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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思是說,我們不知道它是從哪裡來的……而我自己的一些失敗導致了我的抑鬱。

戴維:你有什麼證據呢?

哈爾:我沒有證據,只是一種可能。

戴維:那好。但是要做這樣一種懲罰性的假設……任何情況都是一種可能。但是沒有證據表明這一點。當病人不再抑鬱時,他們會像過去那樣富有成果。在我看來,如果問題出在他們是失敗者,那麼當他們不再抑鬱時,那他們還是一個失敗者。有一些大學教授和公司總裁來見我。他們坐在那裡,看著牆,但這也是因為他們抑鬱。當他們不再抑鬱時,他們依然像往常那樣開會和做生意。所以你怎麼可以說抑鬱要歸因於他們失敗這一事實?在我看來,還有其它一些東西——失敗要歸因於抑鬱。

哈爾:我無法做出回答。

戴維:說你是一個失敗者是武斷的。你一直有些抑鬱,而人抑鬱時做的事情要比不抑鬱時要少。

哈爾:這麼說我是一個成功的抑鬱者了。

戴維:沒錯!沒錯!作為一個成功的抑鬱者部分地意味著變得更好。所以我希望這就是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想象你過去六個月患了肺炎。你一個子也掙不到。你還會說“這使我成為一個失敗者。”這會是現實的嗎?

哈爾:我不知道我怎麼能那麼說。因為我當然不願意得肺炎。

戴維:你能把同樣的邏輯應用在抑鬱上嗎?

哈爾:是的,我明白了。我確實也不認為我的抑鬱是有意識地產生的。

戴維:它當然不是。你想把它培養出來嗎?

哈爾:噢,不!

戴維:你是有意識地做什麼事情想把它培養出來嗎?

哈爾:當然不是。

戴維:如果我們知道是什麼引起抑鬱的,那麼我們就該知道怎麼下手了。既然我們不知道,責備哈爾抑鬱不是愚蠢的嗎?我們能夠知道的是抑鬱者自己產生了這種消極的看法。他們根據對事情的這種消極看法來感受和行動。你不會有意地培養它,也不會有意選擇讓自己無能為力。假如你是我所碰到的典型的這種病人時,當你恢復正常的看法,當你回過來以一種不抑鬱的方式看待事情時,你會像過去一樣,甚至比過去更富有成果。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哈爾:是的。我當然明白。

哈爾欣慰地意識到,他幾年來一直不成功,但給他自己貼上“失敗者”的標籤是毫無意義的。這種消極的自我形象和他的癱瘓感是由他的要麼一切要麼全無的想法引起的。他的無價值感是由於他只關注於其生活中的消極事件(心靈過濾),而忽略了他體驗到成功的許多領域(給積極因素打折扣)。他能夠明白由於他不必要地說“我本來可以再多做一些”,使得他把自己看得很嚴重,他也意識到,財務價值與人類價值是不同的。最後,哈爾能夠承認他所體驗到的症狀——敏感和因循——只不過是一種疾病暫時的表現,而並不表明他“真正的自我”。對於他來說,認為他的抑鬱僅僅是對於某些個人不足的懲罰是荒謬的,更不用說是由肺炎引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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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悲傷不是抑鬱(6)

在療程結束的時候,貝克抑鬱量表測試表明哈爾已經有了50%的提高。在隨後的幾周裡,他繼續用雙表法幫助自己。當他試著回頭反駁自己的混亂想法時,他已經能夠儘量不再用嚴厲的扭曲方式評價自己了,他的情緒繼續好轉。

哈爾離開了房地產公司,開了一家平裝書店。他甚至能夠一下子轉變過來了。不過,儘管付出了很大的個人努力,在其試營業的第一年裡,他還是不能獲得與其努力相應的利潤。所以,在這一段時間裡,外在的成功並不明顯。儘管如此,哈爾還是儘量避免明顯的抑鬱,並一直保持著自尊。當他準備把書店拋到一邊時,他的財務狀況一直在零點以下,但是他的自尊心並沒有受到傷害。當他準備去找一份新工作的時候,他寫了下邊的這篇短文,準備每天早上都讀上一讀:

為什麼說我不是沒有價值的?

只要我還能為美好的自我和他人貢獻點什麼,那我就不是沒有價值的。

只要我所做的事情能夠產生一些積極的效果,那我就不是沒有價值的。

只要我的存在哪怕只讓一個人有所不同,那我就不是沒有價值的(如果有必要,這個人可以就是我)。

如果能夠給予愛、理解、友誼、勇氣、交往、忠告、安慰中的任何一件事情,那我就不是沒有價值的。

如果我能夠尊敬我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