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速度朝梡岱山進軍這種明顯的攻擊態勢同樣可以這樣解釋。於是,許遙就老實不客氣地搶先攻擊了。
一百二十九人能夠發揮出什麼樣的戰鬥力?許遙心裡還是有底的。的確如葉韜所預料的,在夜間,實際上這些精銳騎兵們更佔便宜。他們有更好的戰馬,更周備的鎧甲,更鋒利的武器,更精確的弓弩乃至於更穩定的箭矢,在傅衝所部行軍的聲響遮蔽下。他們悄然進入路邊的林子裡,在兩輪弓箭和一輪弩箭射擊後就對多達兩千人的傅衝所部發動了攻擊……
集中了鐵雲騎、景雲騎、血麒軍、禁軍的騎兵精銳地部隊,對一支以步兵為主,只有軍官和親兵才有資格騎上馬的地方駐防部隊發起衝擊是什麼樣的感覺?爽快已經不足以形容這種感覺了。實際上,在三輪射擊之後,還能騎在馬背上的軍官和親兵已經寥寥無幾。許遙指揮著這支小小的騎兵隊就像是一柄切乳酪的刀,不費吹灰之力就從斜側插入了傅衝所部的中心,攪了一陣之後揚長而去,第一次攻擊僅有十一名戰士受傷,無一陣亡。
而對這支神出鬼沒的強悍騎兵,傅衝一點辦法都沒有。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在許遙的騎兵隊發起第二輪攻擊之前。居然把心一橫,下令全速前進到梡岱山下,和金劫幫的人會合。剛才的那一輪瀟灑無比的攻擊讓傅衝膽寒,他迫切地想要聚攏起更多人來,用更充沛的兵力優勢來打消騎兵隊再次攻擊的可能。
作為統兵的將軍,傅衝自己這心一亂,可就給許遙留下了機會。許遙甚至都不願意再衝入傅衝的佇列中,生怕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敵軍軍士們寧可付出相當代價也要把騎兵拖下來。典型的弓騎兵打法對這支騎兵來說,實在是駕輕就熟。而傅衝手下雖然也有一隊弓手,無奈只進行了一次齊射就被許遙盯上了。而傅衝手下的這隊弓手,畢竟是經方駐防部隊,用的弓很一般,用的箭矢更是最廉價的那種,和許遙他們在血麒軍的營地裡討來的黑色鵰翎箭相比,不管是在精確度、穩定性還是殺傷力方面都無法相提並論。雖然一輪齊射讓騎兵隊有些手忙腳亂,幾個士兵和戰馬受了點傷,但許遙也藉此判斷出了傅衝所部的弓箭手的射程,他們就死死卡在弓箭手的射程之外,一輪輪地進行拋射。傅衝就這樣看著這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騎兵死死綴著自己,跟在身後耀武揚威,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好在,他們距離梡岱山已經非常非常近了。傅衝也不是完全的草包,他點起一支騎兵小隊發起了反衝擊,雖然幾乎沒有取得什麼戰果,甚至可以認為是給許遙的騎兵隊送了菜,但傅衝卻靠著這一點點的時間,終於和金劫幫的人會合了。
兩邊一會合,佔據了已經被莊丁和霍棟所部撤空了的大門,迅即就對第二重大門發動了攻擊。而分散在周圍的那些幫眾們也開始爬上半山,翻過最外圈的院牆,進入了山莊的領地,但所有人都被告知:目標僅僅只有拂心院而已,對於無關人等,如有傷害,嚴懲不貸。這個極為古怪的命令卻得到所有幫眾們的執行。一方面,金劫幫本來也就是個以教義和神秘性約束幫眾的組織,對於首領的權威性極為重視,另一方面,剛才劉勇的那番威脅,現在還在大家耳邊迴響呢。劉勇是誰?別人可以不知道,但這些人好歹是江湖幫眾,對劉勇這樣一個大高手、前東平王宮侍衛總管、一直被認為是現在天下武功最高的幾個人之一的傢伙,就算情況再差,也應該能夠逃脫。而要是劉勇這樣有權力有能力的人說要報復,那報復必然會到來。更何況被圍在山莊裡的是葉韜——強大的東平最有實權的重臣之一——要是今天真的能拿下拂心院,東平斷然沒有將來不報復的道理。於是,不管是為自己留後路還是其他方面的考慮,大家都預設了一條:只打拂心院。
傅衝所部剛剛經歷了一次讓人極為憋屈的戰鬥,此刻撥出了幾百人把住了山莊大門,和攆在他們身後的許遙的騎兵隊遙遙相望。在催動部下攻山之前,傅衝首先還得弄明白剛才到底損失有多慘重。好在,金劫幫的幫主桂未斂也沒催著傅衝援手。能發動攻擊的也就是那麼點地方,人多了暫時也沒有什麼用,沒辦法展開。
然而,桂未斂剛剛讓手下一個堂主帶著弟兄們攻上去沒多久,他們才看到兩百來號人以洶湧的殺意密集在陣型衝到了二重山門,一百多步的地方,轟轟兩聲,兩枚火油彈就落在了人群中爆炸開來。兩團大火將十數人籠罩其中,四濺的滾熱的碎片更是讓周圍瞬間空了下來。
桂未斂也就是個江湖上鬥狠的幫派老大,最多也不是除此之外做一些聯絡刺探之類的事情,何曾見過這種重型軍械的巨大威力,瞬間就懵了,而傅衝也是一哆嗦,看來今天不付出慘重代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