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度制定了一系列的措施和條令,來規範市場運作,再配合民政三處的陳楷的大刀,倒是幹得有聲有色。他們制定的一系列措施,在葉韜和談瑋馨回來之前,全都標明試行,而談瑋馨回來之後,和葉韜商量了一下,除了幾個條令之外,大部分都核准了。商貿局的發展,和這個時代的人對於經濟的理解力,已經讓談瑋馨能夠長舒一口氣,可以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放在更長遠的規劃上了。
而民政局的一處二處,這些年也沒閒著,大部分的城鎮是沒機會重建成剛鐸那個樣子的,但那些基本的方便日常生活,改善城市風貌的想法卻可以應用在其他地方。民政一處三年裡對寧遠、綏遠、雷霆崖、董家集以及若干小城鎮進行了改建,雖然複雜的地下水道系統代價高昂,但明溝和渠道相結合的方法還是可以使用的。別的不說,現在雲州到了雨季,
的積水情況好了很多。而由於對於公共衛生設施的病發生率也下降了不少。
這幾年裡,雲州倒是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災害和疫病。在雲州全境,甚至深入到了奔狼原,儲存大量應急物資的倉庫被建設了起來。民政二處和其他那些部門不同,他們需要顧忌到的方方面面太多,雖然給他們的預算不可謂不充足,但大家都知道,真的碰上什麼大災害,再多錢也不夠。一方面他們不斷制訂和修改各種應急預案,和各地的駐軍和大世家們協調演練,一方面他們還在不斷研究如何降低倉儲和運輸的損耗。民政二處自己的輸送隊伍和倉儲管理團隊在效率和耗損控制方面的成果,讓其他部門瞠目結舌。這就是術業有專攻的好處了,民政二處的各級官吏大部分都出身貧寒,很多人甚至本來就不是什麼讀書出身的傢伙,而是地主僱用的自由農民的後代,商號裡跑腿送貨的夥計,工坊和車馬行裡的學徒……當這些人因為惦念自己的貧寒出身,想到家裡人在大災大難的遭逢而想要做點什麼的時候,他們透過各種選拔來到了民政二處,在經過了一輪連著一輪的在崗培訓,被那些來自葉氏工坊、聯邦快遞等機構的專家、技師灌輸了一肚子的基礎知識,和他們原來的知識和背景結合在一起,頓時就產生了奇妙的化學效應。
至於統帥部,連這個部門現在都和雲州的百姓生活深深結合在了一起。雲州諸軍的薪酬標準是相當不錯的。大部分的守備營都是選當地人,或者是願意遷居到駐守地的兵源,一個人的軍餉足夠養活一家人了。而那些主戰營的將士們,由於長期駐守在外,加上緊張而艱苦的訓練,還有一份異地服役津貼,而在進行一些諸如演習、佯動、威懾行動的時候,還有一份戰勤津貼。守備營的將士們實際上一點都不在意是不是要離開家裡去異地服役,甚至要冒著比較大的危險去進行各種軍事行動。但是,雲州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擴大主戰營的規模,想要進入主戰營,都得拿出真本事來。統帥部可不僅僅是在發軍餉組織軍隊,還一套套地準備應付各種情況的預案。不管是應付北遼、應付西凌,不管是應對敵人的攻擊還是自己組織大規模進軍,甚至是在最短時間內趕赴丹陽,一旦情況需要,這些計劃書就將在最短時間,通常是兩天裡送達雲州全境所有的營級主官並投入施行。雲州現在對於所有主戰營的要求是接到命令之後一天內能夠完成從駐守狀態向行軍狀態的轉換。這種反應速度從當時攻略鎮州的時候就在不斷訓練,而現在,更是到了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的地步了。雲州的這個重兵集團,始終是談曉培手裡和眼裡的一張隱秘的王牌。正是因為葉韜在北方的經營如此成功,談曉培對於北遼、對於西凌乃至對於現在還是盟友身份的春南的佈局,才能遊刃有餘。
雲州現在閒人不多,統帥部在農閒的時候也很難組織起來基本的軍事訓練來,那些榮軍農場牧場倒是順杆而上,不斷提升這些已經退役了的軍士們的訓練水平。
最意外的是,統帥部現在還管著叫“童子軍”的組織,讓小孩子們進入到集體中,初步瞭解組織、紀律和一些基本的野外生活常識、行旅知識。“童子軍”雖然只是草創,但由於組織嚴密,又有非常適合孩子們的激勵機制,今年即將組織的第三屆秋季童子軍訓練營已經讓好多孩子憋著勁要贏下一枚枚可以別在漂亮的制服上的金色三角星了。現在的統帥部也一改以前將軍隊隔絕在大眾視野之外的做法,各地守備營固然是和當地人打成一片,主戰營的營地和訓練,也定期向地方士紳和普通百姓開放。自然,開放那天的訓練科目會進行特別的安排,對那些被參觀的戰士們來說,大概能算是休息。這些舉措讓百姓們對於軍隊的支援越發高漲,至於周邊敵人對雲州諸軍的刺探,說實在的,現在雲州諸軍還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