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戾氣在身體裡奔走不息,眸色冷寒,那麼寒冷,似乎要將她的理智撐到極限。
楚衍一直站在一旁,漆黑的眸子鎖視在白素的身上,他從未見白素如此過,那麼寒冷的目光,聚滿了嗜血殺意,她完全紅了眼。
“素素——”
他大聲喊她的名字,只因她合上記事本,快步衝進了她的書房,她去書房幹什麼不言而喻,那裡擺滿了槍支……
白素的確在拿槍,楚衍心思膽顫,顧不得其他,從身後摟著她,緊緊的禁錮著她的身體,痛聲道:“素素,不要因為衝動做出傻事,冷靜下來……”
白素在楚衍懷裡掙扎著,仇恨吼道:“我要殺了他,在總統府的時候,他當著你的面承認是他做的,那麼囂張,他當真以為我害怕死,不敢一槍斃了他嗎?”
“即便是死,殺他那個人也不該是你。”楚衍緊緊抱著她,眸色沉戾:“他是你舅舅。”
“他不是……”白素忽然失聲大哭起來,像個迷路的孩子,哭聲悲慟。
“素素,左右兩翼現如今蠢蠢欲動,一旦動手,我就巧立名目平亂,一切都會過去的,那些傷害你的人,會得到報應的,不該在這個節骨眼髒了你的手。”楚衍抱得那麼緊,似乎他稍稍鬆手的話,白素就會從他懷抱裡消失一般。
兩年噩夢糾纏,痛苦積壓,在剎那間幾乎擊垮了白素緊繃已久的神經。
白荷被輪姦慘死,一場爆炸屍骨無存。
她右手殘廢,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了兩年之久。
盒子裡的秦川,血被放完了,他的屍身那麼冰涼……
她那麼痛,那麼恨,怎麼能因為他是她親人,是她舅舅,就放棄了仇恨?她妹妹怎麼辦?秦川怎麼辦?他們那麼冤,他們的仇,她怎麼能放的下?
白素似乎要把積累兩年的痛苦全部都宣洩出來,只因殘缺的身體裡,那顆心早已滿目瘡痍,她連想要逃避悲傷都無計可施。
楚衍抱著她,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她的脖頸裡,趁她情緒鬆懈時,奪走她手中的手槍,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沉悶聲讓白素有了片刻清醒,抬眸看手槍在哪兒時,楚衍的唇已經貼在了她的唇上,失措的像個魯莽無助的少年,除了吻她,試圖轉移化解她的仇恨之外,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有時候人在痛苦的時候,無比希望能夠獲得一個出口。
衣服褪去,一切迴歸到最原始的***糾纏,楚衍在利用他自己,崩潰的那個人是她,但無助不安的那個人也是他,只要她能夠忘記痛,哪怕只是瞬間忘記,他也甘之如飴。
年輕身體交纏,他舌糾纏著她,抵死一般纏綿。
宣洩通常伴隨著失控,她越是悶不吭聲,他越是無措,宛如發狂了一般,昔日優雅、淡漠、矜持,全都消失不見,在她身上肆意掠奪。
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毫無前兆,她喉嚨裡發出無助、痛苦的聲音,他心忽然又開始疼了起來,但卻控制不住自己,激烈的***中,白素把自己想象成了深海孤舟,在一片暗黑無際中漸漸沉淪下陷。
楚衍眼眸沉沉,在她耳邊呢喃:“告訴我,你快樂嗎?”
“……快樂。”說快樂的女人,在這場***中長髮擺動,單手緊緊攀著他的肩膀,揚起
蒼白的臉,神情沉溺歡愉,但緊閉的眼角卻流出一滴鮮明的眼淚。
高~潮顫慄感傳來,白素想這種感覺她此生都不會忘記,因為太深刻,所以在不經意間便永遠的駐紮在了她的靈魂裡。
痛和快各佔一半,宛如雙生姐妹,如痴如纏,難捨難棄。
上午十點左右,房間沒有開燈,顯得有些昏暗,他和她各自躺在床上,喘著氣,眼睛裡還有***,但更多的則是深沉倉惶。
他側眸看她,額頭上都是汗水,還有長髮,因為被汗水潤溼,所以髮根處有些潮潤。
“素素……”他輕輕的叫她,聲音有些暗啞。
“嗯。”她應了他的話。
“過來,我抱抱你。”他目光溫柔,向她伸出手臂。
她笑了笑,笑容寂寞,枕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懷裡。
他摟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肩:“寒冰能夠跟嚴冬較量,卻沒辦法和春天抗衡,今年冬天雖冷,但春天不遠了……”
“……嗯。”她把臉埋在他胸前,蜷縮著身體,顯得有些脆弱。
“拿著放大鏡看白紙,看雪花,也並非白的毫無瑕疵,更何況是一個人呢?這是一個複雜的世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