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蜀王道:“蜀王,我們之間雖有冤仇,不過我這個人一向大方,既然你給了我這麼好的回禮,那我也不是得禮不饒的人,你這命今天我是不要了,不過我相信我們不要你的命,也許會有其他人想要,那我就愛莫能助了。”
蜀王見古皓然直說不要他的命,在一瞬間的放鬆後,頓時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古皓然只要就這麼一出去,那想要他命的人不用說也知道是誰,頓時又急速開始掙扎起來,不料,拼命掙扎居然感覺到身體有了輕微的解放,頓時大喜的不動聲色的暗暗調息。
蝶衣冷眼把這些都看在眼裡,由於是夜空下大面積的揮發,效果的確不能盡如人意,當下架起古皓然就朝吊橋上走去,那前方吊橋邊所有大人物,都已經被堆成一排攔在了吊橋這邊的必經的道路上。
古皓然見蝶衣什麼多餘的話也不說,直接架著他的手臂往火裡帶,不由側頭朝蜀王笑道:“蜀王,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再見面,如果還能再見的話,哪時候或許可以談談合作的條件,現在,恐怕我又要說同樣的一句話了,後會無期。”說罷不由高聲笑了起來。
那蜀王見蝶衣等一行都朝吊橋走去,不由高聲命令道:“給本王把他們攔住,能留下那兩個人本王賞金萬兩,死活不論。”一邊快速的掙扎。
蝶衣聞言見這個老不死的見自己等不殺他,居然還敢這麼明目張膽的下令,不由一聲冷哼,頭也不回左手向後一揮,手中夾著的短刃在夜空中一閃而過朝後飛去,同時腳下根本不停,支撐著古皓然就往前走。
“王爺,小心。”
“啊,王爺,王爺受了傷了。”
古皓然只聽見背後紛亂的聲音驟然響起,咒人大呼大叫的聲音越來越高昂,不由回頭一看,見蜀王面色鐵青的站在當地,半邊臉上全是鮮血,仔細一看,居然少了半邊耳朵,正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古皓然當下不由哈哈大笑,更加擁緊了蝶衣,這蝶衣看似看不慣蜀王的囂張實則是為了為自己出氣,自己身上的傷口可是拜蜀王所賜,更何況古家在他的算計中吃了大虧,既然目前不能要他的命,那先要一個耳朵作為利息也還是不錯的。
笑聲中蝶衣已經支撐著古皓然快速的走到吊橋邊上,古皓然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不由抽了抽嘴角小聲朝蝶衣道:“這個,難道我們要從這火中衝過去?”一邊低頭看了眼深達十米左右的溝渠,不由臉色不斷的變換。
蝶衣冷冷的恩了一聲,朝身旁的所有人做了一個手勢,那跟著她來的和跟著古皓然來的月堂中人,都快速的把所有大人物橫架在吊橋這方,把所有通往吊橋這邊的道路阻斷後,齊齊的站在了蝶衣的後方。
蝶衣支撐著古皓然什麼話也沒有說,加快腳下的步伐就朝火中走去,古皓然猛的眨了眨眼後,側頭見蝶衣面無表情的同時更加的鎮定自若,那份堅定讓古皓然沒來由的感到心靜,當下也一聲不吭,咬牙就與蝶衣朝火海中走去。
烈火,炙熱,古皓然不由下意思的抓緊蝶衣的手,蝶衣一手支撐著他,一手緊緊的回握著他的手,淡淡卻堅定的道:“閉上眼,跟我走。”說罷再度加力帶著古皓然加快速度就朝火海中走去。
那看著幾人朝火海中走去的眾人,不由都吃驚的看著漸漸淹沒在火海中的幾人,連自己可以動彈都沒有覺察到,那熊熊的火焰把吊橋燒成一詭異的妖藍,眼看著所有人都進了火海,沒有了身影,沒有了氣息,沒有了一切,眾人不由震撼的張大了嘴,無法想象眼前發生的一切,已經勝卷在握的人為什麼會選擇自焚,這太詭異所思了。
只有蜀王一個人臉色鐵青的看著消失在火焰中的幾人,憤怒的命令在眾人耳裡響著,卻無法命令任何一個人,這明顯已經衝入火焰中的人,還有什麼是需要他們去追捕的。
熱,閉上眼睛的古皓然只覺得一瞬間全身熱的燙人,但是也只有那麼一瞬間的感覺,過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古皓然頓時睜開雙眼,見前方就是城門,而火海已經在他們所有人的身後。
震驚,無法言語的震驚,古皓然側頭緊緊的注視著面無表情的蝶衣,從火海中走了過來,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實在不能想象,雖然知道他的蝶衣一向神通廣大,但是這太讓人震驚了。
那些身後跟著蝶衣的月堂中人,一個個本來抱著必死的決心跟著蝶衣過來的,此時見勝利就在前方,一個個不由睜大了雙眼像看神一般看著蝶衣,雖然什麼話也沒有說,但那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蝶衣見古皓然震驚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邊飛速的朝城門走去