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我心癢癢的,看到妙喜也一臉的好奇,於是只好苦中作樂道:“皇后偏心眼,是不是?”
妙喜剛要點頭,瞥了一眼書金屏後急忙收住點頭的勢頭,裝模作樣地挺直了腰板。書金屏一面唱著,一面微微側過頭白了我一眼。雖然那白眼只是稍縱即逝,我還是無可避免地發現了,只好嘿嘿傻笑起來。
成珠連連咳嗽,咳嗽得非常激烈,像是要把心臟咳出來似的。書金屏急忙拍著她的身子,一邊的宮女送上痰盂,成珠當即吐出了兩大口帶著血塊的鐵鏽色濃痰,我面色沉重地看著痰色,心裡越發害怕了。
待到成珠再度睡著,書金屏方才站了起來,和我,還有文晴湖聚在一起,相對無言。御醫聞聲趕來,十數人再度輪流為成珠診脈,臉色越發苦澀起來,面面相覷後又合計了一張藥方,只是臉色比先前的更加猶豫了。書金屏和文晴湖親自檢查過藥方,頓覺藥性太猛,可又無可奈何,只叫御醫儘量中和猛藥,免得成珠身弱吃不消。
成珠病情依舊沒有轉好,反而更重,雖然越發病怏怏,卻依舊有精神叫許多人唱歌,皇太后、柳園、兩位婕妤,三位美人,三位才人都被使喚唱了一回,個個都又是笑又是心疼。
等到最後一日,成珠便叫我唱一首給她聽。我啞然,不知道唱什麼好,可看成珠虛弱而又帶著央求的眼神,心軟了,結結巴巴的小聲唱起小時候老媽哄我入睡時唱的紫竹調。唱罷,成珠過了好一會兒才虛弱地眨著眼睛笑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說道:“我聽不懂……父皇壞心眼。”
“這可是我的秘密,除了你的母妃、母后外再沒第二個人知道了呢。”
“是嗎……”成珠眼睛亮了一下,笑問我:“哥哥知道嗎?”
我搖搖頭。成珠笑了,咳嗽了半晌才道:“可是……沒有母妃和母后唱得好聽……父皇做什麼……都會輸呢……”
“咳,要是畫畫我可不會輸。”我捏了捏成珠的臉頰,“女兒壞心眼哦。”
成珠忍俊不禁笑了起來,又劇烈咳嗽起來。我抱著她,笨拙地幫她拍身子,只是覺得女兒的身子體溫是那麼熾熱,數十天都沒能退下來。一想到成珠這麼痛苦,我就禁不住掉下眼淚。
翌日,成珠去世,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