君一刀,白白的叫夫君難受,這也叫對夫君好?”
文晴湖越說聲音也越高,到最後近乎疾言厲色,眼睛裡明明白白出現了憤怒的情緒。文晴湖在憤怒,而且還是第一次明顯地表現了出來——我被這破天荒的頭一回的發現驚住了,只知道呆然地望著餘怒未息的文晴湖。
“若是我,絕對不會對你說。只要夫君開開心心的,我吃多少的苦都無所謂。何況這事能怪夫君?自己不喜歡夫君,反倒怪夫君不喜歡她,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覺得這話有些刺耳了,便輕聲勸道:“這話你說好幾遍了,已經可以了。別老是為這個生氣了。”
文晴湖似乎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過了,定了定神,放輕聲音道:“她的第二個目的,便是要得到夫君的心了。若夫君心中沒有別人,夫君的這顆心她願意要,大可以輕易拿走。可是夫君心裡已經先有我了,金屏妹妹想要,沒那麼容易!”
我一面聽,一面暗暗擔心文晴湖的病情,可又怕她為此會心內鬱結,就和書金屏一般自內而外加重了病情。只好希望文晴湖能痛痛快快將一切說出來,放下心事,說不定到時候病情反而會好轉。即使到了眼下這樣的境況,我還是忍不住抱著文晴湖的病情能癒好的一線希望。
不過這樣放任著文晴湖激動也不合適,於是我又絞盡腦汁溫言勸慰起來。文晴湖愣了一愣,神色再度柔和起來,撫摩著我的臉龐,輕輕地微笑了。
“我已經失去了一切,所能保有的也就夫君了。可是我已經將夫君的人讓給金屏妹妹,心內唯一的慰藉,也只有相信夫君和我一般心裡只有我了。只要夫君一直都向著我,一直聽我的話,我便可以認為夫君是我的人。”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對於此,我也非常確信。
文晴湖卻別過頭,“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